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酒赶紧站起,向屋外走去,却被大汉拦了下来,屋外院中有个文官模样的人冷着脸说道:
“威远将军的下人说,那日见你拿了虎符,说你是玄国的奸细,****将军得以接近虎符!你可认罪?“
文酒酒怒极反笑:“仅凭一人之言你就要让我认罪?荒唐!让威远将军自己与我对质,我何时进的他的房间,何时接近的虎符?“
文官面色一寒,招了招手,那几个大汉上前将文酒酒压住,拖到院中,那人又道:
“还真是伶牙俐齿,先将你收押,等用了刑不怕你不招!来人!带走!“
文酒酒心口一凉,身不由己地被人拖着往外走,一旁阮啸哭的凄厉,伸出手一个劲的向着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亲……“
昏暗的监牢内处处透着铁锈与污血混合的臭味,令人作呕,文酒酒静静的坐在墙角,抱着双膝盯着黑暗出神,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有人举着烛火接近。
“妇人,你可想明白了?认不认罪?“
文酒酒低头不语,那人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声:
“你现在认罪,可免去皮肉之苦!“
文酒酒冷笑:“你为何急于让我认罪?莫不是阮家收买了你,让我一个妇人为你们顶罪!?“
“大胆!“那文官急了,怒目而视,见文酒酒面含嘲讽,不由恨道:
“把她弄出来,上刑!“
文酒酒被人摆弄着挂上刑架,双手双脚都被拷了起来,整个人像只待宰的猪猡,那文官举着油灯眯着双眼上前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挥手屏退了衙役,靠近文酒酒压低声音道:
“我知你有了阮家的骨肉,本意不想用刑,你也算跟过将军一程,可明白阮家的处境?“
文酒酒敛眉,涩涩地问道:“是阮七的主意?“
那文官并不答话,又道:“虽说你死了此事也不一定能平息,但至少可解了将军此时的困境!公孙家是执意要在此做文章,将军也算待你不薄,你不该知恩图报吗?“
文酒酒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我只问是不是阮七的主意?“
那文官摇了摇头,惋惜道:“将军有话在先,今日你若认了罪,他日可以正妻之礼葬你,入宗祠!“
文酒酒眼中寒光一闪,骂道:
“你们阮家真真不要脸,无怪乎被公孙家逼到如此境地,此时此刻竟打起我一个妇人的主意,十年前你们舍弃了阮七的娘亲,今日又想瞒着他杀了他的女人,真是不要脸,阮家这般无能、无情,凭什么要阮七为你们舍弃,凭什么要他护着你们!无耻!无耻至极!“
那文官见文酒酒突然发狂,谩骂不已,怕坏了事,赶紧拿起一旁的软鞭威胁道:
“住口,你一个妇人满口胡言,今日就不信你不招!“
说着,扬手就是一鞭,正抽在酒酒的左肩胛上,文酒酒只觉得肩膀热辣辣一片,随即便是钻心地疼,前襟都散了开来,露出月白色的肚兜,那文官又吼道“来人!把夹棍拿来!“
文酒酒紧闭着双眼,脑中混沌一片,一会儿闪过龙煜的脸,一会儿是顾安冉,然后是阮啸,最后是阮狄宸,那是在祠堂黑暗中完美的侧脸,他微闭着双目缓缓述说着年少时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