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晶晶的气儿顺过来了,她的内心本有很多纠结,有很多放不下,但经了文庸的一句精神病,一切的该与不该在这一瞬全都轰然倒塌。
“怪不得大晚上的他常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晶晶眼不瞧文庸,似自说自画。“有一次我起身上厕所,差点让他吓死,问他为什么不睡觉,他说就想一直这么看着我。这话说的没毛病,谁曾想竟是轻微精神病的症状?万一哪次瞧的不顺眼了,还不把我一刀砍了?”
晶晶看着文庸,文庸认真地点点头。
“这次吵架,吵完打完,他竟把我绑了起来,硬是不让我来上班,说怕我跑了,还拿刀威胁我,要不是我机智挣脱,可能这辈子就被他给软禁了。”晶晶的双手裹在胸前,紧了又紧,一点安全感没有的样子。
“这么离谱?!”文庸表示不可思议,都上了捆绑,完全可以诉诸法律了,怎么还一味隐忍呢?他的钱太多了还是太好花了?
“那他十足一个精神病无疑了!”文庸肯定地回答。
晶晶的眼神露出些许不安,文庸不屑,早干嘛去了?还机智挣脱,到了这份上,你这智商也是没谁了?还抱那么紧,你胸前那两团小肉肉本来就不大,这一勒,你想把她变成真正的平原还是咋的?
“他肯定还会找来,这地儿我肯定待不下去了。”晶晶毕竟是个女孩,想想后续的发展,心里很后怕。
“怕什么,这种人就是一开始能耐,真治住他了,连狗不如,有钱的更是!”文庸把有钱二字说的极为有力,不屑又讽刺的味道,似乎特意说给晶晶听的。
晶晶不说话,看一眼文庸,落落的心情仍上下打鼓。在外人跟前,在金钱与爱情之外,她的情智恢复到正常水平。
“没事,他要敢来找你麻烦,我干死他。”文庸豪气万丈。
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晶晶迷茫的大眼神里除了对文庸的感激,仍透着对那男人的迷思。——还迷糊个屁,思你的头,都精神病了,你还想再捞点钱出来还是咋的?
“我的东西还都在他家。”
“去拿呀,不行就报警啊,有什么大不了?”
“不行,我现在就回去。”
“都深夜了,怎么回?宿舍休息一晚,明早再说吧。”
“夜长梦多,这两天他跟他哥出差,明天白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你还有钥匙?”
晶晶点点头。
“行,我陪你去拿。”
听了这,晶晶腾地起身,那速度,如屁股底下坐了弹簧般。
文庸紧跟而出,至地下一层宿舍,文庸换了身便装,赶至前院车场,那晶晶已裹着个长身羽绒服等他了。
接活的出租车是我们这儿的熟人,他是个干私活的,车经常停在东边靠近鑫源大饭店的入口,那里,地下三层商业街的电梯口也在此,深夜,迪厅、夜总会的小哥小姐们很多,装阔的多,打黑的的也不少。
熟人好说话,开进小区,那哥们儿便在底下熄了灯,安稳地等着。
文庸和晶晶渐次上楼,他家就在三层,可没到二层,晶晶的腿就开始打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