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了个噩梦,但是吕布的灵魂穿越而来的时候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人了,所以只是调整了一下,就把负能量抛掉,穿衣起床。一边往练兵场走去,一边想着,不知道老爹找的老师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好相处不?到了练兵场,照样一番运动,照样一群发小来凑热闹,跟以往不同的是,现在吕布早上多了一项练习的内容,就是射箭,只不过当曹性还在撕牙咧嘴地跟一石弓较上劲的时候,吕布已经偷偷开始用两石弓练习了,怕的就是打击曹性的积极性。晨练后,姑且称之为晨练吧,吕布往大厅走去,今天应该有“早餐”吃吧。
到了大厅,发现老爹也在,正拿着一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茶汤或是水在喝着,看到吕布,叫住他“布儿,今天就不要出去了,为父帮你找了个夫子,家世显赫,学富五车,为父等下就去引他来家,到时你切记须秉师礼,知道了吗?”“知道。”“好,你先去寻你娘亲吧,她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等下穿上吧。”
看来是挺隆重的啊,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世显赫?学富五车?这样的人物会跑到边地来?我读的书少,可不要骗我哦,我可是知道东汉末年直至三国期间,那些有才的文人大部分可都要不在颍川书院,要不在荆襄的鹿门还是鹿山书院哦。等下我也要问个清楚,骗我没关系,可不要骗我老爹。
寻到老娘,照例两个饼食,吃完被老娘叫出去洗了个头,冲了个澡,换上新衣服,披头散发不雅,但是要把头发弄成童子头吕布又不愿,后来想出个办法,一头长发拢到脑后,扎个马尾,对着一面小铜镜,瞅着,还行。至少不会太寒碜了。
正当吕布百无聊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门外传来马蹄声,随后谈话声就传过来了,吕布马上跑到自己房间,等老爹“召唤”他再出来。
果然,不多时,就看到老娘来到门口“布儿,跟娘过去吧,去看看你的老师。”
跟着老娘来到客厅,老爹跪坐在正座上,下首的上座有一个青年,士子打扮,面方无须,鼻挺大眼,不算“帅”但是双眼很有神,气质那就不用说,非世家子弟做不出来的气度。吕布恭敬上前跟父亲做了一个揖,吕良正襟危坐,说道“布儿,此乃魏翱,是为父为你延请的授业夫子,你要将魏夫子视同为父,魏夫子之话无有不听,无有不尊,知道吗?”
“知道。”
“魏夫子之父魏朗大人乃时下士林风评为八俊之一,只是受朝中党锢之祸牵连,被禁锢在家,日前更是因党祸被害致死,魏夫子风闻朝中似有奸人要祸及家属,才无奈携一家老小,并家中藏书,一路远遁我们边地而来。故此乃我吕家之机缘,你一定要好好事师魏夫子,听到吗?”
“儿尊父命。”
“吕校尉,不必如此,以后唤我表字伯阳即可。我已是如丧家之犬,避到此处已是走投无路,幸得吕校尉收留,然惶恐不日或会牵连吕校尉,今蒙不弃,更委以教导授业贵公子,伯阳感激不尽。然有一事须说与吕校尉知晓。翱已是破家之人,并朝中多有我父亲仇敌,倘有日被对方知晓,对方必会使斩草除根之毒计,贵公子得我授业教导,但不可说是我之弟子,恐会招来横祸,而且,一旦我在此地避祸事发,我必得逃遁,授课之事恐中途而废,望吕校尉见谅。”魏伯阳一口气说完,似是放下心头大石,一脸坦然望着吕良。
“哈哈哈,魏先生尽可放心,我吕家虽不是什么世家望族,我吕良虽不是什么道德高士,但是我还是分得出好歹,分得出好人坏人的。先生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吧,小二就交给先生了,先生再有什么要求请告之,我尽量为先生做到。请魏先生勿要见外。”
“那在下在此谢过吕校尉。”
“那我就先告辞了,县里还有事务,我儿就交与先生了。”吕良说完,行了一礼就走出家门去“上班”了。
吕布睁着眼睛在打量着这个魏夫子,而魏伯阳,也同样的在注视着吕布,两人都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边地,两人的这次见面注定会在这个东汉末世带来哪些不可预知的改变,而此刻,两人只是如平常的师生第一次见面般的互相打量。
“魏伯阳,这个名字没听过,很有名吗?看得出老爹很敬重的样子啊。”吕布心理腹诽着,还好他没听过,不然他都得跪了。(魏伯阳可是被称为“万古丹经王”,更是被后来的道教给弄进道教当个始祖之类的人物了。国内外史学家还称他为人类第一个化学家。)不过此时的魏伯阳也只是一个从小学习儒学,后转入黄老之学,之术,毕竟家学渊源深厚,指缝间漏出一点就够吕布学的了。
“这吕布倒是生得一副好身板,看来也是一天生神力之人,眉眼间英气逼人,但是一双凤眼却深不可邃啊,明明是一八九岁孩童,但是感觉却好像一成人般。”这边的魏伯阳也没闲着,“让我再看看他的面相,跟前几天才发现的家中藏书有关面相的记载来印证。”魏伯阳也不开口,反而闭上眼睛。对面的吕布可就吓了一跳,“大哥,你是来教书的啊,你闭上眼睛是几个意思呢还是几个意思啊”这边的吕布嘴都撇起来了。
殊不知这边的魏伯阳心中已经掀起大浪,因为根据吕良提供的生辰八字推算,吕布命不过半百,且一生坎坷不平,虽有荣华富贵,但也劳碌奔波,但是刚刚观其面相,却发现虽也一生凶险不已,但却每每逢凶化吉之相,这么自相矛盾的结论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于自己学艺未精了。
“先生,先生”这边的吕布忍不住了,开口叫道。
“哦,哦”魏伯阳才反应过来。
咳嗽了一声,“小布啊,姑且这么叫你吧,今天就不上课了,为师初来乍到,需要把行李,东西整理一下,我们明天再开始吧。”魏伯阳用商量的语气跟吕布说到。
“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吕布应道。心理想着“这个老师貌似很好打交道啊,而且年纪也不大,看来刚行冠礼不久,也不迂腐,是个好老师,对,是个好老师。”
“那个,小布啊,请你带为师去后院吧,吕校尉暂且安排我在那边住下。”“好的,老师请随我来。”
说完,师徒二人走出门外,只见门口两辆马车,看起来重量不轻,吕布家门口的路虽然是土路,但是也是很平整的,现在却被两辆牛车压出了两条车辙。
“老师你车上载的是什么东西啊?”吕布随口问道,“哦,都是家父的一些藏书。”
原来是这样,汉代还是以书简也就是竹简作为记录的工具,特别是一些藏书更是全都是竹简,所以这样的重量也是很可观的。车边只有一个老汉,看来是魏家的老奴了,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看来魏伯阳这次出逃也是很狼狈啊。
吕布也没有那个八卦之心探询自家老师的情况,也在前面默默带路,绕一圈去到别院的门口,把魏伯阳跟那个老人还有那辆车东西带进别院,之后就告别出来,别院里,魏伯阳跟那老人说道“顾伯,总算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委屈顾伯了,要你跟着伯阳奔波,此乃伯阳之过也。”“少爷说的哪里话,老爷出事前已经安排好,我也在老爷跟前发过誓,一定会代老爷照顾好少爷的。看起来这吕家也是良善之家啊。”“是啊,顾伯,看惯了那些人的嘴脸后,发现吕家就像一股清流一般啊。我们万不可辜负了他们。”“是的,少爷”。老者说完,就转身去整理一下房间,而魏伯阳去把车上的书简,卸下来,搬到屋里归类摆好。
一夜无话,对于明天来说,是吕布全新的一天,也将是全新的开始,而对于魏伯阳来说,也是一种全新体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