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说徐庶把赵云送走了之后,又回到魏营大帐之内与曹操一同等候众人归来,二人为了消磨时光,就相互帮着整理了一下仪容衣冠,完了之后,感觉魅力大增。热切地期盼着众人把那女子寻回来。
等待是最煎熬人的事情,二人感觉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般,怎过的如此之慢,曹操急的在营帐之内到处踱步,徐庶也陪着踱来踱去。
踱了一会儿,曹操朝着帐外喊话道:“人寻回来没有?”
账外侍卫回道:“回主公,大队人马才刚出营门。”
曹操骂道:“哼,怎么这么懒散,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
骂完又继续低头踱着步子,走着走着,嘭的一下,感觉撞到了一个人,刚想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抬眼一看原来是徐庶,便说道:“元直,你坐好就是了,跟着我踱什么步子。”
徐庶赶忙谢罪道:“罪过,罪过,刚才太心急了,没注意到主公,主公受伤否?还请主公责罚。”
伸手欲要去扶助曹操,曹操把手一挥,说道:“行了,我没事,你别跟着我走来走去的了,老老实实坐在那椅子上便是。”
徐庶赶紧走过去,坐了下来,可感觉椅面上好似有千根针,万根刺般,怎么坐都不舒服。
曹操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朝帐外问道:“有人回来没有?”
侍卫答道:“回主公,才过去一个时辰,并未见人回来。”
曹操有叹了口气,嘟囔道:“寻个人怎么这么废事。”
营帐之内无人出声,有的只是脚步悉悉索索的声响,过了好大一会儿,门帘被挑了开来,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那士兵躬身施礼道:“主公!”
曹操赶忙紧捣碎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士兵的手腕,问道:“人寻回来了?”
徐庶也从椅子上弹起,小跑上前,眼巴巴瞅着那士兵,把这个小士兵吓的浑身一震,抖索着嘴巴,说:“主……主公,午膳时间到了,主公是要端进来吃,还是去外面吃?”
曹操闻言,手一推,喊道:“不吃,不吃,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徐庶眼神也略显失望,转身弯着腰又坐回了椅子上。
二人就这么空着肚子,急急地等待着。
日过中天,到了下午的时辰了,曹操在这营帐之中实在待的有点乏味了,正准备掀开门帘,出去营地看看。
手刚伸出去,门帘却已然被掀了开来,曹操定睛一看,原来是于禁站在那门帘之下,曹操见状,一把把于禁拽了进来。
于禁猝不及防,差点被拉拽这扑倒在地,心里纳闷,什么情况,是何人行事如此莽撞,赶紧抬头查看,却见一个模样诡异的汉子拉着自己,只见这汉子额前留着斜刘海,后脑一根马尾辫,鼻下胡子浅薄,中间还故意减掉了一段,下巴光秃,却又散落着几根胡茬子,身上两截袖子长短不一,身前衣服胸口留着一些个破洞洞,从腰部开始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丝带子,那下身的筒裙从左往右斜向里被撕扯了开来,左腿膝盖都露了出来。
这年轻一点的汉子身后,有一个年长点的人从椅子上迅速地跳起,朝自己小跑了过来,这个人衣着也是不凡,头上扣着一顶旧布帽子,白发披肩,垂至后腰,眼眉平整,明显被修剪过,鼻下溜光,颚下白须长短不一,身上一件文士服却是破败不堪,胸口两边各有两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衣裳,下身衣摆从中间被剪了开来,上面还被画上了一些淡淡的祥云图案。
于禁见这主公营帐之内怎么混进来两个什么玩意儿,刚想破口大骂,却被那年轻的汉子截了话头,只听他问道:“文则,人寻找了没有?”
于禁耳膜一震,目瞪口呆,这分明是主公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他怔怔地盯着这年轻汉子的脸,从那眉宇间终于确认了,这人就是主公。
眼神还是发直,但嘴里却答道:“回,回主公,未曾寻到。”
曹操听完,松开紧抓着的手,叹了口气,说道:“哎,去哪里了?哦,文则,你一路辛苦,赶紧坐着喝口茶,歇息歇息。”
于禁却问道:“主公,因何打扮成如此模样?”
曹操闻言,指了指徐庶,哈哈笑道:“刚才无聊就与元直一同研究了一下服饰品味问题,这不,一时兴起就相互打扮了一下,提高一下着装品味,文则,你来看看,我是不是比之前更有魅力了。”
曹操笑着把话说完,还在于禁面前转了一圈,不转还好,这一转把他那背上的三个大洞露了出来,臂膀上两个圆孔,腰背上还有一个朝上弯着的月牙,组成了一张微笑着的人脸模样。
于禁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但眼前这是主公,无论如何也是嘲笑不得的,只能强压笑意,说道:“主公衣着真乃绝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完,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两眼死死盯着脚尖,生怕眼神瞟到了他两的身上,自己隐忍不住笑出声响来。
曹操被于禁吹捧,似乎心情愉悦了点,又问道:“你看下元直的装扮如何,那是我亲手修改的。”
于禁赶忙回答到:“好,甚好,甚好,跟个活神仙一样。”
头却仍然是深深地埋着,看都不敢看一眼。
徐庶也笑道:“哈哈,主公的品味果然是高雅,手艺也是精湛的很呢。”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元直,莫要谦虚,彼此彼此,哈哈。说罢,又开始打量起自己的一身行头来,于禁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低着头猛饮,眼睛不敢乱瞄,极力抿嘴,也不去说话,努力克制着笑意。”
陆陆续续的,一些人也都回来了,他们走进营帐见到曹操与徐庶之后的表情与于禁都是一般模样,见着主公兴致高涨,不好点破,却又要掩饰笑意,于是都学了于禁,找了个位置低着脑袋,缩着身子坐着,只顾喝茶,偶尔相互间相互看看,落入眼底的尽是一双双眼含泪水的眼睛。
日头西斜,即将落下山头,这时还有两人没有回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徐晃徐公明和新收的服部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