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穆荩九十分的无语,再想到乔琛说要在她参宴之前做一次身体检查,否则他会先征求赫流尊的意见,若是为了她,这场订婚不举行也罢,想必赫流尊若是心疼她,必然会那样做。
头疼不已的揉额角,乔琛简直是在给她出难题,在无言中,穆荩九只能先放在一边。
“订婚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有没有于我们也没什么区别,我到是不希望办什么订婚,既然他想这么做,我也只能配合一下了。”穆荩九笑着道。
几人一愣一惊,“小九,你不会是想……”
“想什么呢,你们也怕我逃了?”她就有这么信不过么?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了,也省得他多心,男人的心事一般不喜欢说出来,”夏媱她们当然他们两人能直接走向礼堂,而不是这随时可以变挂的订婚。
说到底,她们是不放心小九跟了赫流尊,那样的男人到了外面,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心,花花世界看多了,说不定他会觉得小九不够好。
“夏媱说得没错,要不,这订婚改成结婚现场好了,”季凡聆直接提议。
“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们可以替你传达,趁着现在还没开始,”莫泠唯恐天下不乱。
穆荩九连连失笑,“你们想太多了,他不是别人,”所以,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她们的关心,她一直放在心上。
正待她们还想说些什么,后面的门就被敲响,化妆间的人皆是一愣。
因为方便进出,所以才设计了前后门,但后门极少有人敲响,是以,他们都住了声,望向后门的方向。
“你们在这里等着,夏媱,看着他们,在我没回来之前,谁也别放进出,明白了吗?”穆荩九话音一响,外面的敲门声就嘎然而止。
一连串的吩咐不禁令偌大的空间沉寂无声,他们都是为黑色家族做事的,所以,自然是比平常人要冷静和锐利得多,小九这模样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小九,到底是什么事?”夏媱从延海市那边过来本就是冒险,延海市只有楚风在前面挡着,只怕会容易出现,再者,楚风并不知道他们地下黑市的发展,根本就不会知道管束的渠道。
所以,在听到小九这样的语气,她就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等会我的家人就会到,你替我先阻止着些,”穆荩九想起周修会过来,必然是要先见了她。
“嗯,”夏媱没再多问,“你自己小心一些,尽快赶在宴席开始之前回来。”
穆荩九点头,转身从后门离开,有夏媱在,谁也不能阻止她的去留。
出了后门,穆荩九就一直避开别任何人的视线,然后直去上了停在隐蔽处的车辆。
“尽量快些,”穆荩九皱眉说道。
乔琛点头,将车辆开出了一段距离,选择一处安静地方停下车。
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很远的距离处,有一辆车一直从会场一直跟到他们停车的位置。
穆荩九是希望快些结束检查,而乔琛则是将注意力投放在穆荩九的身上,所以,两人才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随的车辆。
“我以为你会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命停止这场订婚,”乔琛表情有些不悦地道。
穆荩九挑唇微笑,“乔医生,做好你的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乔琛想要凝视她,就在他抬头时,穆荩九就已经闭上了眼。
他彼是无奈地重复着多日以来的工作,为小九做诊断他显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不管如何,你还是要小心些,你的周围充满了危险,若不是你自己坚持,我或许第一个该责怪的人是他了,竟然这么的不小心,”乔琛越是说到最后,心情越是差。
“乔医生还是少些废话吧,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我的心情。”
穆荩九不冷不淡的语调更是让乔琛越发的皱眉,对她,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宝宝很好,只是你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虽然不明显,但从估算来看,小九这种状况就十分特别了,所以不得不提醒她。
“那就好,”穆荩九睁开了眼,轻舒了一口气,她每天都适当的用自己的青铜气环绕胎儿,使她能在最安然的环境下生存。
“好?”乔琛使劲的皱眉,“你的身体不行,也会影响到胎儿,小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自己这么的不爱惜,仿佛那个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不是她。
“我就是想生下她,就是这么简单,”就算在她和赫流尊因为诅咒而死,留下他们的结晶,足以补他们的遗憾,只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要没了父母,可怜了些。
但叫她现在就打掉这个孩子,却是不何能的。
“既然是这样,你就乖乖的按我的话去做,家族的事,你还是尽量少操心,”乔琛脸色阴沉的道。
穆荩九扬眉,“你知道我做不到,”说罢,坐睡床上坐起来。
“你干什么?”乔琛按住她的动作。
“我不是来听你说教,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若不检,今天就先放着,”穆荩九不希望自己出来得太久引起他们的怀疑,她想等孩子长大些,到那个时候,赫流尊想要她拿掉也不能了。
“你……”乔琛脸色黑如锅底。
“我不能出来太久,”穆荩九冷声说。
乔琛只能从头到尾黑着张脸替她做完检查,等一切工作都完成,正好是一个小时,这也是乔琛各方面检查得太仔细的原因,每一次,穆荩九都不厌其烦的接受他的好意。
只要是对宝宝好的,她都可以接受。
“谢谢你,乔琛,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我现在不说,是因为有苦衷。”说着话,一边下了躺床,一边的手正要打开车门离开。
“你的选择只会让你自己的性命越来越危险,我不能看着你冒险,”乔琛有些执着地盯着他,意思也非常的明确,只要她敢做出危害自己性命的事,他必然也不会顾及她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