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鲁西平见状开心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好好为客人介绍介绍此剑。”
此时那导游乐乐见何涛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阻,急急忙忙的出去转了一圈,也不知从何处给何涛寻了个洁白石椅。
何涛也不客气,拉过石椅便大刺刺的坐在一旁。
“此剑是何种材料锻造已不可考证,百年前被我家先辈获得,凭借剑内封印的人阶魂技十字斩和地阶魂技斩岩击闯出下了偌大名头,此剑也因此被称为十字斩岩剑。这人阶魂技十字斩倒也罢了,只需魂力达到基础五段以上便可沟通剑内的地阶魂晶轻易触发,凭此几乎可抗衡人阶以下的大多数修者,但并不足以引以为奇,毕竟大多人阶魂兵也能做到这点。”那摊主鲁西平见何涛坐定后,缓缓说道:
“但是剑内封印的地阶魂技斩岩击却大不相同,此为特殊限制类魂技,一旦施展出来剑光所过之处尽皆附加石化效果,对手若是稍不留意就可能饮恨当场,即便是在地阶之中也是不可多得。家祖虽然只有人阶六段的战魂武士修为,但依靠此剑足以抗衡黄龙城叶家,黄埔家等人阶九段修持圆满的家主级高手。”
何涛见鲁西平来了兴致,连忙出言打断道:“既然如此,此剑为何破损到如此地步?”
鲁西平苦涩一笑:“先辈不幸,一次访友途中竟然遭遇了地阶魂兽,虽然留下了性命但终究是毁了宝剑。”
“前辈见谅,不想又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何涛赶忙上前道歉,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对宝剑如何损坏根本就不关心。
“罢了,罢了,都是老黄历了,这些年来早就淡忘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把剑先辈曾有遗言断然不准贱卖,我也是难以违背。若是公子无意购买,便只当听个故事就是,若是有心购买就最低价三十万两,这也是断断不再少的。”
那鲁西平似乎也有些不好意西,报价之时竟然都不望何涛一眼。
何涛略微沉吟道:“若是这剑足够坚固锋利,多花些银子也是无妨。但你可能保证这剑只损坏了魂晶和阵法而与本身无碍?”
那摊主见何涛真的有意购买,也是颇为开心。他在这集市上叫卖此剑已经两年了,虽然不太介意别人讥讽,但终究是面上不太好看,似是他鲁西平一辈子没见过银子似的。其实这两年虽然他手中的宝剑不曾卖出,但其他货物着实销售不错,现在也是小有身家。此时见何涛真心要买,倒也没想着欺满与他,直接说道:
“我现今也不过魂力七段修为,断然是分辨不出此剑剑体是否有损。不过去年黄埔正言公子曾拿与玄天宗的高人鉴定,听那高人所言剑体是无恙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如此我便买下此剑,这是三十万两银票,你可仔细点点。”
何涛盘算许久终究还是决定买下此剑,毕竟钱没了可以再挣,命丢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完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寻找叶倾城借下巨款。整整五十万两白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这位兄台请留步,在下有事相商。”
何涛刚刚抓起手中大剑还未曾起身,就被一声爽朗的叫声喊住。
那导游乐乐连忙上前对何涛说道:“是黄埔家的黄埔正言公子,公子万万小心说话,不可得罪。”
何涛还没见到来人,心中就是一阵腻歪,心说:“尼玛,哥好歹也是穿越人士,怎么见人就要小心说话?今天哥还偏不小心。”
等到那一袭青衫手摇纸扇的少年公子稍微走近,何涛就不耐烦道:“我们认识?”
那青衫公子却比他骄傲多了,微微皱眉道:“不识。”
何涛撇了撇嘴又道:“那我欠你钱了?”
青衫公子眉毛一挑似要发作,但想到终究是有事相求旋即忍住道:“不欠。”
“既如此,叫住你家公子作甚?”这时候何涛再不顾及什么黄埔家了。其实他早就知道,自从和叶倾城定亲以后,无论如何作都不可能与黄龙城黄埔家再相处融洽。因此,这局面从乐乐告诉他对面那青衫公子就是黄埔家的黄埔正言时就已经注定了。
黄埔正言此时也被何涛气的七窍生烟,但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恶言相加也是不能。他是黄埔家三代嫡亲,更有可能成为未来来家。他又一向以温和雅达的君子之风行走在世间,所以无论内心如何愤怒,这君子风范却是不能丢掉。
强忍着心头恶气的黄埔正言勉强挤出了个笑脸道:“兄台误会了,我等自是非亲非故,但能道左相逢也算有缘,不如在下做东去聚贤楼小酌几杯如何。”
此时路边已经聚集不少行人,何涛他们自是不识,但认识那黄埔正言的却大有人在,只是身份差距甚大一时也无人上前搭腔。相距较远的路人也只能看到黄埔正言温文尔雅一派君子风范,而近在咫尺的何涛却从黄埔正言的眼中看到有两团火在烧,那是内心气愤到了极点的表现。
“我擦,又是一个君子剑。”
何涛心烦的翻了翻白眼道:“没空,有事直说。”
黄埔正言见对面那家伙终于肯好好说话了,暗暗吁了口气道:“我家表妹刚刚从铁剑门学成归来,一直苦于没有趁手兵器,她昨日听下人说起西城集市有地阶双手大剑出售,便央求在下代为购买,不想被兄台早先一步入手。”
何涛眨着眼睛听对面的伪君子一口一个兄台的把话说完后,淡漠道:“说完了?”
黄埔正言一呆,忙道:“完了,说完了。”
“哦,那有缘再见。”
何涛见黄埔正言终于把说话说完了,也就假装着听不懂,潇洒的挥了挥的衣袖,扛起大剑转身而去。
这时黄埔正言也反应了过来,暗骂一声狡猾后,再次喊住何涛道:“兄台请留步。”
何涛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粗声道:“你这人也人模人样,做事怎么就如此的不痛快?方才我出言问你是否把话说完了,你明明答复我说已经说完,为何在下还没走两步便又出言相扰?”
何涛在哪里得瑟的倒是痛快了,黄埔正言确是脸上却是脸上像是有火在烧一样,在黄龙城二十余年就从来没有一日像今天这么尴尬过。此时望向何涛的目光也越加不善起来,但为了买回大剑讨好表妹还是硬着头皮追上了何涛。
何涛见黄埔正言略显狼狈的追了上来,再不复初见时心高气傲的摸样,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努力的把脸拉的老长后摆出一副慈悲摸样道:“你是不是想要这把剑啊?”
黄埔正言见何涛终于上道了,顿时大喜的连忙点头,是在是怕了何涛再出什么花样。
可何涛却话头一转道:“你真的想要啊?你想要的话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啊……”
“住口。你这混帐东西......”
黄埔正言终究是没能忍下这一连串的语言打击,不顾形象的开始当街喝骂。
四周隐隐传来的窃笑声似是无时无刻不在讥笑他黄埔正言的无能,若非顾及何涛能够轻松挥舞十字斩岩剑的武力,怕早是拳脚相加了。
这时候一两个家丁摸样的凑到黄埔正言面前小心的问道:“公子,是否让我等收拾了此人?”
那黄埔正言目光冰冷的的扫了一眼何涛后道:“此处人多眼杂莫要再起争端,传出去有损我黄埔家门风,我观那人也不像是黄龙城之人,待到那人出城后再派人与我活捉回来,我黄埔正言定要让他明白这天底下终究有人是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