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把庙门锁了,让手下的人驱赶人群不要进去,等安排好急匆匆的带着陈大头往居委会赶,全村唯一的电话就在那。连拨了好几通电话,李所长如释重负,又跟陈大头要了根烟,召集了王二柱等当事人盘问了一遍,所有矛头指向了看庙的陈东林。
不知不觉,天已亮堂了。李所长抓紧让陈大头领路带着自己往陈东林家赶,没想到到了陈东林家,陈家里面已经哭成了一片,陈氏坐在门槛上闷头哭的厉害,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也在旁边抽泣,几个农妇正在劝慰陈氏。
“这都是咋了,都哭哭啥,福生你爹呢?”陈大头问道。
“陈爷爷,俺爹傻了,变魔道了。”一个一二岁的孩子指着内屋哭着说道。
李所长抓紧拨开几个农妇走了进去,看见诊所的朱伯正翻着陈东林的眼睛来回观察,陈东林端坐在炕沿上,也不闹,也不说话,嘴角流着口水,正嘿嘿的傻笑。
“他怎么样了,大夫。”李所长抓紧问道,这是唯一的线索啊。
朱伯抬起头,看了看李所长,发现后面跟着陈大头正疑惑呢,陈大头急道:“唉哟,我的朱老弟,抓紧说呀!”
朱伯摇摇头道:“眼睛涣散,精神受刺激了,傻了,将来好不好还挺难说。”
李所长,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刚才询问王二柱他们的一些情况,咬咬牙凑到陈东林耳边小声说道:“龙王爷索命了。”
刚才发愣的陈东林,突然全身剧烈颤抖了起来,拿起身边的被子捂在自己身上,使劲往坑角缩,嘴里大喊:“不是我。是他们,他们不听我的。”
“你干什么,他不能受惊吓。”朱伯挥手,阻难被李所长推到了一边,又凑到陈东林面前说道:“龙王爷,今天来找我了,让我转达你一下,他不怪你。”
话音刚落,陈东林瞬间止住了喊声,慢慢把盖在头上被子往下拉露出了两双眼睛,盯着李所长说道:“真的。”
李所长使劲点点头,应声说道:“真的,不过你得告诉我,这龙王爷爱吃什么,张什么样,住哪里,今天见龙王爷太激动了,光磕头了,没看清,我想知道,打算给他送点贡品,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陈东林这时已把整个被褥全拉了下来,嘴角流着口水,眼中的紧张恐惧没了了大半,把李所长当成了自己人,如孩子般点着手指着李所长傻笑道:“嘿嘿,傻瓜傻瓜,龙王爷张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傻嘿嘿真傻。”接着挑挑手指头让李所长过来点,小声问道:“龙母有没有来。”
李所长一愣,心中立马明了,这娘的是两个啊,接着哄道:“龙母今天不舒服没来,就龙王爷来了,你现在能告诉我龙王家住哪吗?还有他们长什么样,遇到了我得好好跟他们磕几个头。”
陈东林嘿嘿傻笑点头应承矛貌似表示理解手放在嘴边嘘了声,警惕的看看了朱伯和陈大头。
陈大头苦笑拉着朱伯往外走,把门口的人赶到一边,帮着把门关上干笑着对朱伯说道:“你说这陈东林真傻了假傻了,还知道保密。”
朱伯摇头不知道说道:“你那朋友倒是挺能,三言两语,哄的陈东林跟一家人样,要不是你带来的,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特务出身。”
陈大头道:“瞧你说的,人家没那点脑力劲,能当上县所长,玩破案。”
这门一关,这小土屋立刻昏暗一片,幸亏这窗户糊着白砂纸,透着点亮光,非得睁眼瞎不可。
陈东林看没人了,神秘一笑,下炕走到一个黑漆木柜旁边,往里捣鼓了一下,拿出一块包布圆鼓鼓的好像包着什么东西,跳脚走到李所长面前貌似很得意说道:“瞅瞅,龙王爷赏的。”
李所长接过来一摸两块硬鼓鼓的东西,打开一看倒吸一口气,眼前包布里是两个金灿灿的圆形金块子,探着这金光,看成色足金足货。
看来这陈东林是真傻了,这东西敢随便拿出来给人看,李所长暗道虽然疑惑这金子从哪来的,不得又重新给他包好递给他,现在他就想知道那两个东西在哪。
“这东西我可没有,龙王爷还是喜欢你呀,老弟我也眼馋呀!求哥哥告诉老弟,我也去拜仰下龙王爷爷。”李所长道。
嘻嘻,陈东林眯眼把包布又重新放好挑嘴不放心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李所长心急使劲点头应是,陈东林小心的看看四周,附耳小声说道:“十里桥外断龟坡。
走在路上我越听越不对劲,这都哪跟哪呀,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红袍子,黑角,还长四爪,八丈这得有25米以上的身长,跟刚才的大蛇一点也不符合呀!心中不免有点迷糊,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大爷爷,这也太玄乎了吧,根本不符合呀!”我问道。
大爷爷笑笑不说话,老头子却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就你事多听完不行,你大爷爷昨天还夸你有头脑,今天怎么那么笨了。”
我心里不服气,刚想反驳几句,于叔问道:“许叔,师傅,刚才的大蛇是不是陈东林所说说的龙母,龙王在断龟坡,怪不得小时候被大人常常嘱咐打死不能去的断龟坡,这几年都有人搞起了水果种植,原来是被人解决了?”
大爷爷点了点头,我大着舌又说道:“那大蛇是龙母,那老龙王是不是也回来了,还是条变异的比这大蛇还牛,我滴乖乖大蛇都搞的大爷爷,于叔一点办法都没有,那老龙王呢。”我转头担心的对老头子说道:“回家告诉奶奶,咱们搬家吧!”
老头瞪眼,大爷爷敲了我下头说道:“小兔崽子,你的担心多余了。”
“为什么?”我刨根问底,大爷爷没接我话看着于叔说道:“那断龟坡,说是山,不是山,说是坡不是坡,形如老龟,老龟本是长寿之物,头颅仿佛却像被人生生给切断,日子久了形成了土煞之局,我和你于叔当年多次想破了这煞局,被当时我师傅严厉制止,怎奈修为不到啊,怕破了里面会出什么东西,对付不了啊。”
“那修为不到,最后怎么破的?”于叔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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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头看李所长出来脸色不对,想询问什么情况,也被敷衍了几句。两人走到村委会的时候,来了一辆皮卡车,上面坐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带头的是李所长的上司王东和另一个身穿绿装白净中年时市区军区的指导员邱世通,见面也没多少废话,大致情况已经了解,随便客套了几句,直接上车去往龙王庙。
到了龙王庙还有好多人在看热闹,大多是本村的,消息还没怎么泄露,周围已经拉起一道道长长的警戒线,有人在戒线外哭,是红卫兵的家属,十几个派出所的人正在巡查,有的是后续李所长打电话又加派的人手。
刚一下车王东把李所长拉到一边说道:“小李你在电话里说的到底确不确定,还要去军区搬大家伙解决,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能马虎,我是费了好大劲,才在军区求情,人家才派了个指导员过了确实一下。”
李所长肯定的说道:“局长,我哪有心思开这玩笑,就咱这点人手还不够那怪物塞牙缝的,局长说句难听的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王东急忙捂住李所长的嘴压低声音道:“行啦,什么不是人做的,这话可不能乱说,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如果属实,我告诉你敢泄露一点风声,我卸了你的职,等下就让那个邱指导员自己看看确认下在说,咱们现在就是打下手的,有眼力劲点,明白不。”
李所长点头王东接着说道:“等下忙完,你去跟这民众做做思想工作,解释就是这些红卫兵前几天和一伙激进分子,产生了矛盾,人家来报复了,和咱这平民百姓无关,让他们放心,告诉这些红卫兵家属,等调查完在来认领尸体,警方会彻查此事,给他们个交待。”
看到邱世通往这看王东停止谈话拉着李所长走了过去,几个人穿过警戒线往庙口走,这血已经凝固变成黑褐色,血气更加浓重。打开庙门,几个法医带着口罩鱼贯而进,邱世通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就走了出来,面色很不对劲,偷偷的走到一边干呕了几下,王东跟在身后,出来没有说话,给李所长使了个眼神,李所长识趣在车里拿出一瓶水递给邱世通的时候心里暗暗道:“这有大文化的也不咋地嘛。”
这时有人过来报告,在老王庙不远处,又发现了几具尸体,李所长几个人过去一看,看一眼就直接走了,偌大的地方散落着一些人肢体,不像是在庙里一样直接用巨力碾压,外面的没一个全的,每个尸体被撕开成了好几块,倒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李所长若有所思一些话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