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
此刻白浪滔天,水不知是在何时竟没过了丝衣。
汝枫一挥长袖,河水推到两边,形成一条望不到头的,窄窄的路。
路上,铺满了鱼骨和传音螺。
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是河,却有东海别样风采。
随后,木卉殇被这条路的那一头吸进去,路上发生了什么,除了汝枫,无人能知晓。
东海龙宫。
——玉楼金殿,贝阙珠宫,天上之景也。
木卉殇揉了揉松懈的眼睛,眼前紫雾漾漾,眼前的人身着蝉衫麟带,载歌载舞。
汝枫此刻穿红着绿,衣带飘飘,叫人一时失了心神。
木卉殇伸出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看到了自己的长袖——那上是上等的绣法,金线织成的衣服!
“汝枫!这是何处!”她环顾了四周,便大叫起来。
汝枫“呐”了一声,将铜镜拿给了她。
当木卉殇正长大了嘴看铜镜里的自己时,一相貌堂堂的公子走进来。
“木公主,真不愧是人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啊!”
木卉殇见那人貌若潘安,长身玉立,丰神潇洒,不禁眨了眨眼睛。
许久才反应过来:“叫……叫我小卉就好,内个什么木公主,恐怕是问错人了。”
那人也缓缓开口:“你若不是这公主,在下何必如此称呼?”顿了顿,“在下八龙子,负屃。”
木卉殇端详了许久:“你就是那个东海龙王敖广的儿子负屃!”
“正是在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负屃!?”
木卉殇呼了几口气:“那么我就是在——龙宫!”
负屃甩了甩袖子:“没错,东海龙宫。”
木卉殇适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抱……抱歉。”她又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爹爹总说世间的宝物尽在这东海龙宫里,这贪心的敖广在收纳宝物的时候抢了不少好东西。”
负屃似笑非笑:“木公主在说父王吗?”
负屃身似龙,天生耳目聪慧。能闻得百里由余。
开口,去有些尴尬,毕竟那是人家的爹爹……
眼神有些憷:“你……别叫我木公主了,叫我,小卉!嗯,小卉。”
“木公主乃我父王故友南海广利王敖钦的嫡女,何来的小卉?”
木卉殇彻底傻了:“南…南海广利王…的…的嫡女?”
“没错。”
木卉殇别过头,抓住汝枫的袖子:“汝…汝枫…我…我们回去吧…”
还没等汝枫回话,就撒腿要走出这龙宫的大门。
“慢!”负屃一下到了木卉殇眼前,挡住了身后的大门,“既然是到我东海龙宫做客,那么木公主,切不可急啊。”
木卉殇带着哭腔:“我求求你了负屃哥哥!放小卉走吧!”
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嘴脸:“不可。”又招来了一群虾兵蟹将,“你们都给我把木公主看好,若有差池,看你们如何跟父王交代。”
木卉殇咬着嘴:“哼!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不通人情的坏哥哥!”
“讨厌我也没办法,谁叫你是木公主。”说完,便挥挥袖子走出了大门,留下满脸怨气的木卉殇。
爹爹总说敖广的儿子负屃文质彬彬,不过,她对这个“哥哥”,没有一点好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