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挂了电话,可是陆凡羽的特助却没有走,他笑着将电话收了起来,然后将陆凡羽的口喻讲了出来:“老板说,夫人可以不去,可是老板说了,如果夫人不去,老板立刻就将沈氏剩下的股份卖给夫人的仇人,老板还说,夫人自己选,要尊严还是要沈氏。”
南星差点吐血,可是就在她正要吐血时,特助手中的电话又响了,然后特助是恭敬的在次交到了南星的手中,“夫人,老板的电话。”
这次南星像是顺毛的小兔一样,态度也是360度的转变,在电话里是是是的点头哈腰,她想,反正她在陆凡羽面前早没什么尊严,现在还是沈氏的股份重要点。
然后这次南星是等着陆凡羽把电话挂了自己才将电话交到了特助手中,对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特助,南星就没那么大的耐心了,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车子在哪里?”
“在下面。”特助是依然面笑笑容的看着她回答道。
南星简单的将自己要去美国几天的事告诉了秘书,然后让她有事就打自己的电话,反正南星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美国呆多久,而且她也是为了股份才去了,等股份拿到手上,她就会立刻回来的。
南星跟着特助进了电梯,到了楼下,南星是一步不停的窜进了车里,让司机赶快开车,她想早点去机场,然后早点去美国,早点确定陆凡羽手中到底有没有股份,拿到手后就立刻回来的。
南星想既然陆凡羽用股份引诱自己去美国,那应该不是假话,而且陆凡羽似乎从没说过假话,而且陆凡羽也不像是个会说假话的人,也不至于骗她去美国就骗她。
坐在飞机上,南星这段时间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她闭上眼睛想起了沈钊的话,可是有很多事她还是不能想通。
就像是为什么她读书时,陆凡羽会追到学校去要求见她,又为什么会把她往街上推,导致她出了车祸,可是那时候的陆凡羽应该也是十八,九岁了,他应该在美国的,是巧合吗?还是自己跟他之间还有些什么事。
南星是越想越烦,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烦,回到机仓里的卧室里去,躺在床上,南星有些后悔没带个心理医生上飞机,而且现在她真的很想恢复缺失的那份记忆。
可是谁又能帮她呢?刚才她问陆凡羽的特助,为什么要她去美国,那个笑面虎一样人,始终都是一句回答:老板没有说。
看着机仓外满天的繁星,南星渐渐的睡了过去……
此时S市,马场大屋中,沈钊又一次与白雅谈起了离婚的事,这次他非常的认真,也是很慎重的,甚至是提前就让律师草拟好了协议,协议绝对是对白雅有利的,几乎沈钊的所有现金都平分给她,除非了沈氏的股份,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南星扫平一切瘴碍了,沈钊不在乎钱,可是他在乎公司的完整性,他绝对不允许在他以后有任何事时白雅出来与南星争夺公司。
白雅看着协议,上面那些零让她眼花,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从头顶寒到了脚底了,这二十多年来,她真是什么都白做了,可是她不会离婚的。
“我不会离婚,我生要做你沈钊的妻子,死也要做沈家的鬼!”白雅知道自己就算拿到那么多钱也没用,不是他妻子后,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那些钱算什么,沈氏的股份那就是生金蛋的机,是现在她拿到的几十倍,百倍!
她不是傻子也不会轻易签下名字,他也别想用这么点现金就打发她离开沈家,其实从沈钊离开沈家老宅到这里后,白雅就知道了他有了退休的意思,而且现在已经将公司交给了南星管理,又将叶清儿给沈南星的股份还给了那个死丫头,她就知道自己离开沈家的日子不远了。
沈钊是因为爱她才跟叶清儿离婚的吗?放屁!当年如果不是叶清儿要离婚,恐怕沈钊是怎么也不会跟她在一起的,结婚后他也说过,他可以把她想要的一切给她,可是给不了她爱,还有沈氏,沈氏是属于他与叶清儿的,理应他们的女儿来继承。
这么多年来她是想尽办法的想拿到沈氏的股份,以前她曾经通过其他人想购买一部分沈氏的股份,结果被沈钊发现了,那次他是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骂她贱女人。
她说她也是为了女儿,南月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能给她一点,可是他说什么,他说,你们母子两不配。
原来从那时起,白雅就知道她在这个男人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不能算是她的女人,他为了责任给她沈太太的名分,却从来没有爱过她的。
“老公,我们还有南月。”白雅极力挽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沈钊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说:“我从不认为你生的女儿可以跟我的南星比较。”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上床,然后生了那个女儿,那是我一生的污点,也是毁掉我幸福的元凶。”
“白雅,其实我很恨你,你明明对我说不要名分,可是为什么要偷偷给她打电话,让她得了抑郁症。”
“这些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钊是什么都知道的,可是这十几年一直不说,他是心里愧疚也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表现,他现在终于认清了,特别是在傅杉回来后,他更加认清了这一点,就算是叶清儿最后已经不爱自己了,她爱上了傅杉,他也依然爱她。
“签了吧,签了你可以拿着钱走了。”这二十年他真的已经厌倦了,就算没了叶清儿,他也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没有白雅的生活。
他不喜欢沈南月,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南星对自己的厌恶,那是他出轨的证据,是南星恨他的根源。
“我不签!”白雅是哭着将协议撕了,然后跑到了楼上去,沈钊也没在逼她了,这些事他会给她时间的,就像是当年叶清儿给他时间一样。
细雨下的墓地中,沈钊找寻了很久才找到了叶清儿的墓,那是叶家的家族墓地,里面还有他去世的前岳父与岳母,难怪南星恨了他这么多年,待他如亲生儿子的岳父岳母,连他们死时,他也没有来看过他们一眼。
是因为愧疚,那时的他根本没有脸面来见他们的,走过一堆青草旁,他终于看见了后面那块石碑上的叶清儿,她的美丽永远停留在了照片上。
雨水打湿了照片,他拿出白帕擦去碑上的雨水,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你还是这么漂亮。”
“会不会怪我这么晚才来看你,你想不想看见我?我知道你不想,可是我想见你,清儿,我很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沈钊今天是有这样的勇气来说出这番话来,可是他知道叶清儿早就不稀罕,现在的她也许早就轮回,找到了一个可以一心一意待她的男人。
在她美好的人生之中,他沈钊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也许现在她也早已经忘记了他,跟傅杉,甚至任何一个爱她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欠了她很多,当年娶她时,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沈家那时也是家门中落,沈家的公司也是处于破产边缘,在嫁给他时,叶家给了她许多的陪嫁,在嫁给他后她是毫无保留的将那些现金和珠宝给了沈钊来拯救沈氏,这也是沈钊认为白雅两母子无法分享沈氏的原因。
后来她陪着自己世界各地的跑,就为了谈成一笔生意她可以陪着他在雪地里等上一整天,两个人分享一个热狗,其实他知道她并不喜欢吃那些垃圾食品,她是情愿不吃的,可是为了让他放心,不多想,叶清儿也许那几年把这一辈子的热狗都吃完了。
“我爱你,老婆。”沈钊躬下身吻了吻她的照片,这句话他等了很多年了,可是到今天才说出来。
很多年前他曾经看到过希望,那是离婚后他用女儿的名义挽留她,他知道那时的她心软了,可是他看见她犹豫时也知道了傅杉在她的心里已经扎了根。
最后他没有强求她,他希望她幸福,可是一句祝福的话他说不出口,直到收到她出车祸进医院的消息,那晚他没有去医院,他是被车撞倒在了路边,那时喝得醉醺醺的他多希望那时跟她一起走。
“沈钊你还有脸来!”背后传来傅杉的声音,沈钊没有回头,他淡淡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怎么说也是清儿的前夫,你算什么!”
傅杉怒道:“如果你念她是你的前妻,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逼她了,直到将她给逼死!”
“放屁!我告诉你不要在胡说了,我没害过她,我情愿出车祸的是我,可是这是场意外,你给我记好了,是意外!”沈钊反驳道。
傅杉阴阴的笑道:“意外?你敢当着清儿的面说是意外吗?你知道她要跟我结婚了,所以嫉妒在车上做了手脚!”
沈钊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傅杉你真是疯了!”
沈钊没有想到他会意想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根本就是个疯子才能想出来的事情,“傅杉,你已经疯了!让开!”
沈钊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不然真的会被他气得爆血管的,傅杉现在的精神状态真是像极了一个疯子。
沈钊出了墓地,上了车立刻就吃了两颗药,他的心跳很快,可是他不能现在死,他朝似乎喊道:“送我医院。”在没把沈氏完全交到南星手上时,他绝对不能死的!
“是,沈先生。”司机发动了汽车,朝着沈钊平日去的那个医院开去。
沈钊自己去了医院,医生还是建议他在留院观察几天,沈钊同意了也就住到了私家病房里,也难得清净几天,白雅天天在木屋吵,他也不想听了。
最近他特别想听见南星的声音,想打电话给他,可是每次拿起电话才发现自己打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他打给律师,他觉得自己该立遗嘱了。
律师很快就到了,也就用了半天处理完他要立的遗嘱,其实遗嘱很简单,所有的一切都给南星,而其白雅如果不离婚,那就让她每月领取家族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