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舜在咖啡屋一天的工作时光很快便过去了,打烊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与玄尊一起去寻找土地神的下落。
唐尧舜来到大楼底下阴暗无人的角落,他的右手朝楼顶五指微张,忽然间他的右手逐渐变成一只蛇头,在黑暗中吐着信。
唐尧舜对准楼顶上的护栏,右手的蛇头猛然向那护栏直飞上去,与此同时唐尧舜的胳膊则变成一条蛇的又细又长的身子,像是一条柔软的橡皮筋无限延伸。直到那蛇头咬住了护栏的一端,唐尧舜双脚用力一跳,蛇身一样的胳膊便开始回缩,整个身子便腾空飞了起来向楼顶飞去。在要到达顶楼时他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天台上,右手也随之变回了原样。
“为什么这样的执着。”在唐尧舜双脚刚刚踏在楼顶的天台上时,玄尊在他的肩膀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唐尧舜十分疑惑的看了眼玄尊,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突兀的问,“别以为老夫不知你的想法,你之所以能做出沉睡500年的傻事,可不只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在你沉睡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渐渐的想成为一个凡人,甚至是个死人。”
唐尧舜没有说话,无言的默认了,“如此想法的你自然不会把失去力量的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之所以这么努力的想寻回灵元力,是为了报答老夫当年对你的恩德。你知道老夫把历代玄武所遗留下的灵元力看得很重,所以你才不顾一切的要帮老夫寻回灵元力。”
“师父···”玄尊不等唐尧舜把话说出来,又以意念对他说:“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活着,老夫不想让你的活的如此没有意义,像一具行尸走肉。活着不只是为了责任,老夫不强求现在就让你将500年前发生的事告诉我,什么时候你自己愿意了再对老夫说,老夫洗耳恭听。”
“是,师父。”唐尧舜心中十分的感激,而玄尊的话也正说中了他的心里。
天空乌云蔽月,这一夜的月色比以往要暗淡许多。尽管依然没有搜寻到土地神的踪影,但唐尧舜却没有丝毫的放弃,他依旧来到每座大楼楼顶的天台上用神识搜索着四周一定范围内的灵力波动的反应。
“师父,向北方向有许多灵力波动的反应,但是却很微弱,我想应该不是土地神。”
“过去看看,不能漏掉任何蛛丝马迹。”
唐尧舜答应着,来到北方向一看原来四周是一片绿化草地,前方不远处是条运河。而运河上徘徊着无数的缚灵。所谓缚灵就是人死之后的灵魂,因为人类死后没有找到通往冥界的路,便暂时在人间迷惘的徘徊成为缚灵。还有一种叫做怨灵,人在生前若是含冤而死或是被人害死之后会成为怨灵,怨灵的意识会被死前的那口怨气所支配,会向生前的仇人给予种种报复,怨灵不同于缚灵,他不具有强大的攻击力,普通的人类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缚灵和怨灵的存在。
“师父,那些微弱的灵力反应就是从这些缚灵身上产生的,但为什么这运河上会聚集这么些缚灵?”唐尧舜望着运河上无数缚灵的身影,不禁向玄尊问起。
“那些缚灵们认为一条河的尽头就是通往冥界的道路,所以才会在运河上聚集如此多的缚灵。”
唐尧舜看着那些运河上缚灵无神又迷茫的眼神,心中又有些疑惑,“通往冥界的路真的在运河的尽头吗?”
“恩,但是通往冥界的道路只有缚灵和冥界的死神能够看到,人、神、冥三界都是独立的存在,不属于那个世界的话是看不到通往其他空间的道路的,就像是我们妖神找不到通往神界的通道一样。”玄尊向他解释说。
唐尧舜望着平静的河面上那些缚灵迷惘的影子,自己不禁有些愣了神。这时,从河面上飘来几只白色的纸船,纸船上面还有一根白色的蜡烛。而那些迷惘的缚灵一下子都被纸船上蜡烛的光芒吸引了过来,逐渐的聚在了纸船的附近。
“这是····”唐尧舜看到这种现象,不觉得有些好奇。
“纸船上的烛光能引领缚灵更快找到通往冥界的路,也可以将人的悼念之心传递给冥界的亲人和友人,也叫做河灯,是帮助缚灵找到冥界通道最简单而又最有效的方法,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很少人这么做了。”玄尊在一旁解释着,又说道:“身为北方之神的你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真让人难以相信你活了1200多年,看来老夫以后要教教你这些常识了。”
唐尧舜听玄尊这么一说,居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这是他自从500年以来第一次流露出喜悦的表情,但也只有在身为他1000多年来的师父玄尊面前才会显露。
玄尊沿着运河的上游望去,见还有几只纸船飘来,“玄武,去上游看看。”唐尧舜点点头,向运河上游的岸边走去,在不远处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孩蹲在岸边正在叠着一艘艘纸船。唐尧舜怕被发现不敢再接近那女孩,在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长相,但是那纤弱的背影却让他感觉有些熟悉。
在一瞬间唐尧舜的眼瞳变幻成了那双蛇眼,这时才看清那女孩的长相,竟然是和他一起在咖啡屋上班的越小七。但此时越小七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明朗的笑容,甚至雪白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但却不知越小七这么晚了为何会在运河旁一个人折起纸船来。
“玄武,那女孩身后的草丛中有几个人影。”唐尧舜听玄尊这么一说,果然发现在越小七的身后有三个男人的身影。这样黑暗的夜晚,又在这远离人群的运河旁,三个男人躲在一个羸弱的女孩身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玄武你不去帮那女孩吗?”玄尊在一旁问道。
唐尧舜没有任何的反应,冷漠的看着河中的纸船,毫不在意正处于危险之中的越小七。
突然这时河岸旁发出一声女孩的惊叫,那三个男人已经开始动手将越小七制伏,一个男人用手捂住越小七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个则将她的双手扭到身后不让越小七反抗逃脱。
而还有一个男人似乎是这两个人的头头,他用一把金属小刀在越小七的眼前晃来晃去,“小姑娘别害怕,只要你把钱拿出来,我们是不会伤害到你一根寒毛的,配合我们下好不好。”
越小七见那人这么说,连忙点点头。拿刀那人赶忙向身旁的同伙使了个眼色,那个同伙会意,便从越小七的大衣兜里翻出了钱包递给了拿刀那人。
拿刀那人数了数钱包里的钞票,满意的说:“小姑娘挺有钱啊,我们盗亦有道钱包里的卡和其他东西还给你。”说着便把钱取了出来,将钱包又放进了越小七的大衣兜里,但那三人拿了钱后却并没有走,而是在一旁用亵du的眼神打量着越小七。
越小七见那人拿走了钱还不走,心中暗想不好,急忙挣脱着便向逃走,“小姑娘别急着走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在河边折什么纸船啊,不如陪陪我们兄弟几个。”说着那人便用手猥琐的***着越小七的雪白的脸蛋。
“玄武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去救她。”玄尊在一旁着急的对唐尧舜说道。
唐尧舜眼神依然在看着水面的纸船,他冷冷的说:“这是每个人的命运我为何要去干涉,就算我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其他人的命运呢?更何况她只是个凡人。”
这时,那三个人已经将越小七按倒在地上,把她的外衣扯了下来。玄尊用命令的口气对唐尧舜说:“玄武,别一天总把命运当做借口,老夫现在命令你去救那个女孩。”
“是。”唐尧舜答应着,玄尊又嘱咐说:“不要出手太重,让他们受点教训就行。”
“是”唐尧舜话音刚落,身形瞬息间便穿梭到那三个人身前。那三个男人只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三人惊讶的抬起头还未看清唐尧舜的面目,只听到“砰砰砰”三声,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那三个人的腹部便分别中了唐尧舜一击,整个身子都被他的力量所击飞,疼的甚至忘了呻吟便晕倒在了地上。
越小七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刚才被按倒在地上,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回过头来见到刚才那三个歹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一旁背对着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神秘男子。越小七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显然那几个歹人是被他所制伏。
因为唐尧舜是背对着她,在黑夜里越小七并没有看清他的面目。唐尧舜不想让越小七知道是自己救了他,马上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在离开那一刻不久,却听到身后传出了越小七的喊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