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来了兴致,接着讲了两则有关先生的故事。
1.旧时有一位先生,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妇女,先生见她牵着两个儿子,于是想戏她一戏,遂问道:“你这两个儿子哪个是先生的?”妇女见先生想占自己便宜,踌躇一会,遂答曰:“什么先生后生,还不都是我的儿子!”聪明的先生想调戏妇女,反倒被妇女骂了。
2.从前,一个放牛娃奉主人差遣去接一位先生。放牛娃驾一叶扁舟,将先生接至河中。此时下起小雨,雨点滴到荷花上,氤氲成点点红星。先生诗兴大发,随口吟道:“雨打荷花一点红。”放牛娃见先生卖弄诗文,也小试牛刀,接着吟道:“打发长工接长工。”先生闻听,心中不乐,不觉诗兴全无。心中盘算着要找个机会报复放牛娃,可一路上始终没有找到。
一会来到主人家中,主人盛情设筵席款待先生。先生尊坐上席,放牛娃则在侧席斟酒。先生自感有得色,瞟一眼放牛娃,吟道:“酒席筵前分上下。”放牛娃毫不示弱,吟道:“十月一满各是童。”
父亲总是兴致勃勃地讲述这些故事,以此激发我们的智慧。
1980年7月22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