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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霞(3)

我完全陷入到这种静静的游戏里,从中时而捕捉到各种印象;它们缓缓地变化着,从我心底淌过,最后留下一个总的感受,它蕴含了我这三天来所见所闻、所感受到的一切:森林中树脂的清香,啄木鸟的叫声和啄击声,清清的小溪絮絮私语,潺潺流过,斑斓的河鳟在铺满砂石的溪底嬉戏,群山的轮廓朦胧可辨,幽暗的峭壁,清洁的小村,非常古老的教堂和树木,草地上的鹳,安适的磨坊里急速飞旋的轮子,村民殷勤好客的笑容,他们穿的蓝坎肩和灰袜子,由肥马(偶尔是母牛)驾辕的大车吱吱作响,缓慢行进,长头发的青年徒步旅行者,沿着栽满苹果树和梨树的干净大道走着……

甚至至今每当我回想起那时的感受,依然惬意。向你致意,德国土地上那个朴素的角落,你有着质朴的富足,勤劳的双手无处不在,人们耐心从容地工作着,处处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我向你致意,祝你平安!

第三天夜晚我才回到家中。我忘说了,出于恼恨哈金他们,我试图唤回那个狠心肠寡妇的形象;可我只是枉然。我记得,当我又开始想起她时,我看见面前有一位五岁的农村小丫头,一张好奇的小圆脸,一双纯真瞪着的眼睛。她那么稚气,无邪地望着我……在她那纯洁的眼神面前我无地自容,我不想在她面前留下谎言,于是立即和我过去的恋人永别了。

家里我看到哈金留下的短简。他很惊诧于我那突如其来的决定,埋怨为什么没带他一同去,又让我一回来便上他们那儿。我不满意地读完这张便条,可第二天还是动身去了勒城。

哈金老友般迎接我。把我善意地大大责备了一番;可阿霞,仿佛是有意,一见到我便毫无缘由地哈哈大笑,和平日一样马上便跑走了。哈金露出一点窘态,冲着她的背影嘟哝说她简直疯了,请我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不得不承认,阿霞使我很不快;我本来就有点不高兴,这做作的笑声和古怪的忸怩作态则更令我扫兴。可我还得装出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和哈金详细地谈起了这次短途旅行的见闻。他也跟我说起我不在时他干了些啥。可我们的谈话并不太顺;阿霞在这小屋进进出出;最后我说我有些急事要办,该回家了。哈金起初挽留我,后来凝神望望我,提出要送我。在前厅,阿霞突然走近我,向我伸出手;我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微微行了个礼道别。我和哈金渡过了莱茵河,经过我喜爱的地方——大J飨碌氖ツ感〉裣袷保我们在长凳上坐下来,欣赏这美景。在这儿,我们进行了一番特殊的交谈。

开始我们随便聊了几句,然后望着明净清澈的河水,都缄默不语了。

“请问,”哈金脸上依然挂着平日的微笑,突然问,“您认为阿霞怎么样?她给您的感觉一定有些古怪ⅲ俊

“是。”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答道,我没料到,他谈起她来。

“必须好好了解她后,才能评价她,”他说,“她心底非常善良,可又任性。难以和她和睦相处。不过,如果您了解了她的身世,就不会责怪她了……”

“她的身世?”……我急急打断他,“她难道不是您的……”

哈金瞥了我一眼。

“您以为她不是我妹吗?……不,”他并没注意到我的张皇失措,又接着说,“她确实是我妹妹,我父亲的女儿。请听我说。我信任您,把一切都跟您说了吧。

“我父亲心眼很好,有头脑,很有教养——可又不幸。命运待他并不算薄;可他连命运的首次打击都忍受不了。因为爱情的缘故,他很早就结了婚;他的妻子——我母亲不久便去世了,那时我还只有六个月大。父亲把我带到乡下,一住便是十二年,哪儿也没去过。他亲自对我进行教育,如果不是他的哥哥——我大伯到乡下我们这儿来,我父亲永远都不会和我分离。我这大伯一直住在彼得堡,担任要职。他说服我父亲,把我交给他,因为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离开乡下。大伯对我父亲说,我这样年龄的男孩在一个完全孤单的环境里有害,只和父亲这样一位总是沮丧悒郁、沉默寡言的老师呆在一起,我一定会落后于那些同龄孩子,而且性格也会扭曲。父亲一直听不进大伯的规劝,直到最后才让步。我哭着和父亲分别,我爱他,虽然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一丝笑容……可我一到彼得堡,便马上忘了那晦暗、郁闷的家。我进了士官学校,后来又编入近卫军联队。每年我都回到乡下呆几周,每次都发现父亲更愁闷、更自闭、思虑到了畏葸的地步。他天天去教堂,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有一次我回家时(那时我二十出头),头一回在家中见到一个瘦瘦的小姑娘——阿霞,她约十岁,乌溜溜的眼睛。父亲说她是个孤儿,便领来抚养了——他是这么说的。我并未特别留心她;她像小动物似的腼腆羞怯、敏捷麻利,还不爱说话,当我一走进父亲最喜欢的那个幽暗的大房间时——我母亲就在那儿去世的,那儿甚至白天也得燃起蜡烛,阿霞便马上躲到父亲那把伏尔泰式的椅子后,或者书柜后。后来有那么三四年,因为工作我没回乡下。每月收到父亲的一封短信;他很少提到阿霞,即使提也是捎带一笔。他已经五十开外了,可看上去依然很年轻。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出我当时是多么惊骇:突然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收到管家的一封信,上面禀告我父亲病危,说如果我还想见他一面的话就要赶紧回去。我拼命赶回家,父亲还活着,可已是奄奄一息了。见到我他格外高兴,用枯瘦的双臂拥抱着我,久久凝望着我的眼睛,那眼神既似审视,又似祈求,在我答应一定完成他最后的请求时,他吩咐老仆带阿霞进来。老人把她带了进来:她全身颤抖着,几乎站不住了。

“‘这儿,’父亲使出最后一点劲说,‘我把我女儿——你妹妹交付给你。你可以从雅科夫那儿了解到一切。’他指指老仆,补充道。

“阿霞号啕痛哭着,扑倒在床上……半个钟头后父亲故去了。

“以下就是我打听到的事:阿霞是我父亲和母亲从前的女仆塔季扬娜生的女儿。塔季扬娜的影子还历历在目,我记得她亭亭玉立的身姿,漂亮、端庄、聪慧的面容,还有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她被公认为高傲、难以接近。我从雅科夫那恭恭敬敬、吞吞吐吐的话中了解到,我父亲和塔季扬娜是在我母亲过世几年后才好上的。那时塔季扬娜已不住在老爷的宅子里了,而是和出嫁的姐姐——一个饲养员住在小木屋里。我父亲非常钦慕她,在我离开家后,甚至想娶她,可她不管父亲如何请求,也不同意正式嫁给他。

“‘逝去的塔季扬娜·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站在门旁,双手背在后面,向我报告道,‘她是个审慎理智的人,一点儿不想拖累令尊。她说,‘相对您我是个什么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太太呢?’她就是这么说的,当时我也在场,少爷。’

“塔季扬娜甚至不想搬到我们家,她还是带着阿霞住在自己姐姐那儿。儿时每逢节日,我在教堂才看得到塔季扬娜。她系着条黑头巾,披着一条黄色披肩,总是站在窗边的人群中——她那庄重的侧影清清楚楚地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她温顺、庄重地祷告着,照老规矩深深鞠躬。我大伯带走我时,阿霞不过两岁,九岁上她就失去了母亲。

“塔季扬娜一过世,父亲便把阿霞带回家。以前他就表示想把她领回家,可塔季扬娜就是不同意。您可以想象,阿霞被带回老爷家的心情。她至今也忘不了第一次穿上丝绸衣裙,手给人吻的情景。母亲在世时,对她管教非常严格;而在父亲这儿她享有彻底的自由。他是她的老师;除他之外,别的男人她一个也没见过。他并不娇纵她,也就是说并不溺爱她;他强烈地爱着她,从不禁止她干任何事:他从心底里对她有种负疚感。阿霞很快便明白,她是家里的头号人物,主人是她父亲;可她很快也知道了作为私生女的尴尬处境;自尊和怀疑在她内心膨胀着;滋生了不良习惯,也失去了质朴。她想(有次她自己向我承认这点)让全世界都忘掉她的出身;她既为母亲感到羞愧,又因此而自卑,同时又为母亲骄傲。您瞧,她知道许多,同时现在还在了解不该在她这个年龄知道的事情……可难道这是她的错吗?青春的力量在她内心澎湃,血在沸腾,而旁边又没有一个人指点纠正她。她在一切方面都完全自己做主!可难道这是很容易承受的吗?她不想落后于其他贵族小姐;于是便扑向书本。可这些毫不中用!始于错误的生命,其形成便是一个错误,但她的心灵并未扭曲,也依然那么聪明。

“这样,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便得抚养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了!父亲刚过世的那几天,一听到我的声音,她就发抖,我的怜爱反而引起她的愁思,她渐渐地习惯我了。确实,后来当她确信,我的确承认她是我的妹妹,像对妹妹般地爱她时,她便热烈地仰慕我:她的任何感情都是全身心投入的。

“我把她带到彼得堡。和她分离使我心疼——可我无法和她住在一起;便把她送到一所最好的寄宿中学去。阿霞明白我们必须分开,却生起病来,几乎死去。后来她习惯了,在寄宿学校一呆就是四年;可我的期待落了空; 她几乎和以前一样。校长经常在我面前抱怨,‘不能处罚她,’她说,‘可爱抚她也不成。` 阿霞有很强的领悟力,学习很出色,比谁都强,可她怎么也不肯和一般人一样,脾气犟,又孤僻……我不能太责怪她:处于她那个地位,她要么巴结,以讨欢心;要么害羞,怕见生人。在同学中,她只和一个不漂亮、怯懦、贫穷的姑娘要好。其他一起上学的姑娘,大部分是名门闺秀,她们不喜欢她,尽可能地嘲弄她,挖苦她;阿霞丝毫也不让步。一次神学课上,老师说起恶德。‘阿谀奉承和胆怯懦弱——是最大的恶德。’阿霞大声说。总之,她继续走自己的路;只是她的举止好一些了,尽管在这方面她的进步也不大。

“后来她到了十七岁;再待在寄宿学校是不可能的了。这时我才发现我遇上了好大的麻烦。我突然想出个上策:退职,带阿霞出国,呆上一两年。想好了——便这么办;就这么着,我们两个来到了莱茵河畔,我想在这儿搞搞绘画,可她……依然像以前一样胡闹,举止古怪。现在我希望,您对她不要太苛刻了;虽然她佯装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她珍视每个人的意见,特别是您的意见。”

哈金又静静地微笑着。我紧紧握住他的手。

“就是这么回事,”哈金又说,“和她一起我也真是倒霉。她是个真正的火药桶。至今她还没爱上过谁,可如果爱上谁了,可算是糟糕呢!我有时也迷惘,不知该怎么待她才好!近两天她想起个花样:突然对我说,我待她比以前冷淡了,她只爱我一个,永远只爱我一个……同时哭得很厉害……”

“原来是这样……”我刚说一句,便突然停下了。

“那请告诉我,”我问哈金(我们彼此之间已很坦诚了),“难道真的至今她还没喜欢上过谁?在彼得堡她可见过不少小伙子吧?”

“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人。不,阿霞需要一个英雄,一个不平凡的人——或是画上才有的山谷中的牧人。不过,我跟您聊得时间太长了,耽搁您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

“这么着吧,”我开口道,“我们去您那儿,我不想回家了。”

“那您要办的事呢?”

我没搭腔;哈金会心地笑了,我们又返回勒城。见到熟悉的葡萄园和山顶白白的小屋,我感到一种甜蜜——心底的甜蜜;蜜确实悄悄地流进了我的心田。听了哈金的述说,我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

阿霞在门口迎接我们;我又等着她笑呢;可她朝我们走来时,脸上毫无血色,默默无语,低垂着眼帘。

“他又回来了,”哈金道,“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自己想来的。”

阿霞用一种探询的神情望着我。我先伸出手,这一次紧紧地握着她那冰凉的小手指。我非常怜惜她;以前她那些把我弄得糊里糊涂的事,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她内心的躁动,不会把握自己,希望显示自己——这些我都明白了。我看透了这颗灵魂:一种隐藏的压抑一直是她的负担,那个毫无经验的自尊心惶恐不安地挣扎着,乱作一团,但她整个人都追求着真实和正义。我明白为什么这个古怪的少女吸引了我,并不仅仅因为她那纤弱身躯里散发出的近乎野性的美,我还喜欢她那颗心。

哈金开始翻着自己的画稿;我向阿霞提议,一起去葡萄园散散步。她马上高兴而温顺地答应了。我们走到半山腰,坐在一块大石板上。

“没我们您不觉得寂寞吗?”阿霞开口道。

“没我你们寂不寂寞?”我问。

阿霞瞥了我一眼。

“寂寞,”她答道,“山上很好吧?”她马上又说下去,“那些山高吗?比云彩还高?跟我说说您的见闻。您对哥哥说了,可我什么也没听见。”

“谁让您故意走开呢?”我说。

“我走开……是因为……我现在不会走了,”她声音里透着信任和娇媚,又添一句,“您今天生气了。”

“我?”

“是您。”

“为什么您这么以为,哪能呢……”

“不知道,可您是生气了,气鼓鼓地走了。我很遗憾,您就这么走了。也很高兴,您又回来了。”

“我也很高兴,又回来了。”我说。

阿霞耸耸肩,孩子们快活时,常这么做。

“啊,我会猜!”她接着说,“以前,爸爸在隔壁房间咳嗽一声,我就知道,他对我满不满意。”

这天以前,阿霞从未对我提起过父亲。这让我很吃了一惊。

“您爱父亲吗?”我问,可令我异常懊恼的是,我的脸蓦地红了。

她没答腔,脸上也泛起红霞。我们两个都沉默不语。远处莱茵河上,一艘轮船飞驶而过,冒出腾腾烟雾。我们望着它。

“您怎么不说了?”阿霞低语道。

“为什么您今天一见到我,就大笑起来?”我问。

“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时我本想哭,可却笑起来。您不能根据……我的举动来推断我。啊,顺便问问,洛列莱是个什么童话?那看得见的,便是她的悬崖吗?据说,她使所有见到她的人都沉入水底,可一旦她爱上了谁,便自己投入了水中。我喜欢这个传说。路易泽太太给我讲各种神话和故事。路易泽太太有只黄眼的黑猫……”

阿霞抬起头,晃晃那一头鬈发。

“啊,我觉得真好。”她说。

这时,一种单调的、时断时续的声音飘到我们的耳际了。千百个声音带着抑扬的节奏反复齐唱着赞美诗:一群朝圣者拿着十字架和神幡,沿我们下面的那条路鱼贯而行……

“真想和他们一起去。”阿霞侧耳倾听逐渐弱去的歌声,说道。

“难道您这么笃信上帝吗?”

“真想去某个远方祈祷,建立些很难完成的功勋,”她接着说,“否则日子一天天溜走,生命一天天逝去,可我们做了些什么?”

“您对荣誉看得很重,”我说,“您不想白白地活着,您要在身后留下足迹……”

“难道这是不可能的吗?”

“不可能。”我几乎脱口而出……可我望着她那双明亮的黑眸,只是说:

“您试试吧。”

“请您告诉我,”阿霞沉默了一会儿,那时她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使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您很喜欢那位太太吧……还记得吧,就是我们相识的第二天,我哥哥在遗址为她的健康举杯祝福的那位。”

我笑了起来。

“您哥哥是开玩笑;我哪位太太也没喜欢过;至少现在没有一位叫我喜欢的。”

“那您喜欢女人身上的什么优点呢?”阿霞把头往后一仰,天真好奇地问。

“好古怪的问题!”我大声叫着。

阿霞略略有点发窘。

“我不该向您提这种问题,对不对?对不起,我习惯想什么就说什么。正因如此,我也怕说话。”

“看在上帝的分上,说吧,别怕,”我道,“我很高兴,您终于不怕我了。”

阿霞垂下眼帘,轻轻柔柔地笑起来;我从未听她这么笑过。

“好吧,请您说点什么吧,”她说着,抚平连衣裙的下摆,使它垂到脚边,仿佛要坐上很久似的,“请说点什么,或读点什么吧。您记得,就像那次您给我们朗诵了一段《奥涅┙稹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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