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在别墅的后花园里,这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全是从国外空运而来的,唯一的特点是,这里的花全是粉色的,一眼望去,是一片粉色的花海。
在花海的中间,一个透明的玻璃小房间,里面有一张粉色的沙发,一个白色的茶几,上面摆放着点心,在沙发的一边,有一个秋千,上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女。
见她把手中的书放下,走出玻璃房,来到花丛中,小小的她,蹲在花里,拔着杂草。
“喂,你,就是你,去帮我拿一杯水给我,”上官雪大声的吆喝,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玻璃房。
对,没错,这是上官雪,她趁着管家不注意,偷偷的跑了进来,不敢在大厅里,怕被赶出去,她就来到花园里,被这里的景色美到了,看到施亚在这里,以为是个刚刚来的小佣人,就指使她。
无奈的施亚只能返回大厅给她拿来了一杯水。
“你的水”施亚看着她,精美的脸,直发,像个外国人,但是眼神有点恐怖。
“我告诉你我是你少爷的未婚妻,小心我开除你”上官雪不满这个小佣人的态度,想吓唬一下她。她把手里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那是她在大街买的,施亚不理会她,好奇的看着报纸,上面写着:一对年轻夫妇,车祸身亡。
看到里面的两张照片时,施亚眼睛像死了一样,空荡荡的,
“啊_啊!”施亚大声的喊到,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心,第一次在流泪,好伤心。
因为她的呐喊,管家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了上官雪手里的报纸,顿时明白了,事情还是被施亚小姐知道了,可怜的孩子。
“小姐,小姐,……”
施亚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个他为她建立的花园。
回到房间的施亚坐在墙壁的角落里,双手抱着大腿,一直在流泪。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不是说,会回来带小亚回家吗?都是骗人的,骗子,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人了”可是回应她的,是空中的风,
房间外面的佣人们急坏了,一直在敲门,而里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点,给少爷打电话”管家急得没有办法了。
程氏集团里,这里的人忙忙碌碌的,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在开会室里,程寺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各个部门的报告。
“铃_铃”电话突然响起来了,部门主管们捏了一把冷汗,那个不知死活的,不关机。
秘书急忙忙的把电话拿过来,说“总裁,是老宅电话”
程寺把电话接过来,不耐烦的问“说”
一分钟不到,他脸色的表情变得着急起来。
“散会”就快速的离开了。
留着一堆的主管部门摸不着头脑,“总裁怎么了”
“对啊,刚刚的电话是谁啊?”
……
听到佣人说亚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本来二十分钟的车距,他五分钟就到别墅了,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熟悉的二楼。
“亚亚,开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开门再说”程寺用着哀求的话语,可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回应,彻底急了。
“管家,说,怎么回事”
“少爷,是上官雪拿来的……报纸,被小姐看到了,上官小姐还说她是你的未婚妻”管家如实的说。
“把备用钥匙拿来”
管家急忙忙的,把钥匙的交给了程寺。
打开门,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副场面,施亚像个迷失的孩子般,在角落里,脸色发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人已经晕过去了,但是嘴里还在说:爸爸……妈妈……,我没有家了。
程寺死的心都有了,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这样。
“去把小姐的药拿过来,叫医生过来,快点”程寺冲着佣人吼道。
他心疼的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帮她摸去泪水。
“怎么样”
“少爷,小姐是伤心过度导致的心脏病复发,吃过药就好了,但是最好要保持心情愉快”医生吩咐着,看着床上的人,有点不忍心,毕竟是他看了三年的病人。
“你先下去”
“是少爷”
望着她,他心疼道:亚亚,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
他在她床边,泪水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亚亚,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什么事我都可以给你解决,你知不知道,伤害你自己,比伤害我,还让我疼一百倍。
三天过去了,整个别墅因为女主人,都陷入了悲伤的氛围里,少爷又像以前一样,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了兴趣。
“亚亚,我们起来好不好,地上冷”程寺用尽所有方法,但是三天了,施亚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睛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个空的壳。
三天里,程寺只能让医生给她打营养针,期间他连哄带骗,她也只是微微的喝了点粥。
程寺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抱到床上,帮她拉好被子,轻声细语“亚亚,我们睡觉好不好,啊寺陪着你睡觉”
回应给她的,依然是无声的,怀里的人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毫无力气,在他的胸口慢慢的睡去。
他连续三天没有去公司了,小叔早有意见了,但是她又放心不了她,只能哄着她睡觉了,去处理一些必要的事情。
刚刚走出房间,对门口的管家小声道“看着点,她醒马上通知我”
“是,少爷”管家看着一脸憔悴的少爷,十分心疼。
“妈妈,你是不是忘记亚亚了,怎么把亚亚一个人留下呢!”在睡梦中,施亚看着远去的母亲,一边追一边问。
“亚亚,要记得好好的活下去,要幸福”
远去的人,只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床上的女孩子突然睁开了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人都没有,原来是个梦。
泪水再次侵湿了被子,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心随着家人的死也死了,留下的是一具空壳,没有思想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