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一切有我。”
鹰七的话在耳畔响起,仿佛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宁蝶妖没那么紧张,才发觉这货的手臂如蛇又攀上她的腰,不由低斥:“拿开你的咸猪手”
鹰七严肃的说:“别闹,让我量一量。”
“量什么?”有听没懂,宁蝶妖偏头疑惑的问,
“量你你有没有胖啊,腰还是小蛮腰,貌似没胖,只是该大的地方大了。”鹰七戏谑的轻笑声响起,让宁蝶妖颊上顿时着了火似的热辣。
“滚去死!”横肘一捣,明明被这货躲开,他却杀猪般的叫得好不凄惨,宁蝶妖没好气的斥道:“别鬼叫了!”
“两位打情骂俏是不是搞错了地头儿?”那个雪盲族人忍不住说道。
“你还是先看看上面,再考虑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吧。”鹰七慢条斯理的嘲弄道,毫无闯入敌方重地的觉悟。
峡谷上方终年不散的灰绿色的雾气,不知何时已被涤荡一空,上空赫然悬停着锥形排列的铁羽鹰群。每只铁羽鹰双翅展开都有十丈长,密密麻麻的覆盖了整个大峡谷。鹰背上站着的鹰卫们面罩泛着乌铁光泽的面具,每人手上都端着乌黑油亮的连珠驽。
鹰卫只要九人齐射,就能瞬间布成神雷箭阵,灭杀星尊也不是难事。宁蝶妖已见识过鹰卫们神雷箭阵的威力,此刻又见这么多端连珠驽的鹰卫,不由怀疑鹰七这货是要把峡谷炸个底朝天。
雪盲族人还罢了,连珠驽没有灵魂力,鹰卫们的实力也普遍是星尊,他还能镇定的说:“蚂蚁再多也是蚂蚁,一群星尊也敢跑来送死。”
不知龟缩在哪里的姜家星皇接连闪出,足足有四位,还有一帮星尊。为首的恰好是那天追杀过宁蝶妖的姜家星皇。被修罗王横插一手,没能杀掉宁蝶妖,被他此为平之耻辱。此时一见她,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吼道:“宁蝶妖,你真是阴魂不散!今天没有修罗王撑腰,看你还往哪里跑。”
“射!”
鹰七冷酷的喝道。姜家星皇围杀宁蝶妖的事情,他听说后一直憋着口气,差点直接带人杀上姜家,现在姜家老狗还敢提那茬,不是寿星公上吊嫌死得太慢嘛!
鹰卫们毫不犹豫的动手,一支支神雷箭矢射出去,九九成组,密集的箭爆声如炒豆子响起,雷光大作,瞬间结成一张雷光闪烁的大网。
即便是星皇强者,在狭长的峡谷地带,也不便闪避。最要命的是峡谷里被防御阵封死,星帝也无法破开防御阵,即便是他们也只能从上方能离开。这等于是瓮中炸鳖了。
神雷箭阵之下,星皇们也不敢以身硬抗,纷纷凝成星力光罩防御。星尊们及更弱的虾米们,没有凡级星器护体,也没有星皇保护的,都在第一波轰炸之下化为灰烬。
死的大半都是姜家子弟,有些就是姜家星皇们嫡系后辈,看得他们目眦欲裂。但他们这时自顾无暇,峡谷空间被禁锢,所有人的星力都仿佛被某只隐形的怪兽吞噬,实力在不断减弱,只能勉强支撑。
宁蝶妖也察觉到姜家星皇的不对劲,朝鹰七看去,发现这货手里不知何是拿了一颗像眼睛的石头,没有任何光泽,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她的脸色变了,脱口说:“这不会是星神之眼吧!”
鹰七好奇的看过来:“你连星神之眼都知道?”
前世,她看过神殿秘级资料,知道七大帝国建国之初,都得到北斗星神赐下的宝物,星神之眼就是其中之一,只有皇室血脉才能炼化,有吞噬星力与禁空的功效,强如姜家星皇在这特定的环境之中也无法抗拒。
宁蝶妖自然不能说是前世看过资料,不阴不阳的说:“穷乡僻壤的丫头知道一颗破石头的名字,有什么稀奇的。”
鹰七不知道她哪根筋又被刺痛,笑而不语。
姜家星皇们也认出这颗石头的来历,纷纷喝骂。
“皇室竟然也掺了一脚,尹家老不死的竟然连星神之眼也借出来了!”
“难怪鹰巢一直跟我们姜家作对,原来是有皇室撑腰!”
“鹰七能操控星神之眼,肯定是尹家的人,鹰巢已成帝国鹰犬!”
“尹家这一辈竟然还出了一个人物,不完全是酒囊饭袋啊!”
“今天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不能让鹰七活着离开!”
……
宁蝶妖这时才想到鹰七拿出星神之眼,算是暴露了身份,还有些歉疚。鹰七像是会读心术,笃定的笑道:“别担心我会暴露身份,这里的人今天一个也逃不掉。”露出他杀伐果断的一面。
实在没法把这个霸气侧漏的货跟尹煊那卖萌货重合,宁蝶妖不由得同情起那些被他蒙骗的帝都人,尤其是姜瑶期,先是碰上这腹黑货,接着又遇上黎峻那渣货,这辈子算是毁了……呃,貌似她跟姜瑶期只是颠倒顺疗遇上这俩货,是不幸还是幸运呢?
双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宁蝶妖神游天外,直到鹰七叫她才回神,发现战局差不多已到尾声,不由暴汗。幸好身边有他,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这个念头冒出来,她又有些心虚的瞟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目光。
为掩饰心里的慌乱,她故作酸溜溜的说:“北斗星神还真是眷顾七大皇室啊,给你们皇室留了这么强悍的东西。有这颗星神之眼,你这只小虾米秒杀星帝也不在话下啊!”
鹰七谦虚的说:“这颗星神之眼目前只有我能激活,限于我目前的实力,只能发挥它百分之一的功效。”
丢了记眼刀过去,宁蝶妖没好气的说:“百分之一的功效有这么强,你真当我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识啊!”
爱极了她这一刻自然流露的妩媚,鹰七愣了一下神,才嘿嘿笑道:“为了这一刻的奇效,我用了一些手段倒是真的。但是我真的只能发挥出这破石头百分之一的功效。”
宁蝶妖斜眼瞟了星神之眼一下,牙疼般哼哼两声,说:“你就得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