曲母倒是高兴离柒这般说自己的女儿,不过也笑着:“你这蹄子越发没嘴皮子了。倒是和离然一点儿不像一个娘生的。”
说着说着皇后便叫离柒领着人推下去了,留足了空间给这母女两人叙话。
已然有着四个多月身孕的皇后抚着隆起的肚子,曲母看的慈爱,可到底有些其他意思,眼前也无他人,不由得握住皇后的手,很是关怀,问道:“老实说,你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皇后柔柔一笑:“母亲,师伯父的医术,您还信不过吗?”
曲母却是不信她这一套的顾左右而言它,“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实话实说!”
皇后心知犟不过,便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说道:“调理了这么些年了,早不是从前的身子了。师伯父尽心尽力,如今,只是怀个孩子而已,无妨的。”
“无妨?”曲母并不相信,质问道:“你不说实话无所谓,便是拼着这条命,我去问师匡,你道是他敢不敢据实以告?”
“母亲!”
“檀儿!”
皇后颇有些无奈,便听着曲母语重心长道:“檀儿。不是说好了吗?你只要好好的活着,无论日后谁人问鼎大宝,你都是皇上唯一的妻子,更是华国唯一的元后、日后唯一的太后!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何以如今出尔反尔?你不知道这般有孕,你随时可能……可能……”
却是有些哽咽难语,待稍作镇定后,皇后劝道:“母亲,您说得,我何尝不懂?养着温宪,虽是聊解我膝下空虚之意,保着昭妃,何尝不是因为宁府与曲族牵连甚多,不能轻易脱离曲族的意思呢?所以我让她生下了孩子,她也是有福气的,竟然一胎得双,儿女双全便是好。之后陆陆续续,皇上很开心的,因为他终于有了孩子,再不是如我的孩子那般会饱受苦难的过着日子了……”
顿时,皇后颇有些泣不成声之态:“可是,母亲,我也是女人啊!看着其他女人的孩子一个一个的生,我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想起我自己的孩子,他们那么小。所以,那时候当我听着他说‘稚子无辜,留她一命’的时候,母亲,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话到伤心处,纵使素日里再镇静,此时竟然也染上了一丝疯狂之色:“所以我送她去见了她那贱人娘亲,想必她该是心怀感激的才是。既然养别人的儿子是养,那为什么我自己不养?不是来的更方便?更亲近?”
“檀儿!”
曲母抱着皇后,柔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现如今你且好好养胎吧,啊?”
“母亲,我当然会好好养胎的,不但我盼着,皇上不也盼着吗?我的孩子生下来,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才刚说完,却是肚子一抽,生生的疼了起来:“母亲,太医!太医!”
曲母也有些着急,连忙唤了离柒:“快去传太医!”
又安慰着皇后:“檀儿,咱们不气,别激动,放轻松,啊,放轻松!”
等到太医了,连忙的诊脉,方道:“娘娘如今的身子并不大好,加之怀着皇子,更不便宜激动。所以,微臣等,请娘娘烧艾……”
“什么!”曲母却是震惊,“烧艾?皇后何至于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