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颠簸早已将木叶唤醒,只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便没有过分的挣扎。但是一想到跟他们回到老巢时有更多的敌人不禁头痛起来,这些人野蛮非常说不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都是小事再凶狠一点就是一语未发直接剁碎包了饺子,管你什么话说下肚子吃饱先。
木叶悄悄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物哪里还有皑皑白雪啸啸北风。这是一个洞窟,木叶打量着凹凸不平的墙壁和不是很高的头顶,这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狭小的处地早已停止跳动的篝火,还有刺鼻的腥味。让木叶有种呕吐的感觉。
被人扔在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用手一摸身下是厚厚的茅草。木叶被绳子捆绑得都有些麻木了,双臂紧紧的靠在一起,虽然看不见绳子的勒痕但是麻木的感觉不会假。本来准备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但缠绕在双脚上的绳索拒绝了这个请求。木叶将腿缩起来似乎想要站立。
废了不小的力气才略觉舒服的坐下,大口喘气的同时又赶紧闭息起来,那满满一大口的腥味真让人受不了。“好恶心的味道,这就是野蛮者的生活处境,与野兽栖息有何异之?凶残暴力充斥着这里四周抬眼望去都可以看见肮脏与丑恶。”
“嘿,新来的。”墙角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应该还有活人,这是木叶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信息。刹那间,心头更是不可名状的恐惧。这里为什么还有人,木叶在进入这座山洞的时候就已经用功法神念感知了之这个地方,分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现如今,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有人在喊叫他,这好生的奇怪啊。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木叶问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其它部族派过来的探子,专门猎取我族最重要的机密。”木叶反打一耙。
“呵,我是探子。我看你也是探子吧。不然怎么会关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长羽族专门用来关押囚徒的死地。被称为罪监狱,关在这里的人只有一条路,要么生要么死。万人中都不一定有生者所以这是死地。我们就好好的等着吧,不远了。”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人生在世难免一死,早死还早超生呢?省得与人争抢那孟婆汤,好多喝几碗彻底忘记此生的一切。在来世好好的做人又是一个活生生的好汉又是一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木叶忽悠道,觉得眼前的人很是古怪。
“哈哈哈,你可真是痴人说梦啊。进了罪狱还想转生活下一世?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可就别想了。所有进入过罪狱的人都是被上苍所抛弃的,再也无权进入轮回了。死后魂魄会被镇压同化为厉鬼迷失自己的神智,成为长羽族的爪牙。”那人又说道。
“为什么长羽族是众大部族中最强大的,被各族围攻却依旧逍遥甚至反压各族不就是因为这罪狱吗?数千年的时光在这里死过多少人,没有谁知道。那些人的魂魄全部化为了厉鬼,而长羽族能够操控。这是多么大的战力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木叶无意中发出这样的感叹。
“当然,也不能这样说。各大部族虽然是同族分裂而来,而长羽又是最大的一脉拥有罪狱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当代的族长似乎早已忘记了过去的誓言,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个部族只有一个长羽。勃勃野心即是不可缺少的也不可多得,可当代长羽族长的野心太大了,各大部族已经存活不下去了。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长羽的了。”
木叶听着墙角之人的所言所语,大概明白了现今的局势。各大部族中长羽为尊,且不是一般的强大。这当然不关木叶的事就是长羽族灭了其他部族又有何妨,只是自身不好脱困而已,赔了性命可就没趣了。
木叶当前唯一的目的就是逃脱这个罪狱,至于墙角之人所说的魂魄镇压永不超生,则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活着什么死后的种种恶事都是废话没有一点效用。我活着你奈我魂魄如何,况且木叶怎么说也踏上了修炼一途,生死早已看开鬼神之说不可信之,那不过是糊弄世人的小把戏而已,不然以长羽族千年来积累的厉鬼足以扫平任何一个部族何以忍耐至今。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死,你不是也说不是生就是死吗?既然有生还的可能那为何要大义赴幽冥呢?自己的谎言自己都不能圆是吧!”木叶有些咄咄逼人:“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根本不会说出生还的可能。从你的言语中我隐隐的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你或许不存在。”
“我看你是胡思乱想,我好心告诉你目前各大部族的局势,而你却这样想,未免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墙角的人不禁怒火中烧,哼道:“如果不是看你是其他部族的探子,我早就结果了你,哪里还需这般。罢了罢了,就当先前我什么也没说吧!”
暗中,木叶早已将绳索解开。在这样的环境中孤身一人只有自己的势力才是最为可信的。相信外人和把后背交给敌人有什么不同,说不定眼前为有转身就是一刀。世事无常,翻脸不认人的例子古来有之不可不防。
“嗯,是吗?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木叶默然。
不知过多久,大概一日的时光。又有人来到了罪狱,这一次是一个彪型大汉,穿着简制的兽皮。身上还有许多创伤,借着昏暗的篝火可以看见大汉发白的血肉都有些红润了。大汉在进来后没有说话似乎对众人很谨慎,自个儿找一个地方就做下了。
期间没有人独自开口,就连和木叶说话的墙角的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罪狱略显安静,时不时虫子跳骚的鸣叫声在诉说着昼夜的交替。除了定时有人送来勉强吃得的食物就再也没人了。
又这样过了几天,木叶被人押出去了,说是去见部族的首领。
这哪里是见部族的首领,木叶被带到了一片空地上,四周都是高高的木墙,与其说是木墙不如说是木栏杆,想是圈养凶兽的囚笼。木叶见到空地的四周都有一些人,看其模样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也都是囚徒,这时木叶似乎明白了在罪狱那人所说的生是什么意思。生,死极则为生。
在栏杆的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人在欢呼雀跃,也有不少人在赌,赌的不是输赢赌的是生死。囚徒的命在他看来不过是取乐的法子而已。
“生死全在你们的手里,谁能活到最后谁就离开。”一个奸诈的老头走了进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放我回去,如果赢了不放怎么办?那不还是你们的一句话吗?”一名囚徒说道,凶厉的眼眸发出狼性的光。敌视着周围所有的人。
有的人不敢看他的目光,有的却是冷笑一声音很是不屑。
“不会,以我族的信誉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毕竟这样的事发生过不少,不也有人从这里走出去了吗?我长羽族的处事规则难道各位还不知道吗,说话一就是一绝不二话。好了,赶紧开始吧。”奸诈的老头三两句就将那名囚徒说得哑口无言。
一听到奸诈老头说开始,马上就有人两两联合在一块。显然知道这时候两人合作逃生的机会比较大,木叶在原地坐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联合,看着木叶羸弱的模样也没有谁会来联合。毕竟和实力强的人在一起逃生的机会会更高。
“杀!”不知道是谁一声喝喊,囚徒都开始慌乱起来,哪一个离自己近哪一个对自己威胁大哪一个就得死。两两相遇没有飘逸的剑术没有高超的击斗之术也没有华丽的连招,有的只是生死立分的章法,最重要的不是华丽不是优雅是对面的人头落地。
一名精壮的汉子将自己硕大约拳头砸在对面的胸膛上,那传来的闷哼声让人听了都发寒。而那被打中胸膛的中年人却没有时间来顾及,以掌作刀直劈精壮汉子的脊骨处,希望借此一击杀了眼前的强敌,翻脚,不少人自己的拳骨都已经碎掉还要打,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的骨头都碎掉了,那对面的也是一样,接下来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每当有人倒地不起的时候,剩下的活人便更加的卖力,他们的对手又少了一个,生存者只有一个,当然会是自己。鲜血流淌在空地间慢慢的都集成了小小的血泊。看着空地上的囚徒已经没有了人的模样,青色的眼珠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来,血肉横翻的脸颊还有沙粒石子沾在上面打斗的时会轻微滚落下几粒来。
木叶还好,他激发了自己的禁法勉强可以搏斗一番。就是脸上挨了一拳顴骨好像有破裂的迹象,再加上与敌手搏斗时沾染的鲜血显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众人也没有找他的麻烦,毕竟快要死的人没有必要让费气力了还不如用在更强的敌手身上。
搏斗如火如荼,场外的众人迫不及待兴奋。赌博押上人头的声音呼天喊地般震耳,木叶的头有些昏沉,模糊的见到不少场外的长羽族人向里面扔着石块,木棍等东西,更有甚者扔过来了一柄小刀。
囚徒们看见这些东西都疯子般的抢夺,流血更多了。尤其是那一柄小刀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囚徒的手又吸取了多少囚徒的血液。它仿佛不再是一柄死物而是一个有灵魂的邪物,在肆无忌惮的饮着鲜血吃着活人的皮肉。
“呸,”木叶吐出一口从额头流淌至嘴里的血液。“这就是人吗?堪如禽兽。”木叶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一把小刀,那也是其他人的焦点,说不定出去的钥匙就在那小刀上,不过是吸饱了血液吃饱了皮肉的小刀,也许不会远了,囚徒在冷笑。
“次啦”木叶巧妙的躲过了划至脊骨处的刀锋,但双臂为了阻挡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一条血痕无声的出现在手臂上,蜿蜒而下想一条贪婪的毒蛇。顺势假装飞退而去,同时飞快的弹起一腿直击对手的下颚,彭的一声,先前就本该倒下的敌手才真正倒地,一瞬间,手里的刀子被夺,血痕出现在脖子上,倒下了就没有站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