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顾柳一进门就看见楚清伏在和夏的肩头小声抽泣。
“咦,这是怎么了?”东一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
听到有人来,楚清埋着头不肯见人。
东一推了一把顾柳,使了个眼色:说吧说吧。
顾柳上前一步,拱手道:“顾柳见过郡主,见过和夏姑娘。和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和夏点头:“记得,你不就是顾姐姐的……好朋友嘛!”
知道是顾柳来了,楚清“哇”地一下,哭得愈发伤心了:“顾……顾太医……呜呜……”顺便哭腔中打了个嗝。
东一与和夏无声口语。
“主上知道否?”
“知道。”
“哦,那我可放心了。”
“不过他说待会儿要找你谈谈。”
“……”东一心里”咯噔“一下,自觉不妙。
顾柳皱纹,楚清也算是他半个徒弟了。一个平日里最没心没肺的人如今哭得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关切地走上前几步问:“郡主,出什么事了?”
和夏轻拍楚清的背脊,侧头看了看二人,也不好将楚清的失恋经过告知他们,只含糊地说:“女儿家的事,我劝劝就好了。顾大人是找我有事吗?”
哎呀,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顾柳:“此事事关重大,和姑娘是否可以替顾某引见国师?”
“这个……国师现在不太方便。要不然你跟我说,我待会儿替你转达。”
顾柳犹豫地看东一,见后者对着他不住点头,这才开口:“楚皇病重,可病情并非如景后所言。恐怕是有人蓄意加害。”
“嗝——”楚清顿住哭声,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顾柳:“此话当真?”
“微臣刚替皇上把了脉。皇上的脉象不似常人。”
和夏:“你想让国师如何?”
“顾某行医数年,只在古籍上看到过一种病,症状与皇上的极为相似。”
“什么病?”
“蛊!”
“所以你想请国师替皇上驱蛊?”和夏语气没有起伏,异常地冷淡。
“若真是蛊,那么十之八九是景后所为。结合近日京都所发生的事情,不难猜测景后的目的是什么。国难当头,刻不容缓。”
楚清抓着和夏的衣袖,焦急道:“是啊,和夏。快去请国师救救皇伯伯吧!”
“……东一,你先送顾大人出去吧。”
“和姑娘?!”
“这件事我会告诉国师的。浮玄塔向来不轻易接待外人,所以为了避免外人多加猜测,请顾大人谅解。”和夏的语气陡然变得强硬,不容其他人置喙。
真是越来越有浮玄塔女主人的风范了呢!东一感慨之余,客气地把顾柳请了出去。
“和夏你为什么……”楚清非常不明白和夏的所为,面容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此刻,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了和夏的手中。
“我现在就让东一去禀告国师。但是现在,我们叫上阿错先去皇宫一探究竟。”
和夏当着楚清的面,把送完顾柳返回的东一叫到外面。低声嘱咐道:“他在闭关,别让任何人打搅。”
和夏神情严肃,东一自然能猜测到国师的情况。
“主上他……”是否有恙?
“嘘——”和夏让他噤声,压低声音附耳道,“这件事你知我知,除了他再不会有旁人知晓了。刚才我是避免引起他们的怀疑才这么做的。他的伤情突如其来、来势汹汹,一早就闭关疗伤了。”
东一紧张道:“主上是怎么受伤的?”
“你也不知道?”
“我哪里会知道呢。”
“我以为你知道,还打算问你呢!看他的样子,像是陈年旧伤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个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