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北小镇,东城边渡口处的那间老屋闹鬼了。
小镇不大,现在人人都知道鬼屋的事,搞得是人心惶惶。天还没全黑呢,镇上的人们就全都回家了,没人敢在外溜达,更加没人敢在夜里接近渡口边上那老旧的木阁楼。虽然现在还不曾听说有人被鬼怪所害,但人们心里还是害怕的,谁知道万一哪天就出了事,死了人呢?
每到夜半子时,镇上的人们总能听到一阵阵哀怨的琴声从旧屋的阁楼里传出里。
可是,那旧屋里只住着三个人,一个跛脚的小丫鬟,管洗衣做饭,一个是老管家,打理事物,还有一个就是那屋子的主人。主人家名叫藤野十一郎,是个身材纤瘦约莫十八岁左右的俊秀少年,抱病在身,是来这里养病的。
这三人又有谁会有这闲情在大半夜去抚琴弹曲呢?
原本那旧屋并没有闹鬼的传言,以前也只不过是一间长久不住人而荒废下来的老旧屋子罢了。只是自从藤野十一郎回来养病之后,才闹出那午夜琴声之事。他们才在这里落户了一个多月,这鬼,也闹了一个多月。
镇上的居民也有请过法师来做法,可是这婉转幽怨的琴声依旧在每夜子时响起。
据旧屋里的那名跛脚丫鬟说,她一天夜里起身,刚巧经过阁楼。就看见从来都无人住的阁楼里泛着暗淡的光,且人影晃动,琴声幽幽。除了鬼魅,还能是什么?吓得那丫鬟立刻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回了屋,至此每到夜里便早早的睡下,也不敢再路过那间阁楼。
旧屋的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苍北小镇的渡口。白天有各种船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但是一到夜晚,这里就变成另一番景色。
那是一幅让人惊悚的悲凉画面,夜里四处无人,一望无际的幽暗。那河水,也是一望无际的深黑。冷风徐吹,配着那旧屋传来的哀怨琴声,谁还敢在这里逗留?
住在渡口附近的人,都知道鬼屋的那名病怏怏的小主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河边,看着摆渡的老人家把人从河这边,渡到河另一边。就这么一直看着,偶尔,在十一郎的嘴中还会喃喃上这么一句:“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虽然镇子上的人们不知道他嘴里喃喃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心的乡里人们看十一郎那病怏怏的瘦弱样子,都猜测,怕是他被那旧屋里的鬼魅给吸了阳气,才会变成这番模样。
真怕风一大了就能把他给吹进河里。可是任谁去劝他进屋歇息,十一郎都是微微一笑,说:“没事。”然后继续自顾自的站在渡口边,自顾自的看着。直到夕阳已落,摆渡的老人也回了家,他才慢慢地回了自己那间旧屋。
这个藤野十一郎,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
木叶村,忍者总部,火影办公室。
五代火影纲手姬合上手中的信函,露出了思索的神态。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结束有十年了,由于一些原因,没有找到更合适做火影的人选,木业的火影一职依旧由纲手在担任着。
那封信函是鹿丸递过来了,现在已经成长为上忍且作为火影智囊之一的鹿丸,安静的站在旁边,等待着火影大人的进一步指示。
纲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抬眼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问道:“鹿丸,对于苍北小镇鬼屋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苍北小镇位于火之国与水之国边境上的枢纽地带,而且此时正处在两国关系的微妙时刻,却闹出鬼屋之事。神仙鬼怪之说从来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得应该去查一下。”鹿丸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水之国丢失八尺琼玄玉,他们的暗忍已经追查到我们的境内,据说他们就是追到苍北小镇之后,丢失了偷盗者的踪迹。”纲手说道。
“敏感时期,敏感的地方,你说的对,是应该派人是看看的。”纲手双手交叉拖住自己的下颚,目光闪烁,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问道:“你觉得排谁去好呢?”
“旗木东雷!”鹿丸说出来一个名字。
“就是卡卡西最喜欢的那个小侄子,旗木家年青一代的最新天才?”纲手脸上有着笑容,似乎对那个孩子很满意。
“他还有一个称号,叫黑夜之刃!十五岁就已经是上忍了,目前是暗部的一员。”似乎鹿丸也很喜欢旗木东雷,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继续说道:“前不久暗部派他去水之国执行任务,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刚好可以让他顺道去苍北小镇查一下。”
“好!就让旗木东雷去查鬼屋之事!”纲手点头,算是定下这件事。
……
银白色的月光,从树林上空穿过,被茂密的树木枝条茎叶的遮挡,化作斑驳的白点洒落在地上,同时也洒落在密林中疾驰奔走的黑影身上。
他是一个冲忙赶路的人,每一步踏下去都像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夜色下的密林中显的是那么的闪眼。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密林中奔驰腾跃,带动着一道白色的闪电在丛林中穿梭。
旗木东雷是今天刚接到的飞鸽传书,正好他距离苍北小镇不远。
“刚完成任务,就又有新的任务,切,真麻烦!竟然是让我去调查一间鬼屋,这么不靠谱的任务……”
旗木东雷一边独自抱怨着,一边向前奔驰着,前方不远就是树林的尽头,出了树林就算是到达苍北小镇了。一想到这次完成任务,回到村子后有可能会见到那个人,那个传奇一般的人物,旗木东雷就有些兴奋,脚下更加快了几分。
夜风徐徐,吹低了河边的野草。月光铺洒在浑浊的河面上,像碎银一般。银发的少年看着眼前的深不可测的河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破旧老屋,若有所思。
从这小乡镇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客栈。除了前面不远处的那间旧屋门前挂着灯笼外,其他的人家油灯早就熄灭。看不到一点光亮。
夜渐深,冷风流云,月影婆娑。夜风吹得屋檐上的红灯笼一晃一晃的,感觉就像要被拽下来一般。
难道除了这间屋子,其他人家都习惯那么早就歇息的吗?旗木东雷不禁一边奇怪着,一边还是敲响这屋子的门。
刚赶了一天的路程,他可不想露宿街头了。想到这渡口边上的冷风,旗木东雷不由打了个冷颤。
铁环在木门上敲出沉甸甸的声音。等了好些时候,木门才缓缓地开了一些缝隙,一个老人家探出了头。满头的白发,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像是腐了的木头上的深纹。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银发少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找谁?”
旗木东雷丝毫不惧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老人,他向前拜了一拜,语气恭敬的地说道:“老伯,我是木叶村的忍者,做完任务要赶回村子,但是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这么晚了,又无人摆渡,我看镇子上也不见客栈,我现在无处可去,所以,想来借宿一晚。”
老人一双眼睛把旗木东雷从上到下瞧了个遍,说:“一看也知道是外地来的。你还是寻别处去吧。别在这逗留了。”
“老伯,这是为什么?”旗木东雷不解的问道。
“这屋子传言闹鬼,就算让你住,怕你也不敢的。”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原来这间就是那鬼屋啊!”旗木东雷心里一突,飞鸽传书上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鬼屋信息,只是简单的说让他来苍北小镇,调查鬼屋。原本打算今晚先住下来,明早在打听鬼屋的相关消息,没想到自己今晚就要住到鬼屋了。
这样也好,更方便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作为一名忍者,旗木东雷也是不相信有鬼怪存世了,即使地狱真的存在。
旗木东雷笑了笑,说:“老伯,您都敢在这里住,为什么我就不敢?我可以一名忍者!再说了,您来人家不也平安无事吗?”
老人想了想,说:“好吧!不过我只是这屋子的管家,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暂时在门外等着。我去问问我家主人的意思。”
“那就麻烦一下老伯了。”
木门再一次关了上,留下旗木东雷独自站在门外等候。
也许今晚自己就能够完成任务呢?回木叶村,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了,那可是自己一生的偶像!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照出他眼神中的激动与向往。
这一次,木门很快的再次被打开了。
“我家主人有请。”先前的那名老者说道。
旗木东雷跟着那位白发老人一路穿过庭院,周围树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老人将旗木东雷带到屋子里的大厅,让他稍等一下。
等了一会,旗木东雷便看到一个少年郎走了出来。那少年一袭月白色的长衣,头发只是用发带简单地束了起来。面容极其俊秀,却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了,眼睛里也是死气沉沉的,走起路来有些轻浮,而且一路轻咳着,显然是带病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