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春晓旅馆。”小娴在文庸的耳边低语。
“好”文庸回的有些颤抖,此刻的他明显已抑制不了自己,那怕是声音。
快到旅馆的时候,文庸的心恢复些平静,不知怎的,对于去这低等的小旅馆他有些抵触,如此神圣的第一次,虽说不至于四星五星的,怎么也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他抱着小娴,双手搂着她的纤腰,不停上下摸索,她的臀圆而挺翘,胸前的双峰亦合手把玩的刚刚好。
“怎么了?”
“我送你回宿舍吧。”
“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文庸的手放到她的脸上。“今晚你喝的太醉了,我怕你明天会后悔。”
“悔不悔的有什么用?爱就爱了,做就做了,一辈子怎么过都是过了。”
小娴从文庸的怀里挣脱,紧了紧衣服,双手抱在胸前,原路折回,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文庸跟上她,说尽好话,可小娴不再搭理,一路无话。
送了小娴,回了宿舍,文庸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舍友大多睡了,黑暗中,文庸对于自己的拒绝多少有些懊悔,这送上门来的天鹅肉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万一以后永远吃不着,自己不吃老亏了?——小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哭是为什么?因为彻底失去了一个十分富有的男朋友?还是因失身而对失身没了顾忌?
明天还要跟她去香山看红叶,去植物园赏花望泉,但凡去了,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跟上次去八大处一样,次日,文庸起床,一早儿便到车站等她。这次,小娴照例打电话问他吃什么?文庸未说,她又买了鸡蛋心的和火腿心的饼,外加一瓶水。眼前的小娴脸上尽是笑,昨晚的一切丝毫没有影响她半点情绪。
看她这样,文庸很高兴,女人就如孩子,什么事来的快,去的快,一转眼乌云里便钻出个太阳。
进植物园,沿花圃往前走,听说东边有个音乐喷泉广场,音乐声声,泉水叮咚,很是美丽。赶过去的时候,周围已围了好多人,还有一群穿着橙色套装的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他们成群结队在广场边玩耍,乐声,泉声,笑声,呼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有几个胆大的女孩子在扬起的喷泉中间蹦来蹦去,她们全身都已湿透,欢快的不行。
小娴也往那泉水里闯,她一蹦一跳的甚是无邪,眯起的眼神此时完全柔和了下来,文庸趁机给她拍了好多张相片。小娴拉着文庸往里闯,文庸不进,他怕湿了相机,可他仍被小娴淋了一身的水。
出广场,到湖边,一路过桥赏花鉴人文,全都过眼就算。温室大棚、纪念馆、卧佛寺,如此多的地方数千年的古树最有震撼力,那树干枯的不成样子,枝叶却茂盛的很,有时想想真不可思议,树都能活几千岁,人就不行,话说回来,活那么长倒有什么意思?大自然总要使自身所有的东西符合所有的规律和规律的演变。
对于人,活个几十年足够了,活多了那叫活受罪,人不像树,树没脑子,或者说树仅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脑子,如此,落差千里的痛苦与幸福对树来讲是天方夜谭。这样,它活个几千年就活个几千年,倒也没人稀罕。又有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如此,古代一个个被臣子所称道的万岁莫非都想自己变成那王八和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