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会为了你,在女子为尊的国家,为你守身十几载。
“岚儿,我是对她有不同于别人的感觉。但是分不清是真的喜欢,还是欣赏。”凤鸣在沈青岚的那一番话中,似乎明白了自己对沈青岚的感情。其实,早已在他觉得齐景枫比他好时,便渐渐的放下。亦或是,他只是将对她的欣赏,固执的以为那是深爱?
可,无论如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今后,沈青岚在他心底只是妹妹!
沈青岚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凤鸣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脸色凝重的说道:“你不知东月国女皇病重?她最属意三王爷,此番回去便是要立太子。而东月国的风俗是新皇继位前都要娶男妃!”
不等凤鸣多想,沈青岚继续说道:“南岳国最受宠的小王爷自小倾心三王爷,此番女皇也向三国发出邀请,意欲从中给三王爷觅得优秀的男妃。南岳国第一时间便表态,女皇那边似乎也有意向与南岳国联姻。”
联姻?
凤鸣一怔,直觉想说不肯能!
那样洒脱的女子,怎得会联姻?
凤鸣一想到她会迎娶旁的男子,心里似乎有些难受。这难受隐隐的,像有钢针在扎刺。这比沈青岚给他的拒绝,还要来的深刻一些!
沈青岚没有催促,过犹不及,给他慢慢的理清楚。凤鸣的性子近乎偏执,他认定的事情,没有给他极端到没有退路的逼迫,他不会醒悟。
凤鸣突然眼睛一亮,霍然开朗,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说了一声‘谢谢’,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沈青岚嘴角上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生怕凤鸣这榆木脑袋还没有开窍。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由衷的希望他别再犯浑,能与三王爷修成正果!
凤鸣离开客栈,立即联络部下,打听东月国之事。在他回到京都之时,得到确切的消息,沈青岚说的句句属实。心里莫名的慌,再难以淡定。仿佛是他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一般。更多的却是失落,前一刻才说断了情缘,转眼便娶旁人,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
看着白净的手心,上面没有了再需要他掩饰的红线,心底愈发的空洞得厉害。
想到自近来发生的事,神色莫测。
他确实对曲明倩有兴趣,淡淡的喜欢,还没有到爱。所以在决定是否去东月国,很重要。倘若去了,势必是容不得她娶旁人。
最终,凤鸣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自己在今后,定会爱上那奇特的女子时,便起身进宫。向崇仁帝要了使臣的身份,前去东月国参加女皇的寿礼。
因为,他不想自己留有遗憾,在今后后悔。
离东月国女皇的寿辰还有半个月,凤鸣带着几个部下,骑着快马朝东月国赶去。上次去过一回,这次便熟悉了路段,减少了不少的时辰,便到达了东月国皇城外。
东月国皇城外,人山人海,排着长长的队伍。看着队伍马车上的标识,凤鸣脸唰的就黑沉了下来。原因无他,全都是为了女皇的寿宴!
虽说是邀请三国的人来东月国参加女皇寿礼,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暗地里为三王爷选妃。
“主子,我们可要插队?”高鸿询问着凤鸣,反正上回来了,三王爷告诉他们进城的通道。
凤鸣望着黑压压的长龙,正待点头,城门却大开,身着盔甲的女官出来,将众人一一登记了,便由皇家禁军安排众人住进驿馆。
很快就轮到凤鸣,高鸿登记后,几人打算跟随着禁军离开。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嗓音:“这位大人,小王来自南岳国,女皇陛下让小王入住三王爷府,好培养培养感情。”
一袭浅绿色锦衣,玉冠闪耀,一张白皙玉琢的俊逸面孔从侍从打起的帘子露出来,当真是玉面少年,面若桃花。
衣裳极为的宽大,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透着一股子慵懒,却又清隽孱弱。如未长成的玉树一般,风姿暗敛,却又尊贵尽显。
见到前方的凤鸣,眸子一眯,冷若冰霜。嗓音清脆且刻薄:“哟!这位是谁?瞧着有点眼熟,是给小王小冤家吃排头的那个什么大越国师?唔!这又是来哪一套?上赶着做妾来着?”
心里极为的鄙夷,最是瞧不上眼凤鸣的做派。他家小冤家的宝贵处,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识得?
嘴角一勾,眼底有着得色,好在这人是个呆瓜驴,不识他冤家的好,才给他求得机会!
高鸿瞬间看向凤鸣,等候凤鸣的指示。心里也极看不上眼乔羽,一个好好的男人,卖弄得这么风骚作甚?且这般的刻薄,犹如长舌妇人!
“无妨,不过是未长开的孩子罢了,难免口无遮拦。”凤鸣脸色不虞,但是确实是他醒悟太迟,没有与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计较。
乔羽微微一怔,明白凤鸣话中的意思。脸色阴郁,怒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转而冷笑一声:“国师大人倒是长得着急了一些,可这脑子长得慢,有点儿跟不上,小王瞧着也着急。不过也幸好脑子不够使,才让小王得偿所愿!”
没有人比他清楚,从小时候他从战场上对曲明倩惊鸿一瞥之后,便成了他心头之好,他这十年来,唯一做的事就是钻研曲明倩。在她那般努力争取和凤鸣之间的感情之后,凤鸣拒绝得彻底,曲明倩回到东月国,便是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心中难免有些涩意,那时候曲明倩是没有打算继承皇位,随凤鸣在大越吧?
未长开么?
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小王有得让你后悔!
凤鸣面色无常,仿佛乔羽说的不是他一般,淡淡的说道:“过奖!”
乔羽一噎,气得面色通红,这人当真是脑子瘫痪了?懒得与他多说,到时候等他嫁给了曲明倩,看他还得瑟?想到此,心情愉悦,一挥袖摆,甩下车帘:“去三王爷府!”
高鸿瞥见乔羽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阴鸷,心中难安道:“主子,可要让人盯着?”一瞧就是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难保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