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守着李存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清晨,若兰醒了过来,李存勖还没有醒,若兰赶紧摸了摸李存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若兰怕吵到李存勖,轻轻地起身出屋关上门来到院子里,若兰深深地呼吸了两口山里新鲜的空气,伸了伸懒腰,接着若兰觉得奇怪:“咦?奇怪!怎么丁老伯还没起床吗?”若兰好奇,于是来到另一间茅屋门前,正准备敲门,若兰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若兰奇怪道:“咦?门怎么会虚掩着呢?”接着,若兰敲敲门冲屋里喊道:“丁老伯!丁老伯!”屋里没人回应,静悄悄的,若兰立刻觉得不对劲,赶紧推门进屋,若兰进屋一看没人,来到里屋也没人。若兰正在满腹狐疑时,发现桌上有封信,若兰打开信来一看,才知道老头跟老太太早已离开,老头在信中说:“自己原先是宫里太医院的掌院,因为官场腐败,连年战乱,自己子女也被卷入其中,死于非命!于是看透世事跟老伴隐居于此。不想遇到李存勖跟若兰,想来自己可能又会被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因此,连夜带了老伴走了!”老头信中又有交代:“李存勖,若兰你们的伤要用的药,老朽已经准备好,放在屋里,食物想来也够你们吃的了。就此告别,勿用挂念!”若兰看完信,心里不知为什么,莫名有些酸楚!接着,若兰擦了擦泪把信给烧了,若兰是这样想的:“既然老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下落生世,不如干脆把信给烧了,免得李存勖看到信以后,又要去打搅老人家,这回让李存勖不知道底细,想找也不太好找了。”然后,若兰到厨房生火做饭,忙里忙外的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若兰做好饭菜,正要往李存勖屋里送的时候,迎面跟站在门外的李存勖撞了个满怀,“哎呀!没有碰疼你吧?”若兰惊呼道。李存勖笑道:“我不过受了点小伤不至于!哈哈哈!哪能被你撞疼呀?倒是你没事吧?”若兰诧异道:“你的伤好了吗?昨晚你都还在发烧呢!”李存勖笑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不过这老头子的药还是挺管用的!对了!我里外都不见老头跟老太太的人影,他们到哪里去了?”若兰直接回答道:“他们走了呀!”李存勖不解道:“走了?走那去啦?”若兰顺口编道:“老人家说这回被你给吓到了!说从来没有见过人棍!血尸!实在是太害怕!一大早带上老太太走了!”李存勖诧异道:“有那么夸张吗?哦!对了!那个人棍还有那个被我凌迟的家伙哪去了?”若兰好笑道:“来!来!先坐下吃饭!你恶心不恶心呀?”坐下李存勖继续追问道:“到底去哪啦?”若兰没好气道:“说吃饭了好吧?我跟丁老伯一起先安顿好你!你不是中了毒针吗?然后,我们收拾了一下尸体,抬到后山埋了!咦!太恶心啦!不吃啦!被你搞得都没有胃口了!”听完李存勖好像放心了一样,傻傻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对不起!来!吃饭!呵呵!”若兰瞪了一眼李存勖道:“要不是看在你曾两次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两人继续吃饭,过了一会,李存勖像想到什么似的问若兰:“哎!若兰!你不觉得奇怪吗?老头之前说自己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但我一想不对呀!这老百姓有那么高的医术!肯定不是凡人!”若兰笑道:“唉!我说不是凡人!还是仙人不成?人家是怕了你啦!好啦!不要追究啦!我想老人家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被外人打扰!随他去吧!”李存勖继续道:“不想跟外人接触!那他们还跟山贼接触呢?”若兰有些不耐烦:“我说你呀!人家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不想卷进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再不依不饶的问了,好吧?”李存勖叹口气道:“高人还是在乡野之间呀!”若兰回道:“我记不得听谁说过,还是在哪看过,好像有这么一段话意思是如果朝廷清明,那么人才就会愿意往庙堂效力!如果朝廷昏暗,那么人才宁愿久居乡野也不愿效力于庙堂!大概意思是这样吧!”李存勖摇了摇头:“唉!是呀!这些年战乱频频,官场腐败,有兵权的拥兵自重,自立为王!是挺混乱的!”若兰道:“那你作为皇帝是不是该负点责任?”李存勖无奈道:“我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呀!我本来就只是个做将军的材料!现在要我做皇帝!真的累死我了!心累!”若兰看着他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抱怨了!有多少人相当,都还当不上呢!好好珍惜吧!”李存勖道:“要是我那几个同胞兄弟有点能耐,我才不做这皇帝呢?谁爱做?谁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多好!一辈子这样才好呢!”若兰笑道:“你呀!本就一个公子哥!哪过得惯老百姓这粗茶淡饭的日子呀?”李存勖辩解道:“你是不了解我!你要是知道我怎么想的就不会这样说了!”吃完饭,若兰收拾,李存勖就到院子里劈材,若兰担心道:“你才好些!就不要劈柴了,小心余毒未清又复发!”李存勖笑道:“呵呵!没事的!这点小伤,死不了!”说完,还哼起了小曲:“山顶上的那个盖庙哟!还嫌那个低!面对面的坐着哟,还是那个想啊!”
晚上若兰,李存勖吃过晚饭,李存勖挑水回来,两人准备各自回屋休息,李存勖的伤是在背部,没法自己换药,于是李存勖来到若兰这间屋笑着对若兰道:“若兰!好若兰!帮哥哥我换一下药吧!我自己不好换!”若兰故意逗他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战神大人?自己换呀?呵呵!”李存勖只好央求道:“我的好若兰!哥哥求求你啦!你就帮我换换药吧!”“好啦好啦!别求啦!我逗你玩的!来!坐下我帮你换药!”若兰道。李存勖脱了上衣背对着若兰得意地笑道:“哈哈!想我夫妻二人,在这深山之中,男耕女织的生活是多麽的惬意呀!哎哟!”若兰听到这里,故意用力捅了一下李存勖的伤口:“你再胡说!以后我就不跟你换药啦!自己换去吧!”李存勖赶紧赔罪道:“哎呀!若兰!开个玩笑嘛!怎么又生气啦?”换好药,若兰起身站到门边下逐客令:“快点回去睡觉吧!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干很多活呢!”李存勖诧异道:“若兰!你不会真把我当牲口使唤吧?我今天把柴砍了,水也挑好了!明天可以休息一下了吧?”若兰笑道:“这你就受不了啦?还想过老百姓的生活呢?这家呀,油,盐,柴,米,酱,醋,茶的一样都不能少!而且,天天如此,往复循环。你今天砍的柴是为了明天生火做饭用!因此,你明天还要砍后天的柴。哦!对啦!你还要到上山打猎,不然咱们吃什么呢?”李存勖笑道:“这有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愿意!”说完,到另一个屋去睡了。若兰关上门,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眼,就看到李存勖在她面前晃悠,若兰使劲地不想李存勖,但李存勖如何救她,李存勖的样子,说的话,就在她耳边眼前浮现出来,若兰想:“我这是怎么啦?”若兰回想跟郭崇韬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但是,似乎郭崇韬永远都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而跟李存勖在一块似乎有种超越了大哥哥的情感,是什么呢?是爱吗?若兰不敢再往下想,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女子!倘若李存勖或者郭崇韬知道自己是个男儿之身!又会是个什么情形?若兰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的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若兰照样早早起来烧水做饭,等饭做好,不见李存勖,若兰暗自嘀咕:“咦?这懒虫还没起床吗?”若兰伸出头往李存勖住那屋喊道:“大懒虫!饭做好啦!快点起床!”没有回应。若兰又喊了几声,依然静悄悄的没有回声。若兰感到不妙赶紧跑到李存勖那屋,门虚掩着,若兰又喊了两声,没人回应,进屋一看床上也没人。若兰顿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若兰又跑到院外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声,只有自己的喊声在山谷里回荡着。若兰喊得把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人回应。若兰只好回来屋里看着满桌的菜发呆,一种莫名的无助感让若兰不知所措:“这个家伙到底上哪去啦?他不会抛下我自己走了吧?不会!应该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到底去哪里了呢?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若兰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他走了不是更好吗?我一个人乐得清静!我不是就想往这样的隐居生活吗?我到底是怎么啦?”快到中午了,若兰还是没有吃饭,想着想着若兰又起身来到院里,望着山上的路,她希望能够看见李存勖走在山路上,她倚着门框,山路上依然没有人,若兰的眼泪下来了,似乎有些委屈:“你这家伙就算要走也该告诉我一声呀!这算怎么回事?”突然间若兰眼前一亮赶紧跑到屋后,若兰一看傻了,为什么呢?因为原本他们的两匹马都拴在屋后,现在空荡荡的,两匹马都不见了。若兰这回差点哭出声来:”你这个坏东西!连说好送人家的马也给牵走了!骗子!你还说喜欢人家!都是假话!骗人的假话!”“谁说是骗人的假话?”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若兰背后响起,“李存勖!是李存勖!”若兰高兴地转身一看真的是李存勖,只见他牵了两匹马,一匹驮着几只野兔,野鸡什么的,另外一匹驮着似乎是一袋米,李存勖笑道:“今早我起来一看米缸里都快空了,于是,我骑马到附近的村子里用我的玉佩跟村民们换了点米,这不吗?回来时顺带打了几只兔子,所以,回来晚了。对了!饭熟了吗?我好饿呀!”若兰呆呆望着李存勖眼里含着泪,一言不发,就像很久没有见到了一样。“为什么你不说一声就跑出去?还丢下我一个人?”若兰冲他喊道。李存勖挠挠头笑道:“我不是怕吵醒你嘛!”紧接着若兰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李存勖:“以后你要走!要先告诉我一声,好吗?我一个人真的很怕!”李存勖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笑着对若兰道:“呵呵!我知道了!害你担心啦!是为夫的不对呀!”若兰听到李存勖这个时候还在戏弄自己,不由嗔怒道:“你个坏东西!这个时候还戏弄人家!”李存勖笑道:“好了,好了!下次不会啦!咱们一起吃饭吧!好饿呀!”若兰擦擦眼泪,笑着对李存勖说:“吃!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为了等你菜都凉了!我先去热热!你休息一下!马上就好!”很快若兰就把饭菜热好,重新端了上来,李存勖闻闻:“好香啊!来!吃饭吧!”说着两人有说有笑地把饭吃完,若兰收拾,李存勖又到院里劈柴,若兰收拾好,端了碗水出来给李存勖,见李存勖满头大汗的,若兰赶忙用衣袖帮他擦,李存勖心里乐滋滋的:“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下去无忧无虑的该多好呀!”傍晚,若兰,李存勖吃过晚饭,收拾好,李存勖笑着约若兰道:“若兰,咱们一起到山顶看日落好么?”若兰笑道:“好啊!”于是,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山顶,找了块地方坐下,李存勖望着通红的夕阳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唉!美好的东西似乎来的都比较晚!”若兰望着李存勖笑道:“虽然是黄昏!但是,只要记住此时此刻黄昏的美景也是很好的呀!”李存勖听了笑道:“呵呵!对!只要把握住!记住就很好!”两人说着笑着不知不觉若兰把头靠到了李存勖肩上,睡着了。李存勖轻声喊若兰:“醒醒!若兰,山里夜晚很凉的!当心着凉!”没有动静,李存勖笑了笑,然后背起若兰下山。等回到茅屋天已经很晚了。李存勖把若兰背到屋里放到床上,李存勖俯下身给若兰盖被子,李存勖望着若兰美丽的脸庞,不禁俯下身吻了吻若兰的额头,接着自言自语道:“若兰!你知道吗?今生能够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上天对我不薄啊!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死也愿意!”
很快,若兰,李存勖在山里不知不觉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两人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吃过晚饭若兰对李存勖道:“我们在这里都快待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你跟我的伤都好了!毕竟,你是一国之君,我担心现在外面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李存勖想了想道:“是啊!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若兰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不想离开!”若兰叹了口气道:“是啊!但是谁叫你是皇帝呢?”两人又说了一阵,最终决定第二天一早离开这里,赶回洛阳。说完,两人各自回屋休息,两人都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清晨,李存勖跟若兰一大早就起身准备物品离开,临别龟山茅屋,若兰,李存勖骑在马上都不由自主,依依不舍地望了望那两间茅屋,那是他们共同历经生死,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驾!”两匹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