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太过于不小心了,这才刚走几步,便就遇到了机磁。
黑夜当中,我听着风声后退,一连闪过数十余支飞箭,一边还有长剑劈砍,十几秒钟之后,一连发射了上百枝箭,这才没有动静。
而箭上,都涂满了黑色的剧毒,却只要稍微的擦破皮肤,便就可以置人死地。
我闯荡江湖以来,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即便是冷箭上的黑毒,爷也是中过的,后来都有惊无险的活下来了。
提着剑,继续往前走。
再往前便又是一个墓室了。
墓室和之前的那个墓室相比起来,差别不大,里面却也有着同样大小的一个棺材,不过不同的是,眼前这个棺材却是纯白色,白得没有任何瑕疵,任何污点。棺材口依旧是朝着里面,此刻,被棺材尾对着,有些别扭。
再次打开那个棺材,里面的还是一具木乃依,穿着金缕蚕衣。枕下却没有任何的东西,一棺材的珠宝,死了被带进棺材里。
从那道墓室看去,四周又多了几条通道,似乎又是通往别处的。地图上没有标明,于是我只能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闯。
在其后,我依次见识了紫色的棺材,蓝色的棺材、金黄色的棺材、翠绿色的棺格、大红色的棺材。
但除了最初的那个黑色的棺材里面有本春宫画册之外,其他棺材里面只有金银珠宝。
这虽然有些急色的成份,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为了找轩辕兵书的。
可是有谁想到,即便是这死人的墓室里,我也能发现大活人。
是的,除了我之外的大活人。那是一个将近上百岁的老头,老头叼着烟斗,抽着来给那些棺材添煤油。
这里一共有十四个墓室,墓室里分别摆了一个不同颜色的棺材,我都开转了一遍的,但是开完之后,我便又按照原先的样子摆好,没出任何的异样。除了第一口棺材,但是我已经分不清楚那是在那个方向了。
老头显然是加完了煤油,此刻,正在通道里慢腾腾的走着,他显然是要走出墓室。
因为我看到他手中装载煤油的容器已经空了,而且他的烟斗上,也差不多快熄完了的烟。
我跟在老头的后面,老头的动作说不出的诡异,总是突然的拐弯,又突然诡异的笑。
我好几次以为他已经发现了我,但是又太过于自信,认为只是想得多余。他笑可能是他自己有什么毛病。
事实证明我的确想多了,一连走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那样的不停笑着,而且每笑一次所间隔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这可能是某种病。
终于看看见了光亮,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只是在这墓室里转悠,不时的通过一些通道,还有各种各样的崖壁,我终于看见了光亮。
老人去打了煤油,而我从一边偷偷的溜了出去。
眼前,尽是一片新的天地,一个新的城镇!
城镇的上面也是蓝蓝的天,而城镇却是一片沙城,用沙土砌成的城池,城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士农工商,除此之外,还有赶着羊群的人。
这一副景象让我想起了很多人,是的,我大漠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片城镇!说明这地方是和绿洲靠近的。
我小心翼翼的融入了人堆里。
一个孩子问我:“阿塞达,嘟弄阿娃,哈哈嘶啦,布依库拉拉!”
我听不懂他的话,很是好奇的看着他,恐怕这是我来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听不懂话的地方。
“墓嘶啦,呼呼哈哈,乌依哇呀!”一个稍微有些年纪的看到我,也向着我打着招呼。
我却难得楞楞的听着,并没有理他们,去找了家客栈。
那一对父子奇怪的摸着头,赶着羊群离去了。
“中原人?”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打量着我。
“yeah!”我竟说出了一句英文。因为我很是兴奋,终于听见了一句我听得懂的话了。我还以为这个地方的人都不会说中原话了呢?
老掌柜听到了我说的这一声,却也不是中原话,他却更纳闷了:“阿啦斯达!”
“住店,你这儿有房间吧。”我知道他又在说其他语言了。
“有有有,原来你是中原人啊!”那老头高兴的说道。
“不,我是草原那边来的,天旱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了路!”大漠与草原相隔不远,我便这么说了。
“这儿可少有人来啊!欢迎你,远方的客人!你可以把这儿当作自己家一样。”老山羊胡子叼起了烟斗,叭叭叭的抽哒了起来。
我朝着他笑了笑,示意出友好:“掌柜的,这儿最近可有什么其他人来过?”
掌柜摇了摇头:“除了一年前有一男一女来居住在这里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一男一女。哦,一旦有其他外乡人来这儿,凡请告诉爷一声。”见掌柜有些疑惑的样子:“小子和小子的一群朋友失散了,他们可能也会找到这里。”我摆下了一大坨金子!
掌柜眼睛都直了,放下烟斗,把金子的一角放进嘴里咬了咬。眼里目刻放出了贪婪的目光:“一定一定。”
“对了,能告诉我那一年前到这儿的一男一女在什么地方吗?实不相瞒,这次我们进大漠来,就是寻找几个人,没想到弄巧不成反成拙!”我面色和善的问道。
“在巴布河边的第一间,那一男一女可是个大户,但平素却什么人也不见,只知道他们一直住在那儿!却很少有人打扰他们。”掌柜说道。
我点了点头,顺着掌柜所指的方向,便大步行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着,我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好像要见到什么久别的人一样!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像是一种心灵感应。
巴布河是一条浑浊的河,河水很小,总是携带着很多沙土,土黄的水,染却了一两丈宽的河面。而在巴布河的边上,则有着一间民屋,那屋子却也是沙丘建造而成的屋子,此刻天已经快黑了,所以我认为,那一男一女都应该在屋子里面。
“相夫起高违,端刀置逐汉。随行相奉远,阁楼望眼穿。”却听得屋子里面有人轻轻的念诗。这是一首前朝大诗人做的《思归行》。而些刻的我,怎么能不熟悉这声音,这不是我日夜里魂牵梦绕的声音吗?
“是你吗?塔娜,娜娜。”我轻声的朝着屋子里面喊,激动之情再也无法掩饰,迈动着轻快的步伐,快速的向着屋内走去。
“嘭”,房间里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一个美丽的女子,此刻眼中已经凝满了泪水,却是不可思议的惊呆。
我刚开门我便看见了一个清瘦的人影。
黄色的长裙穿在那窈窕的身上,粉红色的小耳朵,清瘦了许多的小脸蛋,倾国的面容却是抹不干的泪迹,她的眼中尽是痴情,她看见我,一下子向着我扑了过来,将我抱住,樱桃小嘴轻轻蠕动“风华哥哥。”声音颤诉,塔娜的眼角已经哭红了一片。
感觉到了胸前的柔软,多日不见,塔娜竟也长大不少,我的心中很是颤抖:“塔娜,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那一天发生了沙尘暴,我寻你们,寻了数月,也找不到你们,我还以为,还以来你们在那场沙尘暴中.”声音哽咽,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思念了这么久,此刻却见到了塔娜,便感觉到世上最酸楚的事情莫过于此!一时间,竟也沾了些泪花。
“风华哥哥。”塔娜将我拥抱得更紧,却是抹了一下眼睛,柔声道:“那些天来,我们一直在这沙漠当中寻你,可是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后来便找到了这个地方,便在这里安居了下来。巴休他说,他说,他说你可能已经死了,可塔娜相信,风华哥哥你一定还活着的。”塔娜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却是哭得山崩地裂:“风华哥哥,你终于来了,塔娜想你,塔娜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巴休呢?巴休他在哪里?”我喜极而泣,擦干了眼泪。却将她与我拉开,用手挑了一下她的鼻梁:“傻丫头,风华哥哥已经回来了,有什么可哭的呢?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塔娜轻轻的恩了一声,满脸的兴奋,却围在我的身边:“巴休出去了,还没有回来,风华哥哥,先进屋吧。”我随着她,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