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几人站在奔马涧青灰大石之上,初曦东边红球露出半头,朝霞如火燃烧了整个天边,看的耀眼,远处下面田地里绿泱泱的玉米庄稼此起彼伏,朝曦的湿露宛如珍珠在玉叶上打转,一片祥和之态。如不不是下面涧水凶险,站在涧上看日出也是一种挺不错的选择。
“老许,你确定这入口就在这下面?”马大山看着下面奔流不息的黄汤惊诧的问道。
轰轰,h黄汤拍击的声音宛如雷鸣,他们所站的地方是离龙王庙口不远的奔马涧,是在一座石山中上开通的河狭隘口,涧道宛如曾经有人把山劈开,截开了个河道。与宽阔的河面相比,这长涧倒显的有点狭窄,汹涌的河水屯在涧口水位拔高波涛汹往涧道里挤压,倾泻而进。
奔马涧两岸巨石陡峭,平滑如镜,下面河水奔腾,水流湍急一浪压过一浪,甚至有的地方水浪达到了一尺多高,犹如千军万马冲锋一般。
此地凶险一般黄河上的水客都不会在这经过,驶入大赵河要绕好大圈。
下面暗流激荡,盆大的水漩涡打着旋随处可见,马大山几人低头往下看都渗的慌,
“就是这,奔马涧天煞的进口。”许洪山点头,身后背着军用彩色背包,结实方便是邱世通给招来的。十天的修养脸色红润,每天被老伴看着喝碗美味鸡汤才算完,看似精神不错,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刚恢复差不多就召集人马准备家伙下煞。
出口不可能在坡上挖,挖了会出麻烦,他想道赤蛟为何可以出入自如。这出口的事还得找大柱子帮忙,经过了斩鸡事件给大柱子留下了阴影,屁股白花的一片时刻在警告它这些人太不可信,斩蛟当天晚上这大鸡就失踪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找都找不到。
许洪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搞来几只艳色靓丽的锦鸡,每天让王四海,许厚魁两人用绳牵着两只在田间打转。
王四海脸上全是蚊子咬的红点,看着雄鸡傲娇的站在涧边,鲜羽流转,自我状态良好气的牙痒痒,屁股上缺失了一大块,怎么看都像秃尾巴狼,身后跟着几只锦鸡,每只脖间系着长盒装满青叶虫,都是大柱子威胁王四海连夜抓的。
大柱子循着赤蛟的妖气过来,非指着这里就是赤蛟进入煞局的入口。
明面峭壁上什么都没发现,那唯一的可能入口就在水下。
“这些王八蛋还挺会找地方!”徐真九骂道,蹲下翻起背包整理东西,不一会脸上翻起花来。
“呵呵,老徐你再翻也不会多出一套来。”马大山笑着说道。
下面危险不知,时刻得准备,每人背的包里都装满了应急的东西,有一些都是格桑推荐的他曾经进过一些诡异的古墓,知道在黑洞洞的地下该准备什么,让邱世通准备了堆军事用品,马大山还好起码京城来的什么都有点见识,徐真九就不一样了,大半年辈子都窝在了这田乡野里,铁皮手电筒都甚少见,夜里上个厕所都要摸灯瞎火。
比如现在手中那黑漆漆的聚焦手电筒,防摔防水白光耀眼,他就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昨天夜里不仅上了十多次厕所,搂着都睡了半夜。
这手电筒拿出来,立马吸引了徒弟王四海,外甥许厚魁。这堆人就他和许厚魁背后空空如也,这次行动经过四比二投票角逐把他俩去除在外,情况很是无奈,本事太小,带着下天煞可不是玩笑,下去也是拖累。
好东西人家有咱没有两个小伙子眼睛里的艳羡毫不保留的送了过去。王四海心里发酸想都没想脱口道:“师傅此次去了事多凶险,可否把它留下,给我留个纪念。待夜深人静也可以缅怀下您老人家。”
“小王八蛋,你竟然诅咒我”
一把军用折叠铲朝王四海飞去,惊起正装比无极限的雄鸡。
格桑几人面色不错,尤其大个子身上披着张宽大软甲舒服贴着胸腹,银光闪闪上面刻着很多柳细符文。这软甲听说是那桐山十八手制作的,把马大山馋的眼红,直叹手中的装备就是鸟炮,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你们先在上面等等,我下去看看!”许洪山站起,将包中的尼龙绳打折捆在巨石上扔了下去。
“爹还是我下去吧!”许厚魁看着下面湍急的水流担心的说道。
许洪山摆摆手道:“你别忘了前几天我嘱咐你的事!”
“爹,我知道了!”
脸上不解,前几天许洪山无缘无故的把他拉进屋里,嘱咐他不管出什么事,保护善待自己的孙子,搞得许厚魁摸不着头脑,儿子都没出生呢,孙子先蹦出来了!
许洪山腰上绑着绳子沿着光滑涧面缓缓下滑,身下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快到水面时候,更是轰如雷鸣,震的耳朵嗡嗡直响。
“爹小心。”
上面的人看到,许洪山刚把脚探进去点就被弹了起来,脚下的厚底黑布鞋也不翼而飞,抽了口冷气,没想到激流那么凶恶。脚都放不下去,何况整个人呢,使出牛劲也进不去啊!
许洪山皱眉,没想到第一个难题确是这激流,测了下这水流力道,就凭着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只能下到小腿处,如果强下体力不支的话,瞬间被击飞,万一绳子挣脱,在这湍流中水流冲撞,万一碰到岩壁,小命都得搭进去。
真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他苦苦思索的时候头上一疼,往上看去几人嘴巴大张不断喊什么。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许洪山回应大喊,下面轰隆声实在太大,屏蔽了一切其余声音。
“那边!”上面几人瓮着嘴,抬起手指向许洪山左边方向。
左边?顺着几人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水雾腾飞,浪花激射,隐隐中看到绝壁之上凸出块巨大山体,延伸到水下,因为那里阻挡了激流前进,山体后面虽然浪花起伏,冲力倒是小了很多,许洪山眼前一亮:“这脑子,我怎么没想到。”
许洪山蓄力抓住绝壁上的岩缝,慢慢爬了过去。刚进水雾整个身子便被打湿,往下看水浪波波,慢慢把腿放了下,心中一喜,可以,阻力虽然也不小,起码自己能扛住,到了水下深处什么都好说,上面水面湍急,深处的水可是温柔的狠,从小在水里泡大的许洪山深通此道。
许洪山猛吸一口气,胸膛鼓成半球,施展龟息之术,贴着绝壁潜入水中,水下模糊不清,参染了细小黄沙,尤其头上着这透明水镜让许洪山很不舒服,两米之外黄蒙一片,下潜了十米的时候水中的压力也开始增加,他感觉了下水流冲力已经消失不见,认准方向贴着峭壁向下绳地方爬去去,那入口就在那方位,打算用笨方法一寸一寸寻找。
没有,还没有?摸索了好一会,什么都没发现,上面水流太急,绳子也逃不脱那股冲力。腰间绳子上传来拉扯力,勒的腰腹生疼,行动不便又给他增加了难处,胸中的那股气也在顺速流失,,本打算能在水下坚持个把小时时间,这样下去,半刻钟也撑不下来。
到现在毛都没发现,只探索了周边五六米的地方。
两种选择,一继续往下潜摸索,入口可能还在下面,氧气流失太快撑不了多长时间。二是选择上去在另想办法,等那潜水的装置,这东西得去沿海地区调配邱世通说得等一星期,许洪山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胸腔施展了秘法后不知还能撑多久,开始进退两难。
上面许厚魁趴在沿边,担心下面的情况,水流湍急声音不绝于耳,不时拉扯下绳子,感觉上面的扯力还在硬邦邦的,说明下面没出现什么情况。
忽然身边的绳子,沿着边沿滑动了两米多远,许厚魁快速爬起,抓住一扯,往后一退蹲坐在了那里,脸色急剧变化,阻力不见了!
下面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