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生活在时间跨进西元2013年的8月3日那一天开始被打破了平静,在一场饭局之后,我竟然不小心地解开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那一天下午,我一如往常那样望着办公室墙壁上的石英钟盼着下班的时间。我百无聊赖地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从烟盒中抽出了仅剩下一根的香烟,刚要放在嘴上把它点着。廉价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机响了。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喂,哥们,下班后到夜巴黎酒店二楼888包间,快着点,就等你了。我正要问明白是谁,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却撂下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我很自然地以为这一定是某个喝大了的哥们打错电话了。我放下手机,继续收拾文件,然后到单位放杂物的储物间,取出来清扫工具,开始收拾办公室。这便是我不温不火的上班生活。当我把办公室仔细地打扫一遍的时候,就听见同事们开始陆续地下班了。我穿好衣服、拿好电话,仔细地锁好办公室的门。然后是上电梯,下楼,走出办公大楼。
我属于那种不会开车,也没有私家车的工薪族,更属于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大龄剩男。去他的,现在的女人,你没房没车没钱没地位,就别指望有谁给你暖被窝。不想这些了,每个月的月初是我最逍遥的日子,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去吃一顿自助火锅。我正想着到哪儿去改善一下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喂,你到哪儿了,咋还没到呢?就等你了,快点。我赶忙对着电话说,你打错了吧。可还是没等我一句话说完,电话里又变成了嘟嘟的忙音。我极为生气,又觉得很搞笑。搞什么搞,这是毛呀,真是还有这样的糊涂蛋,根本就没弄明白对方是谁,就请吃饭。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就是个骗局又能怎么样,我这个穷光蛋,难道还能咋地?我干脆就去看上一看,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咱就潇洒一把,没车,我打的去,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在玩什么猫腻。
我拉好了衣服上的拉锁,把手机揣好,虽然不值几个钱,却还是值几大毛的,我可比不了那些高富帅,几千块钱的苹果啃来啃去的。我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出租车,招着手。不一会儿,一辆蓝白色调的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的是位大叔,一边开车一边贫嘴,哥们去哪儿,超过三公里加钱的,没有票、不能打表。我稍显不耐烦地说,夜巴黎酒店,我赶时间。
开车的司机看看我,而后一脚油门,车子跑了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哼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歌,有钱老板真可爱,鱼肉不吃吃野菜,他高楼不住住野外,怀里搂着下一代,嘴里还唱着迟来的爱.....
约莫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我想不明白,那个奇怪的电话。
到了。车子突然间停下,司机对我示意着我。我付了车费,下了车,然后穿过人行道,进了夜巴黎酒店。我刚一进门口,便有服务员小姐,很细的声音,欢迎光临。我径直上了二楼包间888。
包间的门是开着的,我边走向房间门,边看看就是哪路大神,说实话,房间里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却又好像其中的一个很面熟。房间里一共有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其中那个有些面熟的看我进来,急忙很热情地让我进来。来来来,里边坐里边坐,哎呀,就等你了,我的老同学。
老同学,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边靠着他的身边坐下一边说,你是?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很是埋怨我不认识他,他说,我说你不认识我啦?上小学的时候,我坐在咱们班最后一排,有时候放晚学你不敢回家,还是我送的你。我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他很善意地提醒,我叫赵红卫,你忘了,当时班级里的同学都叫我赵四。想起来没有?你先慢慢想,我给你介绍这几个,说着,赵红卫一指他左右边的那个男生,哦,他叫钱铁军,咱们班的劳动委员。还有挨着他的那个叫魏红颜,再过去,挨着魏红颜的是苗晓曼,你旁边那个叫李春燕。
苗晓曼看见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样子,连忙从身边的女式包中拿出来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递给了我,这个照片的样子我太熟悉了,我居住的出租屋里,装着我简单用品的皮箱里就有这样的一种照片,那是我小学毕业时的一张毕业照。我接过来,那张照片,在那张照片上确实发现了自己。可我对照着桌子上的几个人,还是觉得差点什么,可我又好像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这个时候,那个叫李春燕的同学,拿出来一样东西,给我看,这一次,我深信他们是我的同学了。因为这个本子是我当年送给同学的,那是一个用稿纸装订成的本子,上面写满了整整齐齐的楷书,是我小学六年级整整一个学期的习作。那个时候,我疯狂地喜欢上了写作文,就参照着小学第十二册语文课本上的文章题目,重新写的一本子习作,上面有我当时盖在上面的特殊的印记,那是我用外祖父留下来的印章盖下的印记。
我不再怀疑他们,回忆着上小学时候的点滴记忆。人的心理防线一旦放下,酒便喝的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似乎都谈得很嗨,那个李春燕甚至在饭局快结束的时候,还稍稍靠向我,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自己,几乎忍不住地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
赵红卫似乎还像小时候那样的调皮,讲着黄段子。魏红颜却是一个劲儿地张罗着喝酒,钱铁军则是不时地和魏晓曼说着悄悄话。惹得李春燕冲着钱铁军直嚷,我说你们俩回去亲近不行吗?这是同学聚会呀,还是你们俩在秀恩爱。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渐渐迷糊起来,眼皮开始打架,我挥舞着手,不喝了、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我似乎是喝断片了,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夜巴黎酒店。等我觉得清醒一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清凉的夜风吹来,我的酒一下子全醒了。******,我被骗了。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忙不迭地摸着自己的口袋,我可怜的皮夹子还在,可我趁着路灯不算太微弱的灯光查看皮夹子里的内容时,我忽然间没来由地担心过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帮孙子竟然一个大子都没给我剩下。我懊恼地锤着自己的头,怎么这脑子里就没有一点安全意识呢,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丫的,别让我找到你们。可我上哪去找呢。对了,电话,我有他们中间的一个电话,我急忙摸出电话打了过去,打给那个约我吃饭的电话,可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简直让我吐血,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者已关机。
我气愤地骂了一句脏话,向脚前面的一个什东西踢了一下,却看见似乎像个手链一样的东西被我踢了出来。我顾不上生气,伸手去拿那个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