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半夜12点了,施亚还是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
在天城,程寺正在一个包间里,灯红酒绿,司徒俊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兄弟,在一边喝酒,不理会人,寒气逼人。
司徒俊忍不住坐了过去,拍了他的肩膀,“啊寺,到底怎么了?”他很担心他,一句话都不说,吓人得很。他还是没有说话,低着头,喝着酒,沉默了许久,程寺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好像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很怕,自己有时候会伤害到她。
“怎么会,你不是早好了吗?”司徒俊知道他说的,但是不可能啊?施亚不是在他身边吗?他没有理由啊?
“真的,今天发生过”看到了啊寺眼里的害怕,司徒俊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唯一的就只有与她有关。
五年前,他见到啊寺时,让他惊讶,没有想到是一个女人,让他如此。
……
酒是一个好东西,让人沉迷,不愿醒来,不用面对现实。
这时,夜深了,没有办法的施亚拿起手机,拨通了司徒俊的号码,她知道啊寺肯定和他们在一起。
“喂,嫂子”那边传来了司徒俊的声音,有点吵闹。
“啊寺,和你在一起吗?”
“嗯,他……喝醉了”
“我去接他”施亚按耐不住了,他怎么喝醉了,都伤害身体啊!她急冲冲的穿了一件外套,打了车,就去了司徒俊给的地址,刚刚一下车,施亚看到了“天城”,南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高消费的地方。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能是司徒俊交代了手下,一下来,就有人带她一路进到了包间。
程寺蜷缩在沙发上,想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被丢落在角落里,让别人一看,心生怜悯,此时施亚觉得自己平时把他当成自己的后背,可是他也是需要依靠的。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啊寺”沙发上的人已经醉死了,根本没有反映。
施亚看了一边的司徒俊,他到是清醒着,她坐了下来,最终还是问了“他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反常,为什么?”施亚就纳闷了,司徒俊肯定知道。
“啊寺没有和你说?”司徒俊以为施亚应该会知道,没有想到,啊寺会满着她,啊寺这么爱她,怕她知道他的事,担心。
“我是他的爱人,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施亚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她最爱的那个人,满是爱意。
“好吧!”司徒俊觉得也应该让她知道,啊寺的事,他又继续说“你还记得当年你离开的时候,留给啊寺一封信吗?其实就是当年那封信,他才活了下来。当年发现你离开后,他发疯似的,满世界,发动所有人去找你,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半个月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你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不洗澡不刷牙,就坐在角落里一直喊:亚亚,为什么要离开,难到我不够好吗?他一直不睡觉,眼睛里空洞洞的,一点血丝都没有,把他父母都吓死了,公司也不理了,整天在家里喝酒,窗帘也不打开,整天活在黑暗中,颓废之极,没有办法,程妈妈只能让医生给他打营养针,才维持他的生命,那时候,他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了,每天靠着你的照片入睡,最后不知道程爸爸和他说了什么,一个晚上他就好了,振作起来了,公司越来越大”
说到这里,司徒俊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还发出抽搐的声音,她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后的他,如此伤害自己,她真的不知道。
“可能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他恨不得把所有伤害你的杀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失控,怕你看到他这样,讨厌这样的他,所以他不敢回家面对你,只能在我这里买醉了”
施亚伸出手,抚摸着这个日常里,对自己宠爱着自己的男人,如此害怕,害怕自己的讨厌,她抚摸着他的轮廓,这是个伟岸的男人,她一生的最爱。
“嫂子,啊寺醒了,你可不要说是为说的,要不然我死定了”
施亚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这个男人,睡得有点不舒服,就对司徒俊说“麻烦你送我们回家”
“好的”
……
他们两个人,才把强大的程寺拉回家,放在床上。
“嫂子,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今天麻烦你了”
随着司徒俊离开,施亚脱光了他的衣服,拿了一个热毛巾,帮她擦身体,让他睡得舒服点。
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在嘴里念着“亚亚,亚亚……”还伸出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虽然喝醉了,但是他知道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施亚。
他不满足,一把拉过她,两人倒在了床上,他一只手搭在她胸上,头靠在她身边,像个孩子般,搂住她,生怕她跑掉一样,这一系列举动,让施亚觉得可笑,从来没有见过他孩子气的一面。
“啊寺,我们睡觉了,放开,我先去关灯”施亚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他才微微放开她。
关了灯,施亚刚刚躺下,某人就贴上来了,无奈的施亚只能由他了,亲了一下他,就睡觉了。
这一夜,她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他的爱与害怕,同时也知道了自己想要他活下去,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夜渐渐退去,太阳的微光渐渐出现,程寺睁开朦胧的眼睛,觉得头很痛,缩醉的后果,他按了按太阳穴,看到了一旁的施亚,抱着他的腰,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昨天自己怎么回来的了。
施亚发现旁边的人动了,就醒了,可是还是很困,闭着眼,说“醒了,就下去和醒酒汤”
其实是她一大早起来煮,为了让他起来的时候喝,发现时间还早,她又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程寺听到她这样说,知道昨天说是她照顾自己的,怕自己头痛,还帮自己煮好醒酒汤,突然觉得自己人她担心了,他微微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就不打扰她睡觉,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