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吃火锅就像是一种瘾,不一定得天天吃,只是偶尔想的时候,就会馋的不行,一定要吃到。而吃火锅,我最怕的就是那种讲究,火锅得吃的尽兴,所以玄子哥是了解我的,吃火锅就得找个菜新鲜的地方,还必须得是自助的,才能大快朵颐。
小的时候,放寒假了,有了压岁钱,巷子里的小朋友们就会聚在一起,用自己的压岁钱,去自助聚聚。每每一群孩子,咋咋呼呼的聚一桌,那时候人虽小,可肚子大,也知道一定要把钱给吃回来才划算。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菜上来,那家伙,基本被我们这群小家伙们抢食了,引得一旁的大人们各种不满,我们却笑成了一团。那种气氛,像锅里不停翻滚出来的烟气,不断地往上涨。吃饱喝足后,我们还要三五成群地去游戏城玩一圈儿。现在想想,那才叫过年。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点了一份鸳鸯锅底后,各有去觅食了,等到桌上摆的再也放不下为止。
“拿这么多,吃得了吗?”他拿着夹子挑衅地站在桌边望着我。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绝不能侮辱我的胃口。”我还以他强硬的宣言后,又跑去选料了。
吃的正热火朝天时,羊肉又没了。我指使他去看看,上来了没有。
“就你能吃。”他摇摇头,无奈地扔下筷子,又去帮我当跑腿了。
“还有西瓜,西瓜。”我对他喊道。
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这顿火锅算是我回来后吃的最饱的一餐。太撑的后果就是,胃开始难受了。玄子哥说陪我走走,消消食,俩人又去桥下沿着河边走了几圈。
我俩静静的走着,他又发挥了静默的本领,我发现他这人特别能忍,不说话的时候能急死人,特别是别人想让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好像故意地哑言,让人捉狂。
“玄子哥。”
“哎。”
“哥。”
“哎。”
“玄子。”
“哎。”
“小玄子。”
“找打啊。”某人终于绷不住我一来二去的套路,吭声儿了,还亮出结实的拳头,作势要敲我的样子。
小玄子还是看完韦小宝后给他取的名字,那会儿他最烦我这么喊他,特别是在校园里,每喊一次,就要追着我头上弹一栗子。我虽怕被弹,但还忍不住要去恶作刷,惹得他常常在校园里追着我跑。
“点点,你看那边——”他指着河的另一边。
没有啊。什么啊。
我转过头想问他,对面有什么。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条长长的银链垂垂地从双眸落下,眼前的东西在月光的反射下,耀耀生辉。
有一刻的木讷。送我的?又怕误会被笑话,也许是送给傲珊的呢。
“傻了?”
“恩?”
“生日快乐!”说着,就绕到我后背,帮我带上了。
“谢谢。你还记得呢?”
“每年都记得。”
“啊——”我又慢了一拍,什么叫每年都记得。
“回去吧,还有一个礼物给你。”
我摸着胸前水滴状的挂坠,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是什么?”
“走,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他拉着一脸懵掉的我往前走去。
我好像被什么砸到了,有点晕圈,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又隐隐担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