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萧冉为何要带她来,习岚和萧让又有什么关系,但文酒酒知道,萧冉一定认为自己在拆他的台,自己鼓动阮狄宸与龙煜联手,不就是想对付萧冉吗?文酒酒知道萧冉一定记恨她,但她没想到他会用龙宝来威胁她,至此她又想到华梅的话,萧冉这个人什么龌龊的事都做得出来,只要能达到目的。
但见萧让有什么用呢?文酒酒真是不明白了。
此时已是黄昏,萧让让人在后院摆了炭火点了琉璃宫灯,今日有小雪,远远看去这酒宴颇为雅致,就是冷了些,文酒酒瑟缩了一下,萧冉便牵起她的手,萧冉的手很热,但文酒酒握住后,手心却变得更凉。
走到近前,上来两个男子迎接,萧让文酒酒没见过,但她见到习晋时还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你不是……“
习晋温文一笑,他身边的萧让走上前搂过他的肩头,两人对视时温情无限,文酒酒顿时就石化了,尼玛,没想到魂穿了还顺带腐了一把!
酒宴只是小聚,旁边空着一席文酒酒猜到是习岚,席间萧冉、萧让和习晋都不时的看上一眼,但各自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文酒酒显得心不在焉,她一直闹不清萧冉打得什么算盘。自从颜颜捅出她的事情以后萧冉一直疏远自己,既没有名分也不再亲近。遇到正式场合他也从不让自己出席,但为何要让她看到习晋?
这场酒宴本是为习岚准备的,但习岚却没有来,萧冉脸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沉重了起来,到了午夜,萧冉携着文酒酒回宫,两人在马车内沉默以对,谁也不说话。
等马车进了宫门,萧冉却低声吩咐道:“去流光阁!“
文酒酒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萧冉却单手撑着下颚对着夜幕中的深宫偏过侧脸。
从宫门到流光阁走了许久,文酒酒下车时,却见那里不同以往地多了两名护卫。
“朕怕她乱跑觉得还是关起来妥当!“
文酒酒垂着头不敢说话,现在别说颜颜,就是她自己也不敢招惹他。
进入殿内,清冷异常,没有一丝烟火气。
萧冉低声说了句:“掌灯“便有宫人鱼贯而入。
文酒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今晚的萧冉让她极为不安,仿佛有一种要揭开伤疤挖出腐肉的预感。
“颜颜!“萧冉的脚步并不再往里走,只是立在寝殿外,深沉地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身着薄衫,披散着乱发,神情萎靡的走了出来,她空洞的眼睛看了文酒酒一眼,随即停留在萧冉身上。
“颜颜,你恨朕吗?“
颜颜凄婉一笑,没有作答,萧冉转过身看着文酒酒问:“你呢?你恨朕吗?“
文酒酒抿着唇警惕地看着他,也没有作答。
萧冉淡淡笑了笑,负手走到一边,看着丝绢中的烛火道:“习晋与萧让的事我早年就知道了,当年出使绯国前,我就找过习晋,威逼利诱,迫使他将阮狄茂的虎符偷给我,我允他和萧让一个逍遥人生,我萧冉说的话通常是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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