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火焰漫天飞舞,恐怖能量波动狂乱四冲。幸存的宇文家族强者们仓皇逃蹿。实力最强的那位老者所持仿版火神锤也被摧毁,他干枯如老藤的手撕开虚空,遁入虚空。
“想逃么?虚空封锁!”宁蝶妖喝道。雌蝶已振翅飞起,光翼扇起一道道虚空法则之力,锁定虚空,把那老者定在虚空中。
老者暴吼一声,身化火球,一道道火焰流光涌出,带着一种玄奥的韵律倾洒而下,冲破虚空法则之力锁定的空间,横空而下,让这片天地颤动。
“时间回溯!”宁蝶妖轻吐四字,顿时,那一道道火焰流光倒飞,时间回溯到老者被困的瞬间,她又是一声“虚空囚牢”,虚空中出现一道囚牢,将老者锁死。
“我家老祖天玑星圣尚在,尔敢……”
老者的惊吼声在天地中轰响,令人生惊。
当今世上,星圣仅存其三,对于有望晋圣的人而言是黄金圣世。宁蝶妖绝对是最有希望晋圣的,但是,即便她此刻晋圣,面对天玑星圣那种老牌星圣也绝对没有还手之力。宇文家族比姜家的底蕴更恐怖。她肆无忌惮的屠杀宇文家族强者,真的是疯了么?
宁蝶妖眼神淡漠,丝毫不为所动,伸手虚虚一握,虚空囚牢在这一瞬间爆开,囚牢内的老者瞬间化作粉末,随风而动。
“宁蝶妖,尔敢杀我兄弟,简直无法无天!”
宇文家族宅院里唯一没有被摧毁的建筑中响起一道沙哑的吼声,但对方没有现身,唯有滔天的杀机锁定宁蝶妖,那是在酝酿着石破天惊的一击。
又是一股浩潮的火焰波涛喷涌而出,直冲上天穹深处,那炽烈的强光使得所有人眼前都出现瞬间空白。火焰法则之力,那道火焰波涛中蕴含着磅礴的火焰法则之力,绝非普通星帝能发出。难道宇文家族的星圣出手了?
包括宇文家族子弟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历次的星魔入侵战中,圣阶即便出手也是在虚空中战斗,普通人根本没机会见识到星圣的风采。即便是宇文家族子弟见过自家星圣老祖的也稀少。
宇文小舞雀跃笑道:“太好了,老祖来了!”
宁宏武张嘴欲言,却被冲天而起的火焰波涛散发的强威压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冲姐姐使眼色,只可惜姐姐的目光不再看他。
宁蝶妖眼眸微眯,锋锐的目光扫过欢天喜地的宇文小舞,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宇文星圣来了,也救不了你们!虚空囚牢!”她纤手一扬,一个更大的虚空囚牢出来。
“都散开!”
那道沙哑的吼声响起,围住宁蝶妖的宇文家族强者如鸟兽惊散,仍被虚空囚牢罩住三十多名宇文家族子弟。天穹之上,三个烈阳破云而出。那是他酝酿的一记大招“三阳开泰”,已引动天地大势,此时就算投鼠忌器也无法停止攻击。
虚空囚牢中的三十多名宇文家族子弟和远处的亲友们都面色发白,但他们都无能为力。唯一让他们感到安慰的是宁蝶妖也会一起死。
“去!”宁蝶妖轻叱一声,虚空囚牢无风自起,似风筝飘摇直上,似乎并未受到“三阳开泰”引发的大势影响。
“怎么可能!”那道沙哑的嗓声咆哮一声,再也不管虚空囚牢中有家族子弟,催动三阳直轰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之中,三阳爆开虚空囚牢在火光中湮灭,恐怖的火焰如幕布垂挂九天,成为一道无比瑰丽无比壮观的奇景。
在火焰幕布正下方的宁蝶妖嫣然一笑,身体陡然间消失在原地,向宇文家族强者闪烁而去,同时有强横的杀伐之气暴射。宇文家族强者本已散开,却因为“三阳开泰”的法则力量压制没能跑远,这时被宁蝶妖冲来,急速冲泄的火焰瀑布随着她身影扫过,一个个变成火人惨叫连连。
“宁蝶妖,住手!”
一群杀气腾腾的北斗执法军掠空而来,为首那个黑塔般的壮汉远远的就高声吼道。他的实力也算不错,提脚往地上狠狠的一跺,顿时大地寸寸崩裂,一道道土龙腾空而起,拦截住火焰瀑布,才让宇文家族强者缓了一口气。
施展出“三阳开泰”惊世一击的宇文家族强者现身出来,是个虬须大汉,望着死伤累累的家族子弟,目眦欲裂,卷天动地的杀意锁定宁蝶妖,随时都可能对她发起绝杀一击,却丝毫影响不到她,看着她浅笑如故,他简直要气爆了;“宁蝶妖,老夫要把你锉骨扬灰!”
“老东西,你错杀自家后辈,要把帐赖在我头上,我无所谓,不过,你确定有这本事杀了我?不需要把你家的星圣请出来?”宁蝶妖轻松的笑道。
虬须大汉拙于言辞,也因为误杀自家后辈愧疚,竟然气得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北斗执法军领队的黑塔壮汉吼道:“宁蝶妖,尔敢无视战时法则,私自闯入别国战区斗殴,还不束手就擒!”
宇文家族的人竟然都松了口气。对于宁蝶妖疯魔劲儿,不论老少,宇文家族的人都心里发毛了。尤其是她的攻击手段,让他们胆寒。老一辈都很难招架,就算能把她逼退,她将目标转向小辈们,宇文家族必然元气大伤。最好是北斗执法军把她带走。
宁蝶妖不动,也不理那黑塔壮汉,仰面喝道:“高暮帆,要么,你让北斗执法军斩杀我,要么,让他们少管闲事,我跟宇文家族不死不休!哪怕是与整个大陆为敌也在所不惜!”
弱母幼弟就是她的逆鳞,弟弟变成炉鼎命不久矣,娘一旦知情只怕也活不下去,这是触动了宁蝶妖的逆鳞,让她彻底暴走,就算是北斗执法军出面也不能让她有丝毫退缩。
尽管高暮帆并没有出面,她却知道,身为神殿总殿主的他肯定正在神殿关注域外战场,干脆指名道姓的威胁起他来。
所有听到她这番话的人,都被雷得里焦内嫩,不由得想:太无法无天了,她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