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酒酒猛然坐起,窗外是阳光明媚,树影随着微风在花格外轻轻摇,文酒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噩梦。文酒酒还记得刚来玄宫时也常常做恶梦,但这些年睡的一直香甜,这噩梦来的蹊跷,文酒酒摸了一下噗噗跳动的左胸,那里还在隐隐作痛。文酒酒刚下起身,忽听门外有宫女求见,文酒酒下床披衣,宫门一开,有宫女跪着递上一张信函。
“谁送来的?“
“回娘娘,是定国公府!“
文酒酒皱了皱眉,将信一搁,也不展开,道了声:“退下!“
龙煜早朝后一直没有回来,听宫人说皇上出宫去了趟兵营,估计晚膳便在那用了,让文酒酒自己随意。文酒酒这一天都被那个噩梦搞的心神不宁,难得没有胃口,晚膳后,龙煜仍旧未归,文酒酒沐浴后刚想歇下,有太监急急来报:说定国公不行了,一定要见皇后娘娘一面!
文酒酒腹诽,也不知这老头子做什么怪,但他自己都说自己不行了,看在他这样下毒咒的份上,文酒酒就勉为其难地走上一趟吧。
文酒酒这次留了心眼,派了个小太监去龙煜那报行踪,自己整衣趁着夜色出了宫门,直奔定国公府邸。
文酒酒进府时,府内一片肃穆,风家除了风烈和风行,其他都在。文酒酒满腹狐疑,众人领着她一入进入主屋,寝殿内,定国公正躺在床榻上,脸色蜡黄,文酒酒皱眉,让众人起身,自己走到床榻上坐下,伸手把起脉来。
气脉微弱,果真不行了!
“娘娘恕罪,这么晚还请娘娘过府,实在是家父从上午一直念叨着要见娘娘,这眼看着人不行了……“
说话的是风烈的老爹,风行的爹前几年战死沙场,后风家一直由风烈的爹把持大局,其实做主的还是风老爷子,风行爹活着时还和老头子吵上一吵,后来他死了,这老头子便越发“娇纵“起来,直到了现在无法无天的地步。文酒酒其实一直不喜欢他,这半生都是被这老头子害了,但现在看他在床榻上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却又生出些许不忍。其实风老爷子这一生都是为着龙家的江山,年轻时常年征战,中年因为龙煜老爹喜欢,又逼迫女儿入宫,老年又为龙煜****诸多的心思。这一切做的可谓是可歌可泣,但却里外不讨好,无论是谁,说起他难免有个独断专权的映像,真是一个可悲的老头子。
文酒酒想着,突然手下的人一动,定国公睁开那浑浊的双目,一见文酒酒立刻将眼睛瞪了起来。
定国公双目一瞪,文酒酒被那翻出的白眼珠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刚想起身,被那朽木似的老手用力一抓,文酒酒心中暗叫不妙,果然这同情心是不能泛滥的,心说这老头不会临死前想掐死自己同归于尽吧!
“文氏……“
风老爷子这一声一出口,床边的众人吓得跪了一地,文酒酒斜眼瞟了一瞟,心说:死老头,快死了也不照拂一下你的子孙,不怕本宫治你全家一个不敬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