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婷婷给自己来了电话,文庸想省点漫游费,不想,电话刚挂,她又打了过来。
“干啥?催命似的,不知道老子的电话贵呢?”
“你的人都快没了,还想着话费?”
“什么人没了?”
“除了小娴还能有谁?告诉你,她快不干了。”
“放屁,昨天她发信息都没说。”
“德性,愚人节还没到呢,你以为我婷婷会花着话费逗你玩是吧?”
文庸一时无语。
“她要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说走就走,可能让客人给包了吧。”
“放NMD狗屁。”
“去你大爷的,要不是看你德性,谁TMD跟你说这些?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呢我?!”
婷婷要挂电话,文庸结巴着想说对不起。
“你走了,人家天天跟厨房的痞子蔡混,渴酒、蹦迪、上网,前两天,一客人在梅松阁醉了,说要包了她,她没答应,却拿了人家号码。”
“留号码怎么了?那王政委、王老板不还常常给你发几个黄段子玩么?”
“去NMD,你拿她跟我比?我CAL你八辈祖宗!”这次,婷婷彻底发飙,电话毫不客气地挂了。
躺在床上,文庸直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掉入万丈深渊一样。
不过,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
起身,踢腿挥拳,深吸两口气,他的面色瞬间恢复正常。
“去NMD,滚就滚,滚的越远越好,姨子的心,花心的菜,这世道,脑袋被驴踢了的多了去了,堂堂男子汉怎会为一个白痴***流泪?”
文庸走出家门,在南HB岸大吼几声,这里,集聚了他太多儿时的回忆,也有与晓冉的过去,可现在,吹着冷冷的北风,看着灰土土的天地,心寂的情绪如同死灰。
他骑着车去了同学房琪瑞家,琪瑞性子耿,人老实踏实,他的学习一般,毕业后便定了一门亲事,对象是别人介绍的,也算半个同学,琪瑞对女人不挑,能过日子就好。即便如此,见了面,文庸仍吃一惊,比起琪瑞来,他的对象比他高得多也壮得多,这要打个架什么的,不吃老亏了?
文庸说与琪瑞听,琪瑞说不会,这女孩基本属于太而无用的那种,看上去比自己大一圈,其实,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呵,这琪瑞,说的可真是大实话。
两人虽没结婚,但自打定了亲,这女孩便在他这儿住下了。文庸发现,这有家跟没家太不同了,有了家,下厨、洗衣、劳作,样样琐碎细小的活儿让两人看上去老成不少,二人间亲密可人的举动很少,或许农村的风气就是这样,但凡讲究点儿的,过日子的,哪还找什么浪漫又激情的,农村一代一代的不就是这么传下来的么?赚钱、娶媳妇、生娃,如此简单也挺好。——要不,自己也跟那女孩定了?也在家过个安稳日子?细想想,老妈的眼光还是有点准的,外边的女人就是不如家里的牢靠。
“她这脾气真好,你俩是不是从来没吵过?”
“什么话,吵的闹的你没看见罢了。女人心眼再大,也斤斤计较。”
“啥时结婚?”
“明年五一吧。也不一定。”
“到时可一定通知我,你可能是我们中间最早结婚的一个。”
“早结早完,结婚也就那么回事,就是过日子,想多了也是白扯。”
“真有觉悟。”
“我是懒的觉悟,不像你们,还想在外边闯闯,我是不行了,脑子不够用的。”
“什么够不够的,没听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你在外边被谁误了?”
文庸冷笑两声,摇头苦笑,——还说自己脑子不够用,这男女间的事一点就通,怎么会不够用?智力可能不行,情商绝对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