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对于言司的警告表示感谢,可是最后还是在他第十一次提出复合后让保安将他给请了出去,南星现在的心不能受一点影响,汽水公司最近的运做不是很顺利,全市已经有超过一半的超市对公司出品的汽水做了撤架的决定,南星知道这是一定是言氏的手笔,不过还未见报,这应该是陆凡羽的手段了。
南星离开公司时给陆凡羽去了一个电话,约了见面,陆凡羽约她去会所见面,南星并没有拒绝,自己开车去了那里。
陆凡羽自然是又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喝酒的,不过这次是多了些人,一些他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罢了,南星走进去时,乌烟瘴气,呛得她咳了好几声,终于在吧台那里找到了陆凡羽,陆凡羽看着她走过来,笑意深深的举起杯,然后一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将酒杯凑到她唇边,“陪我喝一杯怎么样。“绝对不是商量,而更像是命令,永远是难副霸道的样子,就连语气也是一样的。
南星接过他的杯子将酒喝下,“喝完了,可以跟我单独跟我谈了吗?”
陆凡羽气得直想摔杯子了,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知道气他,反而是他好象是从来对她都没有什么办法似乎的。
“好,好,谈,谈!”
“谢谢。”南星也不害臊,直接将她给拉进了房间的另一道小门里,那里面有一个房间,都是平时陆凡羽休息的地方,他们曾经在里面做过,好几次他都告诉南星,他都没带过女人在这个房间过过夜。
南星关上门,转身,却没想陆凡羽这时倾身过来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谈什么啊......不谈了,不如谈点其他事。”他轻轻的在她耳呵着热气,“滚开!”南星推开他时,陆凡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南星也不去扶住,只道:“活该!”
陆凡羽起来就想一巴掌扇过去,南星还真的不怕他的,扬起小脸,让他打,两人僵持了一阵后,陆凡羽放下手,南星也收去了刚才的倔强表情。
陆凡羽想,这辈子也许他都赢不了这个女人一次。
自己就该被她牵着鼻子够吗?陆凡羽,你TM真是没用死了!
“很多超市已经把我公司的汽水下架处理了,为什么报纸上没消息。”南星问道。
“你TM难道希望报纸报道你公司的汽水已经被超市全面下架了吗,这个消息传出去有什么好处!”陆凡羽想,女人啊,果然智商是硬伤。
南星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啊,是你做的吗?”陆凡羽没有说话,这事除了他又有谁能做到呢?
“猪脑子!”陆凡羽尽情的骂着,反正自己也很久没骂过了。
“你跟那个小医生怎么样了?分了?”陆凡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笑着问道,“都没看见那个跟班跟着了,怎么?吹了?还是分了?”心中燃起一丝希冀。
“多谢关心,我们还好得很。”南星嘴硬,其实她知道自己跟莫止言其实并不好,又是几天没有通电话了,今天早晨的一个电话还搞得不开心。
“那就好,千万别让爷看见你们两祸害分手,不然爷一定把你们捆了扔海里去。”
“我明天要去泰国一趟,公司的事你能帮我看着一下吗?”现在除了他,南星已经想不出其他人可以帮到自己了。
“去吧,我会搞定这边的事的,去了,记得拍几张新工厂的照片回来,爷有用。”
“知道了。”南星觉得他真烦,不过他都好聪明,南星觉得能跟他学怎么做生意,应该救活汽水公司没有问题的。
“看着爷做什么!舍不得?”陆凡羽说着躺在了床上,“来啊,伺候爷,爷送一张去泰国的饿头等机器票。”
“去死!”南星将柜子前的一卷纸扔向了他,然后离开了房间。
南星回家后,翠姨是一脸不满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南星问这是怎么了,翠姨才告诉南星,大少爷要她每天烧汤送去医院,伺候一个女人,南星问是哪个女人。
翠姨告诉南星:“还能是哪个女人,不就是老夫人最讨厌的那个。”
最讨厌的那个?南星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打了一个响指:“陈九儿!”
“不就是她,说是脑子里长了瘤子,回来做手术的,大少爷现在还在医院守她呢,说是今天做手术,把大少爷害得不够,现在跑回来,自己生病了就回来缠着大少爷了。”翠姨是一脸不平的说道。
南星走上楼去,尽量的去回忆着陈九儿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与叶诚蓁之间的一切,那时她的外婆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个女人,外婆曾经跟她说过,陈九儿是个坏女人。
可是陈九儿也是叶诚蓁喜欢了二十年的女人,南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往事,但是知道叶诚蓁曾经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过听说她的母亲与陈九儿关系很好,妈妈离婚后跟陈九儿似乎还有联系,那本联系簿似乎还在妈妈的遗物里。
南星进了房间放手洗澡,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2点了,为什么叶诚蓁还没有回来,她心里不免得担心起来,为什么陈九儿现在又要回来找舅舅,为什么外婆又那么的恨陈九儿,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知道一个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她死的母亲,也许答案就在她的遗物之中。
叶清儿的东西从离婚后就全部搬回了叶家,全放在二楼最尽头的那间屋里锁了起来,是舅舅锁的,他不希望任何都能进去碰到母亲的东西,那里他经常去打扫,甚至是不让翠姨去打扫的,在舅舅心里南星知道有三个最重要的女人,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外婆,她的母亲和自己,可是每次夜深人静看见舅舅坐在花园里愁眉苦脸时,她知道叶诚蓁心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陈九儿。
南星推开门,里面一丝灰尘都没有,看来被叶诚蓁打扫得很干净,她走进去,穿着白色睡裙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要做坏事的小姑娘,她坐在了地板上,从最里面的油布中抽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有所有叶清儿的照片,还有许多已经被母亲撕成两半,她与自己前夫,南星父亲的照片,从离婚去,叶清儿一直表现得很淡然,可是背后的苦与怨谁能知道,她一直以为从离婚后母亲就已经不爱父亲了,可是看见她将父亲的照片从自己身边撕掉,她想,大概还是爱的吧,只是换了一种恨的方式去爱着那个负心男人。
在照片的最底下是一本日记,叶清儿有写日记的习惯,南星翻开那本表皮已经破烂的日记,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前半部分大多是她与父亲的相识相恋相爱,在到分手,那么美好的曾经,为什么最后却不给他们一个圆满。
“那天在梧桐树下又见到他了,穿着白色衬衫,白色的短裤,拿着一只羽毛球拍,其实我也很喜欢打羽毛球,后来才知道他是哥哥的同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当即求哥哥邀请他回家参加我生日宴会,后来他答应了,我们还单独一起出去走了走,我有的没的找话题说,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说的话题,后来我问他,你喜欢什么?”
“他说,我喜欢你。”
南星看这一段,鼻子忽然酸了,眼泪也盈在眼眶之中,她尽量不去读那些曾经的美好,当她读到叶清离婚那段时间自残的日子时,她翻过了,那段日子南星记得很清楚,也许那时沈钊瑞如果在她身边,也许她就不会离婚了,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她在自己父母身上用了太多如果了,她都觉得累了,何况是他们呢。
日记的最后几页,是有关于陈九儿的,是母亲写下的她与叶清通信通电话后写下的内容,南星看下去后,震惊了。
医院,病床边,叶诚蓁的吻落在陈九儿的脸上,嘴唇,耳朵。
“九儿,你很勇敢,你永远都是我最勇敢的九儿,手术很成功。”
陈九儿在昏迷中大概知道是谁在吻自己,从来没有被除叶诚蓁外的一个人如此亲吻过,所以她肯定吻自己的就是他,从她进手术室起,叶诚蓁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陈九儿感觉自己在颤抖,叶诚蓁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她,拥住她,此刻,他们才相信这一刻是真实的。
陈九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她自己却是害怕的,但纵使害怕到了全身颤抖的的地步,麻药还未清醒过来的地步,陈九二还是没有推开他,反而是用尽失去知觉前最后的力量抱紧他。
她是爱他的,用力抱紧他,语序就是这样疼痛感会减少许多。
陈九儿天真的想,叶诚蓁现在的后背都是汗,她的手都因为湿滑快要抱不住他了,就在这一刻,一阵彻骨的疼痛感降临了,“疼……”她的的眼泪在这一刻滴落下来。
原来即使拥抱的再紧,也还是会疼痛的……
原来二十年的深爱至此,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不疼,我一直在你身边。”耳边是叶诚蓁温柔的声音,那渴望的那么多年的声音,终于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陈九儿用自己最的力气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走廊上,医生将他叫了出去,叶诚蓁以为手术有什么问题,所以有些紧张,“医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不是,叶司令不要紧张,陈小姐的手术很成功,我只是想告诉你,手术成功了,只能暂时保住陈小姐的生命,而她的脑子因为这次手术可能会出现短暂失忆的情况,到以后会逐渐的失去全部记忆,也许还会忘记身边的人。”
“有什么办法?”会忘记自己吗?叶诚蓁心中如被什么重锤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
“帮助她记住每件事,或者这样对她会很有帮助的。”医生说。
叶诚蓁不想去深究医生的那几句话是什么,忘记也许是好的,那就忘记吧,可是以后的日子里,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忘记了又如何呢。
叶诚蓁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就不想在忍受十几年的分离之苦了,他只想让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不在离开。
转身进病房时,南星此时出现在了叶诚蓁身后,“舅舅。”
“南星?你怎么来了?”对于南星的突然出现,叶诚蓁还是惊讶的,南星走近他身边,手上他的军大衣,天气冷了,她是专程来给他送衣服的,“陈阿姨好吗?”
“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