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作为李家客卿身份却是不低,如此身份之下,白岳哪里再敢说要找秦朗什么麻烦。只是这口气他却不好咽下去,只能等着日后再相办法。
秦朗却是不知道这一对父子回去之后的状况,怕是知道后会笑的肚子都疼。原来白岳白胜两父子回去之后,白胜由于伤势很重再加上自损八百的副作用一直卧床不起。而因为他私自服用家族禁药,而白家家主却又没办法对他进行处罚,只好将其父白岳关了三个月禁闭。让这对父子好不郁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白家一伙人气愤的走掉之后,天机老人就跟秦朗道了别,只是临走之前给了秦朗一枚李家的集结令,这集结令就像是个类似于烟火的信号。只要此令一出,李家天罡之下高手会在最短时间内赶到。
天机老人将这集结令给了秦朗一枚,可谓是对他的看重程度达到了一个旁人难以想像的高度。不止这集结令,天机老人还力邀秦朗参加下月初的李家所举行的比武大会。这比武大会可是李家极其重视的一个招募高手的形式,能被天机老人亲自邀请参加的人恐怕只有秦朗一人了。
秦朗活动一番手脚,随手扯掉上身因为刚才那一战而几乎成为破烂的上衣。满意的看了猴子一眼,道:“猴子,不错啊。出现的挺及时!”
猴子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还好还好,老大您越来越值得我兄弟俩佩服了。我们刚才一听说华药师门口有人比试,而其中一个是白胜那小子,我和胖子就猜到另外一个肯定是老大您。一般人谁敢惹那白胜,原本我俩是打算亲自来看看的。可是转念一想白家人肯定会派人前来,所以我和胖子就拉着老爹过来,还好来得及时。”
胖子使劲点头,表示猴子说的完全符合事实,表情依旧憨厚。两兄弟巨大的反差搞的秦朗有时候都会觉得他们俩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秦朗看了这俩便宜徒弟,无奈的笑了笑:“你们兄弟俩一直帮助老大我,我可是却丝毫没帮到你们。”
猴子见秦朗这么说,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老大。没有,我们兄弟俩觉得老大绝对能胜任我兄弟俩的师傅。老大您不是已经答应我和胖子会想办法帮助我俩修炼么,我和胖子不急的,老大您慢慢想办法。”
这番话倒是让秦朗很感动,五年来他可没被人关心过,谁知道碰上这俩活宝几乎是不求回报的舍命帮着他。搂住俩兄弟的肩膀,秦朗大声笑道:“人生若如此,秦朗欲何求?”这话才说完,秦朗就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正咳嗽着,秦朗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华月清。秦朗刚才受华月清的帮助,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感谢,见华月清拍打自己的肩膀,立马握拳道:“刚才多谢华药师相助,秦朗感激不尽,他日若是有用到秦朗之处请华药师开口便是!”
华月清眠嘴一笑,用轻柔的声音说道:“秦公子莫要如此见外,一口一个华药师,把我叫的像是个头发花白留着胡子的老头,叫我月清就好了。我看你伤势不曾好全,想是刚才我那回血散不够用。随我进里屋,我给你上点外伤药。”
秦朗尴尬一笑,原本他脑海里的华药师也确实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却没想到是个妙龄少女,而且生的如此曼妙。不过听到华月清要带他去上药,却不好意思。从小到大秦朗似乎除了母亲却是从未与女人接触过,这一番却是如此动人的女人要给他治伤,却不知如何是好。
华月清见秦朗犹豫再三都不好意思,当下就笑着说道:“秦公子莫要不好意思,月清只是报答秦公子当年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当年?她认识我是五年前没落的秦家公子?现在秦朗的容貌大有变化,同五年前那稚嫩的面孔到不似同一个人了。更何况他很少出门在外,几乎不为认知。虽然秦朗逃亡后未改坚定祖宗姓氏未改,但是还是更了名字。五年前作为秦家大少爷的时候他还是被叫做秦林少爷,这女子怎么会认出他来,救命之恩又是何来?
他盲目的跟着华月清进入了里屋,连身后猴子胖子偷笑着告别都没有听清楚。满脑子只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救了一个女人,而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又是不是现在眼前这个姿色动人一袭白衣的美人儿。
华月清指点着秦朗坐下,她已经开始迅速调配药剂。她这里可没有任何治疗内外伤的药剂,因为她从不为人治伤救命。作为一个药师,她只研究各种奇妙丹药,这也是她最为古怪的一点。
药剂很快调好,华月清拿着调好的药剂站在秦朗身后,她要先将秦朗受伤最重的背部涂上。而身为一个妙龄少女的华月清,这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更不说是一个赤裸着上体的强壮少年。她强吸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波动,轻声道:“秦公子,月清为你上药了。你忍着点疼。”
秦朗自刚才就一直在思考华月清与她那一命之恩的事情,可是却一直未曾想到,此刻听华月清一声要给他上药了,立马紧张起来,刚要开始婉言拒绝,背部就传来一股冰凉刺骨的疼痛。不过从这疼痛之中秦朗似乎感觉的到,华月清是将药剂涂抹在手指上再给自己擦上的。秦朗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迅速升温,变的有些炙热,那药剂的冰凉显得愈发明显,他就更加能注意到背上那根为自己涂抹药剂的修长手指。如此,秦朗感觉一口气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作为给秦朗抹药的华月清也感觉到了秦朗身体上传来的男性的炙热感,而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秦朗的身体一直在升温。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除这种气氛。
“呃,月...月...月清,你刚才说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我曾救过你!”这是秦朗一直想要问的问题,此刻也正好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一句话说出口,秦朗感觉那口憋着自己的气就出来了,很是轻松。
见秦朗开口,华月清也想打破这尴尬气氛,笑了笑就答道:“秦公子可记得十年前秦府门口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孩?”
“十年前?”秦朗立马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那一年的记忆,可是还是没有想起来。
华月清见秦朗摇头叹气,就继续说道:“十年前,我亲生父亲把我卖给了一个老地主的儿子做童养媳,我到了老地主家里之后才知道他买我并不是为了给他儿子做童养媳,他是一个有恋童癖的禽兽,他要我为他...结果我跑了出来,全身被他打的血淋淋的跑了出来,然后躺在了秦府的门口。”说到这,华月清停了一下,想看看秦朗是不是能想起来。
秦朗听着这个很常见很俗套的故事,却还是感觉到有些悲伤,可能是华月清的声音中透露出的那种来自内心的悲伤感染了他。不过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关于这个女人和他相遇的那一次,他感到很是头疼。
有时候一件事就是这样,你无意之中的一个小小举动,帮了别人一把,你可能一会就忘了,也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但是那个被你帮助的人却永远都会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却。
华月清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我拍打着秦府的大门,结果你开了门,你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我,就伸手扶我,结果我下意识的反抗在你的手上咬了一口。刚才你和白胜比试的时候,我看见了你手上的那个齿印,在凭借你给我的那种感觉没变,我相信你就是当年救我的秦林!”
秦朗摸了摸手上的的齿印,他想起来了。那个可怜兮兮的皮肤黝黑的女孩,他回过头看了看华月清,苦笑道:“当年你可没现在这么漂亮,不过我可以感觉出来你是她,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华月清眼眶有点湿软,幼年的痛楚让她有后怕。细心的给秦朗背部上完药,又转身蹲在秦朗面前,帮他把腿上的伤口涂上药剂。
秦朗本想接过药剂自己涂,可是当她刚伸出手时,却看到了华月清那幽怨的眼神,他便将手缩了回来。算了,就当是给她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华月清小心翼翼的给秦朗涂抹着药剂,现在的气氛到不像是刚才那般暧昧了。秦朗安静的看着华月清,心里却笑了,这种感觉让没有亲人的秦朗觉得很温暖很幸福。这一刻很安静,连空气都变的开始安静。
“秦公子,难道你没想过报仇么?”华月清突然看着秦朗表情严肃,就像这份仇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报仇?呵呵,白家不灭,我秦朗不休!”秦朗一拳砸到桌上,将这桌子砸了个稀烂。
“那好,秦公子。我可以给你一个惊喜,你想不到的惊喜!”华月清淡淡的笑了笑。这话她放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也不知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