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烟,你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柳文熙半睁着眼睛,看着桌上被风吹得朦胧的蜡烛。
“当然记得。”安小落侧着身子脑海里出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你说你走丢了。呵呵。那么。。现在,如果你记得回家的路,你会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吗?”
安小落点头:“当然想,可是你要为了你的百姓而存在这个世界。而我的家,离这里好遥远,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柳文熙抱着她纤弱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太多人想要我这个地位,如果真的可以去你的家乡,就算没有这么独一无二的地位。我也会觉得很好。最重要的是,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别说傻话,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预测的。”就好比自己三年和三天的区别。
“这三年,你都做了什么?这三年,你还好吗?”柳文熙看着散乱在她耳边细碎的头发,想这三年,没有我你会很幸福吗?
“三年?”安小落轻启嘴唇,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自己的话:“也许,就像梦一样。”
有些人,有些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总会选择尽量的去逃避。
门在这个时候被扣响,柳文熙一个侧身翻下床:“何人?”
“陛下。”
“原来是将军,何事?”柳文熙打开房门,将军正欲施礼,他一把扶起他,并半掩着门。
“乱羽的同党好像伤得不浅,怎样都拷打不出慕容玉安的栖身之地。”将军被门挡着,安小落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到‘拷打’这两个字,她从床上冲到门边。
“拷打?”安小落看到将军步满沟壑的脸很恶心,柳文熙不是答应过自己,会放过他吗?
“回禀王后娘娘,那乱党挟持娘娘,还差点害娘娘.这种人死有余辜。”
“他现在何处?”安小落已经不想再听他任何诋毁的词语,并在心底对柳文熙的失信而失望透顶。
“乱党现在正在柴房。”
“月烟,你听我解释。”柳文熙现在已经百口莫辩。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放了他吗?”一行清泪顺着她洁白的肌肤上流在嘴角:“现在呢?你竟然事先就和将军说过不会放掉他。你为什么要这样?是他救了我,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才避免了一场战争。”
说完,没等柳文熙开口,就向柴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