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思鸢不是一个轻易发火的人,以前在夜店上班,她几乎是卡着时间到,然后卡着时间走的,也从来不和那些人交流。
这回好了,到了大公司反而是有人欺负自己,而且还是一些这种乱七八糟然后又很莫名其妙的人。
真的是不骂他们,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籁思鸢越想越觉得火气逼人了,她现在已经要喷火了。
东念龙转过头来看籁思鸢,籁思鸢正一脸的无奈,她怒火一来,当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的她了。
“真的当她是谁啊,我翘班都没有人说我,她凭什么说我,再说我真的是感冒了?难道我故意的不去的?”
籁思鸢说这番话来有些委屈,她今天是真的下不来床,如果能下的来床?她干嘛不去上那个班了?
东念龙倒是一脸的平静,这年头习惯了有不少人来找茬了,不过籁思鸢能够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感情她也挺不容易的。
人事部长下面的一帮女的听到人事部长骂人气最高的籁思鸢,几乎都是一脸特别崇敬的样子。
不过人事部长,根本就是得到了自无由的授意嘛,谁都知道她私下里面,就是自无由的那个走狗。
东念龙把车停好,墨镜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让他看上去去多了几分的严肃。
不过籁思鸢倒是知道,他是一个特别不错的人,他对她,从来不会说什么,再说这回也不是籁思鸢的错。
“好了,我先下去了,你在车上等我吧,我一会就处理好。”
“要不然给天成说一句,你离职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么一个工作嘛,我这边有的是钱,你想要啥不好?”
籁思鸢听到东念龙说这句话,立刻就血气上涌了,她觉得这已经不再是钱,或者是人的事情了。
这是莫名其妙的污蔑了,难道东念龙不知道她籁思鸢最在乎的就是人格吗?虽然这人格在他们看起来是没有的。
但是她不想被人家在私底下那么说,更不想被人家那样的诬蔑,感情那些人是谁啊?凭什么在背后死三八一样的说她。
昨天那样的指责她已经受够了,她是籁思鸢,在夜店里面混大的籁思鸢。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没有见过?难道还要死那群死三八头上。
说到这个她像是恢复了活力一样,“念龙,我被开除和我自己离开烈火,我觉得是两码子事,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东念龙听到了籁思鸢的有原则,立刻皱起了没有,感情籁思鸢的人格,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廉价啊。
这样也好,反正籁思鸢不是来找御天成的,干脆就趁着这样一个机会,和御天成说一句拜拜好了。
要不然两个人在一块,他心里面害怕,总感觉两个人要出事,至于出什么事,他这心里面也没有什么底。
他明着也不好意思说让两个人不见面了,但是他心里面就那么的想。
“我在楼下等你吧,快点,你身体不好,完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东念龙好听的话传来,随手去打开音乐。
籁思鸢迟疑了一下关上了门,然后走进了烈火那栋熟悉的办公室大楼。
五楼的人事部里面现在可热闹了,十来个员工都在等着籁思鸢,大家仿佛都要看看籁思鸢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籁思鸢不紧不慢的从电梯里面慢慢的跨步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下电梯的时候她竟然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感情,有人还在背后里面骂她啊。
办公室里面果然聚集了十来个女人,以前就听说管人事的都是一群死三八,今天见了果然还真的是的。
她前阵子就知道自己被她们说是小三,被她们说是被包养的,今天一来,就觉得这里的气氛根本就不对劲。
这些人,是看脸欺负人的。
“人事部长在哪里?”籁思鸢看着前台小姐,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不过说完之后她就咳嗽了一两声。
她的喉咙是真的挺疼,让她都不想多动,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人事部长,她至于这么起早贪黑的吗?
前台的妹妹指了指里面,估摸着也是在看这一出好戏的吧?
籁思鸢点了点头冲着前台的妹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往里面走,籁思鸢一路走,一路心里面觉得特别的压抑。
感情这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了,让人心里面烦得透明。
等到籁思鸢进了人事部之后,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那她一定被人事部那么多女人的眼光全杀死了。
“她还真有钱啊,dior的新款连衣裙。”
“你看她那包包啊,限量的,她真的被包养了吧?”
籁思鸢和御天成还有东念龙纠缠不清的事情已经被公司传了一个遍了,在加上昨天的那场跳舞,估计是更甚了。
籁思鸢也知道自己讨人厌的点在哪里,可是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也太他吗的八卦了,她真的很想把这些人的嘴巴都撕开。
她一直记得饮水思源,可这些人平时在公司里面指指点点就算了,她今天不过就是生个病?至于这么逼她上绝路?
想着以后也不能够在烈火继续上班了,干脆就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好了,她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脸。
推开了人事部的办公室,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坐在了那里,她的面前放着一个保温的杯子,至于她的那张脸,好像是涂了一层墙似的。
看着那张脸就让人觉得打颤似的,籁思鸢心里面不禁瞥了一眼,倒是有些想起来了面前这个女人。
前阵子在食堂好像碰过一回,那回还是她碰巧和御天成一起吃饭。
她坐在那里看着籁思鸢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发笑,“唷,感情回来了哦,籁思鸢,知道旷工一天扣工资五百吗?”
五百?籁思鸢显得很平静,她每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千块钱,虽然没有想着靠这五百过日子,但她只是觉得没有公平二字。
“我生病了?”籁思鸢平静,甚至连咳嗽都懒得了。
生病?对面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如果人人都拿生病当借口的话?那公司岂不是早就垮台了吗?还用等的着现在了?
籁思鸢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笑。
“生病就可以不用上班了?万一今天全公司的人都碰巧生病,那岂不是全公司的人都不用来了,你请假难道不知道先打个电话吗,你就仗着自己是总经理的秘书,不得了了是不是,还不知道怎么爬上那个位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