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酒颇为不悦:“你这人,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风行被她噎了一口,用眼尾余光扫了一眼佘行之,却见华梅递了一只鸡腿给他。文酒酒什么都不吃,只拿起口杯倒了些酒,舔了舔复又放下。
“如何?”风行边问边拿起酒壶就着壶口灌了一口,有些不置信地道:
“倒是好酒!”
华梅不信捧着酒杯也想倒来尝尝,却又见文酒酒盯着杯子若有所思,便问:
“酒没问题吧?”
文酒酒摇头,这些山贼求的是财,自是不会害他们,只是这酒……
“怎么了?”龙煜发现文酒酒的异常。
“没什么,华梅你少吃些,要不身子酸痛的厉害!”华梅点头,这女人见了龙煜便会正常些,说的话也中听起来。
龙煜撕了一小块鸡肉喂给文酒酒,示意她多少吃点,文酒酒没拒绝,嚼着鸡肉复又喝了一口酒。
吃饱后华梅将食篮收拾了放置在门口,不一会儿,脚步声又踱了过来,众人都坐到石屋的最里面,只有文酒酒一人守着门口。
一阵清脆的钥匙声响后,门被开了一丝缝隙,一只男子的大手伸了过来,抓起食篮,突然男子身躯一震,眼睛对上坐在门边的文酒酒,见她那只嫩白的手正压在篮子上,一双美目在月下看着自己。
文酒酒很意外那只是个颇为年轻的男子,不过弱冠年龄,却掩不住眼神中的卑微。
“我能治你的病!”文酒酒轻声说。
月泊枝梢,男子静静地坐在石屋前的台阶上,远处灯火间还有觥筹交错的喧嚣,可陪伴他的唯有一地的寂寞,他想起刚刚掩起铁门前,那妇人清澈的眼神,那眸中没有鄙视和厌弃,也没有躲闪和惊惶,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能治你的病……
那一声宛如天籁,男子将头深深埋进手掌,低泣了起来,活了二十一年,从来只知道东躲西藏。父母也好,兄弟也好,他得到最多的也只是怜悯,求医多年,永远回应的是摇头和叹息,当他彻底绝望的时候,却有这么一个人坚定的对他说,她能治好他!
这两天龙虎寨的山贼头子吴越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竟然还找了寨子里的精通医术的胡军师看了,并被他嘲笑了一番。他闲下来时想想也对,前两日白白得了二百两,也不能算是坏事,可眼皮这儿可劲地跳,让他一个大哥在众小弟面前总是眨巴个眼睛,实在有碍观瞻。
“大哥,今日倒有件新鲜事儿!”吃罢晚饭,吴越在议事厅看书,因为眼皮子抽,便将平日爱来蹭茶喝的几员大将赶了出去,只有那不识相的军师依旧巍然不动。
胡军师大名胡舟,因跟“胡诌”同音,私下里是不悦人叫他姓名的,因他地位高,全寨上下见了也只得叫他声“军师大人”听着比吴越的“大哥”要威风的多。
“哦!”胡舟见老大兴致缺缺,便起身走到他身前,那手里握着的不正是青国最近销售量极好的艳情话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