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父子1
韩雪彻底无语了，看看柳一梦，再看看许可宾。很是温柔的笑了笑，不在说话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英语书看了起来，只是嘴角还在上扬，眉毛还在轻佻，眼睛里的笑意还在提醒她，这两个家伙绝对是坏蛋。
上课下课，读书背课，很是无聊的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柳一梦和小墩小强黎学浩，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风儿轻轻的吹打着树叶，夕阳拨撒着最后的余光。照耀着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树儿轻轻的摇曳，旁边玉米地的垄口里，清水还在潺潺的流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光阴在流失，岁月在不断的前进。
走在着样的环境中，四人的新请格外的爽朗。柳一梦还在不断的唱着歌谣。‘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走，－－－－－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走。’
小墩听着哥不段的摇晃他那个胖乎乎的小脑袋，突然他很是郑重的问道；‘小梦，你觉得你的理想会实现吗？’
柳一梦停下了歌声，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小墩；‘也许会吧，我只希望能够好好的念书，念完高中，念完大学，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学浩听着，不由的问道；‘那你不是还要去当科学家吗？不准被靠研究生吗？’小强很是了解的说道；‘小梦，你应该是怕，你家不能供你上学吧，所以－－－－－－？’
柳一梦哈哈一笑，道；‘那么遥远的事情应该以后再说吧。现在设想的在好，也许赶不上变化呢？不是吗？’
柳一梦其实是真的怕，怕家里不能供他上学。因为他家里穷呀，爸爸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有不会做什么买卖，却有四个儿子。就老大结了婚，哪有那么多钱，供他上学，有时候他想也许能读完高中就不错了？
几个人有说有的笑的回了家。柳一梦回到家后象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准备，去老宅子睡觉的时候。他的爸爸叫住了他。
‘小梦呀，你等等再走，厄－－－－－厄。我－－－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他妈呀，你去出去看着点菜去吧！’柳一梦的爸爸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开口，说话的时候有点心酸。
‘怎么了，爸爸你说。’柳一梦重新回到了饭桌旁，做在自己的凳子上。看着自己的爸爸，不知道爸爸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小梦啊，你看你二哥今年都22了，明年就23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你三哥又在上高一，过两年也要考大学的，而你到时候也要考高中了。’柳一梦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着话，每说一句话的时候，仿佛费了很的大力气一般，慢慢的轻轻。
柳一梦的心里不由的咯噔的一下，父亲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说过话的。不知道今天父亲是怎么了。
‘爸爸，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柳一梦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好，好，好。那我就说，你知道咋家的情况的，没有几个钱，这些年全靠种地，种菜，维持着生活。虽然能够吃的饱，但是积蓄却是没有多少的。你二哥结婚连盖房子要花大概5万块钱呢。再加上你三哥上大学，也要1万多块钱。不但把家里的积蓄花光，还要借不少钱。所以－－－－－－－所以，我希望，你能－－－－’柳一梦的父亲所以了半天也没有把后边的话说出来。只是在那不停的夹着菜，往自己的碗里放。
柳一梦看着父亲，见父亲的双鬓满是白发，额头上的皱纹深深的好象是几道沟，嘴角似乎在不停的颤抖，眼睛红红的带着水气，好象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了一般。
‘爸，您说，您希望我怎么样？’
柳一梦的父亲，放下了筷子，站起来走动一下又坐下了，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然后又站了起来，又做下。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柳一梦静静的看着父亲，琢磨着父亲今天找自己谈话的目的，难道－－－－－－－－－－－－－－－－难道真的被自己给猜中了，他不愿意承认那样的结果。也不想去那样思考。
柳一梦的父亲总算稳定了一点情绪，虽然还是有点激动，但还说了出来；‘我希望你能过辍学下来，帮我管理菜园子，做点农活什么。或是你自己做点小生意，我知道你很聪明的。不是吗？你知道你三哥身体不好的，他虽然比你大点，可是他却什么也帮不了我。他的体质太差了，他连带米都不能抗呀。而你从小就身体壮实，能干，所以，我思来想去，你下来帮我补贴家用是最好的了。’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了。长长的出了一口，眼角的泪花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滑落了，就连他的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的变的哽咽。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的是辛酸吗？还或者是不甘心呢？又或者是在自责吗？
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读高中，读大学，读博士，读－－－－－－－－－－又有谁会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孩子，放弃了他的大学梦呢？生活的无奈就是这样，并不会去按照你写好的计划，你设想的版本去继续的。
柳一梦看着父亲，身体不由的颤抖。心头郁闷的不得了，很是压抑的感觉叫他快要窒息。泪水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爬满了他的双眼。
‘呜－－－－－－－－－－－－－－－－－－－－－－－－－’哭着哭着，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很无奈，很不甘，又同时感觉很气愤。在这一瞬间，柳一梦所有的理智全都没了，脑海里有的是一片空白。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往日的机灵，失去所有的思考的能力。
他疯了一般的站起来，看着父亲红红的眼睛，大声的咆哮了起来；‘爸爸，你知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好恨你的？你为什么这么普通，你为什么这么老实，你为什么是个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农民。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挣很多钱，您却不能，为什么别人能供孩子上学，您不能。？’
柳一梦越说越是气愤，满脑子都是过去的点滴，都是他不愿提起的回忆。不由的说起了往事；‘您，知道吗？在我七岁那年，我上了一年级。看到别人家的小朋友买冰棍吃，我很是羡慕。可是人家吃冰棍的时候，我却在啃手指。回家想跟您要钱，您却很不耐烦的说我太谗了。’
‘我自己找了个人家喝过的汽水瓶，我把它刷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放进点白糖去，再兑上开水。拿到了学校里，别人在吃冰棍的时候，我终于不用在啃手指了。因为我可以喝我的糖水，但是，您知道吗？我从来不赶拧开盖子喝。因为我怕我谗，一下就把他喝完了。我把那个盖子用针扎上几个小眼。这样我喝起来就不会那么快的把他给喝完了。您说我聪不聪明？’
‘我八岁的时候，很多小朋友的爸爸，都给他们买了水枪。一个水枪好几快钱呢？我回家想叫你也给我买个？可是您是怎么回答我的。您说好几快钱买个那个干什么用，去，去滚一边去。光知道花钱。’
‘我从那再也不赶向您要钱，买东西了。我去隔壁朱三家，把他给猪打针的大注射器给偷了回来，当做水枪玩，没想到被他儿子，看到了。朱三跑咱家来，不但把东西拿走了，还一顶要看您教训了我才肯走。那年是您，用俩个手指粗的树枝打红了我的屁股，树枝也段了，他才肯走的。我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您吼我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也是从那起我学会了坚强。也不再哭泣了。’
‘也是在那年我学会了，赚钱。我记得的，当天的晚上我就去偷了王风家10棵甘蔗。卖了3快钱呢？然后我又用钱去买他家的甘蔗回来卖。卖了好几次才卖到了六块钱，我当时幼小的双手捧着，那满是一毛的一大把钱。很高兴的为自己买了一个水枪，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玩具，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自己赚到钱。我开心的不得了呢？直到现在我还有那个水枪，尽管它已经烂的不能在烂了，但是我一直把他放在我自己的想箱子里。’
‘到了我九岁的那年冬天，小墩他爸爸给他买个很漂亮的书包。他总是向我不段的炫耀，我真的很喜欢，可是我不赶跟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