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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音——你说是吧F君(上)

宋音在座位上环顾着,看看了教室里各个人的面相,倒不是没认识的,却大都多是点头之交,自己在这儿愈发觉得落寞起来。

他看到鹊晴被一群女孩子围着说话,她前几天说好的给宋音的东西,可能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宋音根本不清楚她道理何来的能力,可以同陌生的人自然熟到这种程度,也或许之前暑假的时候她已经在社交网站上和新同学聊过天?

人到的越来越多,宋音仔细数了数,总体的,1比3的男女比例,女孩子更多一些,姑娘小伙们看着也都青春靓丽,这点多少让他好受了起来。

到了七点十五,教室就基本都坐满了,两个两个地坐在一起,因为宋音坐在最后排的角落,始终都没人坐在他旁边。不过他偶尔抬头的时候,会发觉有几女孩子从前排回头傻傻地看着自己,一遇到这种眼神,他会像从前一样立刻把头撇到其它地方。

喧闹的声音缓缓地停息。

宋音注意到,唯独江采蘋和她的同桌还在叨叨不止。其他的人都拿出教科书或者小说的文本库看了起来,毕竟学业已经开始了,五星重点高中的气氛一直都是这样……宋音很怀疑像自己这样游手好闲的人怎么混到这种地方来的……

老师按时到了班级,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烫着深棕色的披肩头发,带着黑框眼镜,很是苗条温柔而文质彬彬的。她介绍了自己的姓名、所教的学科,并用温柔的声音把学期的任务和需要主要的事项言简意赅地说完,布置结束了开学典礼的任务,便不在教室里多作逗留,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办公室了。

宋音对这种雷厉风行的行事态度赞赏有加。可是身边却没谁能和自己讨论这老师的行事态度。

班级里的人看起来都太正常,这点反到显得极端的不寻常,像是哪里出了岔子一样。一堆人聚在一起,至少得分出个良莠不齐。而这儿却个个都像是一本正经的年轻高中生,没有突兀的、奇异的身材,也没有倾国倾城的绝美容貌。就连那些个时常惹事生非的**学生,因为男生太少了,在这班级里都见不着,对于喜欢异常生活的宋音来说这种情况简直是苦恼。寂寞感,这种分明的情绪越来越浓了。

“这帮人是说好了吗?清一色的毫无特点”他不屑地想着。

宋音打了个哈欠,健硕的臂膀向后用力地张开。可活力丝毫不见得有回归的迹象。

四周虽然看起来平平常常。

不过,生活是不会一心一意辜负谁的,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满足人的愿望。

就在老师从前门走出去的刹那。宋音就在后门看到了个身影。

一米七三左右的个子。

穿着显眼的“鬼洗”深色调、地藏头印花的黑T恤,下身墨绿色的宽松中裤。

脚上套着一双认不清牌子的、蓝绿白三色相间的套脚帆布鞋。

头发很明显地刚烫过不久但看起来不夸张。、很工整

面孔上有着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小麦色健康的皮肤,整个人无论从哪里看都显得神采奕奕的,连他的眉毛都看起来万分硬挺。

他算准了时机正好错开老师的视线,像做贼一样小心地走到宋音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他把双肩包脱下来放进桌子里。并以抱歉的神色看向宋音。而恰恰是这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只是下一个瞬间那那男生便整个呆住了。

宋音很迷惑地看着身旁的男生,刘海密集而纤长的阳光男海,他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眼前个人惊讶成这幅模样……

他瞳孔张得很大,嘴巴开合到刚好能塞进樱桃的程度,他身体像被固定住了一样看起来一动不动。宋音完全不理解他的惊讶所在,直到他慢慢开口说话……

“你好好看……”

宋音终于理解了他的行为,于是便“呵呵”地笑了笑,从位子上站起来,转身朝着后门走去。

“哦!不!不!不!我想你是误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地拉住宋音喊道。

“那是什么意思?**你不要碰我好吗?”宋音把他的手拍开了,虽然觉得这俊美少年顶多是个同性恋而已,他应该也没怀揣什么恶意,可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孩子的这番夸奖还是觉得很恶心。

“对……对不起。只是之前有见过你,没想到能在一个班,所以有点太过激动了。”

“哦,见过啊,那么从去年开始的啊?你还真是可怜。”宋音随意地表现出同情的笑容。他习惯用语言讥讽钦慕自己的女孩子,对着个怪怪的男生用起来倒也还得心应手。

“是的……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俊逸的少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了,所有言语的突破口都被宋音堵得密不透风。

宋音拍了拍他的肩膀,做足了宽慰的姿态,他没有说别的什么,全然一副我理解你却不能答应你的表情。每当宋音遇到突发事态,心底里总会涌起收不住的兴奋感,所以他要把戏整个演足了才能安心收手。

前面的同学都被后面的声音所吸引,一个个转过头充满好奇地观望着、轻声地交头接耳。不少从对话了解情节而又脑洞极大的女孩子,已经开始在幻想里勾勒着宋音和那俊逸少年间**悱恻的温柔场景了。

那俊逸的少年早就瞠目结舌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手足无措。宋音觉得这么玩弄他也没什么意思,便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

“我叫宋音你可以叫我音哥。今天这件事我权当没发生过好了,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密什么……”

“你是gay啊。”

少年好像已经懒得辩解了。

他说:“那还真是谢谢了,我叫朱紫宸。”

他从包里掏出了纸笔把名字写工整了,递给宋音看。

看到那纸条上楷体的大字,宋音顿时想起了今天早晨采蘋的承诺,还不确定能不能得到答复。同时也觉得自己同学名字都起得这么稀奇古怪的甚是不适应。

“好的,我记住了。

……但愿我会记住。”宋音想着第二天估计会把他的名字记歪。

紫宸很认真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光并不称不得上有趣。

便是开学典礼,和上午的两节课程。睡眠不足的宋音只是觉得浑身酸痛,有女孩子走过来问他要手机号码,他也多半提不起兴趣。还在世,采蘋记起了之前的承诺把名字写给了宋音。

在没分位子前,紫宸一直坐在宋音,旁边又不时地朝着他看,似乎有意向宋音搭话,虽然偶尔宋音能应答几句但很快他们的对话就会变成相互嘲讽,所以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下度过的。

快到午饭的时候,朱紫宸盯着黑板睡眼惺忪地说着:“诶,中午了诶。”

宋音:“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么热的天想食堂那恶毒的饭菜,我只是更加恶心。”

朱紫宸:“那么去外面吃。”

宋音:“你帮我买回来吧。”

朱紫宸:“大哥,这才第一天就开始使唤我了吗?”

宋音:“哦。”

朱紫宸:“‘哦’,是什么意思?”

宋音:“我说,我好像记起来之前我也看见过你了,至少某个部位太眼熟了……”

朱紫宸:“真的吗!你终于想起我来了,那时候在……”

宋音:“是《银魂》里的伊丽莎白吧!”

朱紫宸:“……”

宋音:“不好意思,你腿毛真的该剪剪了,否则不止我一个会以为——你是二次元来的。”

朱紫宸:“这才认识第一天,我们能不能各退一步,互相尊重一下,不要这么针对对方。”

宋音:“这也没办法啊,早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了。”

朱紫宸沉了几秒,说道:“还不下课啊。”

宋音:“是啊,还不下课……诶,请别这么转移话题好吗?”

紫宸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着坐在宋音左手边,头发翻卷的随心所欲(参照茜茜公主的卷发)的女孩说,:“头发留成她那样真的不要紧吗?”

宋音:“你好像好到哪里去了一样。”

朱紫宸:“可我至少有收敛啊。你知道吗,听说那个女的很有钱,好像叫余琚还是余玖什么的……”

宋音:“噢?”

朱紫宸:“忘记了她父亲是卖羊毛、还是卖石油、还是做航空、还是做酒庄生意的……总之有钱又有势力,我听别人说起过,他父亲养了三个女儿,还在同一个年级,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吧。”

宋音:“说不定是三胞胎呢?”

朱紫宸:“你妈怎么不养三个,就算不是讨了三个老婆也肯定是有离异过吧。”

宋音:“我妈也想啊,噢说起来我爸也想。”

朱紫宸:“抓住重点好不好,你长得那么好看,去****她试试看嘛。”

宋音:“才第一天,我们都放尊重点好吗?”

朱紫宸:“你不想吗?”

宋音:“想啊,可我觉得不适合。”

朱紫宸:“嗯?她看起来也挺漂亮的啊,长头发,大眼睛,高鼻梁的,脸上也白白净净,没什么问题啊。”

宋音:“傻吗,我会关注那种外表无聊的东西吗,只是你觉得一般的女孩会在上课的时候看《楼下等房客》吗?就算也罢了,你看她那种笑容又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太阴森了?”

朱紫宸:“那故事讲什么?”

宋音:“没别的,就是杀人吧。”

朱紫宸:“或许情节很搞笑呢。”

宋音:“对不起,我看过,单纯恐怖。好啦我们再观察观察,如果她是个**就你上。”

朱紫宸突然不把话接下去,两人沉了十多秒他才继续开口道:“好热啊,还不下课。”

宋音并不觉得有所异常,回应着:“是啊,还不下课。”

外边的香樟上躁动的夏蝉正畅叫扬疾。

下课后,宋音牵着紫宸去食堂吃中饭,两人看着满盘的油腻食物胃口都不大好,所以他们开始观察来来往往的各个女性,一但遇到漂亮的姑娘,初识的二人竟会同时抬头,对视而微笑。在这无聊的过程中,宋音看到鹊晴买好了饭正要从自己身边走过,于是宋音立马叫住了她。

宋音:“晴……哥!来来来,来这边坐。”

听到这句话,鹊晴身旁的高挑女伴便问杨鹊晴:“你认识他们吗?好像是一个班的诶?”

杨鹊晴说:“哦,是吗?但是我不认识。”

语罢,她们便扬长而去……

紫宸刻意地忍住笑意权当什么都没看见,闷头用勺子搅动着煮的烂烂的西兰花。

宋音便问他:“怎么!很奇怪吗!”

紫宸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啊,完全没有啊。”

宋音:“那好接着吃饭。说到底是你太丑了,别人不高兴坐过来。”

紫宸还在搅动着西兰花却久久没感吃它:“我又不像这花菜一样。”

宋音:“……”

一会儿过后,采蘋和余瑶也正从他们的身旁路过。

因为学校对学生的规定很少,不用穿校服。对裙子和裤子的长度也没有硬性的要求。所以大热天的在闷热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姑娘。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她们短裙下露出的笔直而纤长的腿,便足够吸引紫宸的眼球了,他终于舍得停下那搅拌西兰花的勺子。

“哇哦”他对着宋音不由地赞叹道。

“想认识吗?”宋音问紫宸。

“不知道啊,你认识吗,我有点害羞。”

“那就不要迟疑。”

虽然宋音有点害怕采蘋会像鹊晴一样,装出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但他还是决定叫声她的名字试一试。

趁着她们走过自己餐桌的拐角时,宋音叫住了采蘋。

“江采蘋!你也来吃饭了嘛!”

采蘋听到这个声音,还没低头看过去,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了……而一旁的余瑶听到这喊声后却呈现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餐桌上,的确是两个俊逸的少年。一个像是烧香般,把勺子正中地插在碗里,瞪大铃铛般美丽的眼眸仰视采蘋。而另一个则握着勺子很害羞地低着头,盯着餐盘里被弄得面目全非的西兰花……按理说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应该是耀眼夺目、容光焕发的样子,而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有点呆呢。余瑶疑惑极了。

“不吃饭会干嘛呢?怎么了?”食堂的空气明显比外面阴凉多了,可汗珠还是在采蘋泛红的面颊上生出来,她正两只手托着盘子根本没有空闲擦汗,采蘋想快点找个地方把盘子放好,然后擦掉脸上的汗珠,尽管餐桌上两个呆呆的男生都很漂亮。她现在是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哦……”宋音想着自己该怎么邀请采蘋和她身边的姑娘坐下来,虽说他明白这种时候必须一鼓作气,不要顾虑太多才好,也不能说出太丢人或者无聊的话……“来来来,不要急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采蘋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得好,用眼神问了问余瑶。

余瑶接收到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说起来她也有点想看看,坐在和采蘋说话的帅哥对面的那个人最后将怎么处理那些个西兰花……

“哦,那好吧。”

宋音和紫宸听到这话慌忙起身帮两个姑娘,将座位拉了出来。

“诶哟,这么有礼貌啊,”采蘋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以前怎么不这样?”

宋音无奈地说道:“哪有什么以前啊,我们才认识多久……”

江采蘋:“多久?这不重要,只是你一直很无礼啊,不是吗?”

宋音:“……哪有,我这么做完全是把自己的形象置之度外,光想着为你好好吧。”

江采蘋:“好好好,行~,我饿了,先吃东西,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继续说。我听着呢。”

宋音:“我还有什么想说啊……给你们讲童话故事听吗……”

紫宸和余瑶几乎同时抬起头对着宋音看去。

沉默在蔓延。

宋音:“你们这是什么坏习惯啊!吃饭时候需听童话故事才吃得下吗!要不要露出那么期待的表情啊!我从小到大我爸妈也没边讲故事边喂我吃过饭啊!从来没有过啊!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都看着我我也是不会讲的!!!”

余瑶看着宋音的反应,很是惊奇,她紧张地问了问:“采蘋,你的朋友没事吧……不是他说要讲给我们听的吗?这有什么好吐槽的说……”

江采蘋安慰他说:“没事的,青春期的男孩子嘛。何况他本来就那么没礼貌呢,你不理他就好啦。”说罢她冷冷地看了看宋音,“你会讲的对吧。”

宋音暗叫不好,这两个姑娘的思维跟自己不是一个次元的,竟然都能听岔自己话的意思,还把自己逼到不得不讲的绝境之中。

宋音真的已经忘记童话故事是什么概念,此时此刻现场编一个也未必太难,但他说出的话已是离弦之箭,更何况自己又不甘被搭配如此默契的那两个姑娘联手击溃。于是他刚忙在桌底下踹了紫宸一脚。

宋音死死地盯着抬起了头、满面无故神色的紫宸,他现在拼尽全力用眼神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紫宸。紫宸看着宋音俊美的面孔上,不断扭动的黑色眼珠和嘴唇,紫宸看得完全不明所以,云里雾里。他心里暗叫不好,都怪两人相处时间过于短暂,这种眼神包含的讯息紫宸也许只能汲取1%。

以下是宋音想表达的意思:

“你看,现在我都按照你的愿望把人都叫来了。她们两个阴险狡诈的贱人又我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何况我已经吐槽过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再讲个故事给她们听,我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根本来还口的机会都没有,兄弟我现在只有靠你了。那两个大美人,就看你能不能拿下。”

以下是紫宸接收到宋音的意思:

“救……救一下我……”

紫宸心领神会,对宋音嫣然一笑。

他开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最近得了焦虑症,可能状况有点不大好,说出点奇怪的话,你们就不要太介意了。”

余瑶忙说:“没事的没事的,这我能理解。”

江采蘋也接口:“怪不得啊。”

宋音:“……”

朱紫宸看了看余瑶,说:“这样,其实我也有责任,如果你想听的话……虽然童话我说不出来,倒是能随便讲个故事给你听。”

余瑶很奇怪为什么身旁那个男的会特意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分明互相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指着自己问道:“哈?是我吗?”

朱紫宸点了点头。

余瑶:“为什么特意是我啊?”

紫宸看了看正埋头吃饭的、云淡风轻的宋音和采蘋,说:“那两个人显然没有兴趣。”

余瑶眨巴了下眼睛,端正着坐姿说:“那好吧,你讲吧,不过不用太勉强。”

朱紫宸:“嗯,你可以边吃饭边听的。”

朱紫宸郑重其事地放下搅拌翠绿色的烂西兰花的勺子。

“那个时候,是去年,应该是刚刚开春的时候或许更晚。那时候我还不在这所学校。有一天傍晚,我和我的朋友F君准备去吃晚饭,那时候我们刚刚从班级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在聊天。而我走在靠楼梯的右边而F则站在我身旁。我走路的时候喜欢倚靠扶梯,而正是这一点导致了之后灾难的发生……”

紫宸举起勺子舀了一滩墨绿的西兰花,放进嘴里,咽下了喉咙。

一只七星瓢虫在他的餐盘前茫然地爬行而过。

朱紫宸接着说道:“我之前学校的扶梯,下面用来固定扶手的圆柱的管子是旱在水泥楼梯上的金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检修了,许多根那种杆子早已断掉多时,我们平常无聊的时候也会踢看起来将要断掉的杆子。那天我没有注意,我抚着的那侧楼梯的扶手,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靠在那上面,那侧的楼梯整个就断掉了。很不凑巧,我顺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用胳膊肘撑在了楼梯的棱角处,当场骨折了,那种痛楚简直难以言喻。”

“我好像痛晕过去了,或者发生了别的什么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女朋友正坐在我的床边,我的臂膀上绑着石膏,摔着的地方疼疼的,而且划伤的伤口也特别痒。我问她有没有看见F君,她说他送我来了之后好像心事重重的,就走开了。我当时没有多想,了解了病情后,便闭上眼就睡去了。”

“可第二天……我睁眼苏醒之时,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我记得医院里挤满了很多人,都像是受伤了,有的擦破了皮,有的也像我一样骨折了,有的正满面痛楚的躺在我临床,我诧异极了。这时候F君发了条短信给我。我连夜把全校的栏杆的底座都打断了,受伤的人很多,这下你不会寂寞了吧。”

紫宸停下了话语,认真地审查了在座者的表情,虽然唯有余瑶是一副期待的神色,而剩下的两者都显得百无聊赖,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很感谢F君为我做的一切,甚至没有感受到半点对他人的抱歉,唯独感谢他能这么想到我。但是好景不长,他像是被谁发现、被谁举报了,虽然没有监控录像的证据,他还是退学了,至少是换了个学校,继续生活。告别之日,他只是把实事告诉了我,祝我好运,便踏上了离去的车,把手机号和QQ号都换掉了。我再也没见过他,可我最终还是追寻到了这里。”

紫宸偏转原本朝向余瑶的前额,目不转睛地盯向宋音。

他张开了泛着桃色的唇瓣,喃声轻语道:

“最终我还是找到了你啊,

你说是吧F君。”

你说是吧F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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