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声音,犹如惊雷落地。
秦云荻和太后的脸色在顷刻间瞬息万变,尤其是秦云荻,当他抬头看到皇帝脸上紧张的神色时,心直直的沉进了谷底。
太后目光沉沉一扫,“皇上,哀家倒十分好奇你这喜欢来自何处,据哀家所知,华凤兰九岁便去了江南,前两年才回的京城,皇上是何时对她钟了情意”。
姬赫遥嘴角微扬,琥珀色的眸子陷入眸种痴迷的回忆中,“还是上个月的时候,朕无聊出宫泛湖,正巧赶上一场春雨,偶然见一名梨白裙衫的女子打着一把白色油纸伞从岸边浅笑盈盈的走过,那一笑,让朕有一种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的强烈感觉,后来我托侍卫去打听方才知她是华丞相家的千金华凤兰,这件事朕早就想跟太后说了,朕一直想挑个合适的日子让她进宫”。
秦云荻心头一震,心乱如麻,一急,脱口道:“皇上,凤兰她并没有见过您,而我和凤儿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意重…”。
“大胆,你的意思是朕一厢情愿是不是”,姬赫遥温润的脸勃然变色,沉沉怒喝道:“秦云荻,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皇上,云荻他不是这个意思”,太后朝淡淡道:“他也只是心中焦急罢了,云荻,今日也累了,你先退下去吧”。
秦云荻犹豫的启了启薄唇,正好抬头收到太后使来的脸色,忙抿了嘴,低头转身告辞离去。
看着他走后,太后方才道:“皇上,云荻和凤兰那孩子的感情哀家是打小看在眼里的,有些话他说的也没错,感情的事还是要讲究个两情相悦,对方的心若是不在你身上,你就算强行得到也没有意思,何不成全了人家,更何况云荻这几年在外杀敌,劳苦功高,你想要美人,哀家可以包你搜罗,皇上这么做,岂不叫人家臣子寒了心”。
“可这天下华凤兰只有一个,儿臣只要她,不是有句话叫做日久生情吗”,姬赫遥薄唇微启,眸色痛楚,哀求道:“儿臣从来没有那样朝思暮想的思念着一个人,母后,求您成全儿臣吧,儿臣给您跪下了”。
说着撑着轮椅就要跪下来,太后忙扶住他,喝道:“胡闹,你都是皇上了,跪来跪去像什么样子,这事让哀家好好想想”。
“儿臣多谢母后”,姬赫遥顿露出欢喜纯澈的笑意,连眼睛都明亮了,太后深深的看了他眼,陷入沉思。
相府,纯净洁白的梨花被微风吹落了一地,仿佛与亭中央梨白衫的身影融为一体。
秦云荻远远的看着,耳边听祝菀道:“先前秦少爷您一声不响的就率军队走了,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在发火”。
华凤兰胡乱的拨弄着玉石桌上的琴弦,那当世的名琴在她手里犹如斧头一样,“噼噼啪啪”,吵杂不堪,“砰”的琴断,琴弦弹过指尖,“滴滴”的血渍落在琴弦上,她还来不及疼痛,手忽然被人紧张的捞起,塞进了口中,湿润的温暖缠绵的包裹住她,微微酥麻。
她眼帘一抬,便看到眼前一张明若珠玉的脸,万千的酸意忽然像春草一样疯狂的滋长起来,她负气的用力推他,“放开我”。
“别动”,秦云荻大掌擒住她腰肢,又深深吮了口她指尖,见不再流血了才放开。
华凤兰看他模样更是来气,“你走,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