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花想想一遍擦着脸一遍看着眼睛鼻子都微微发红的自己,再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笑起来让女人都着迷的胡茜,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争得过这样的一个女子呢。
胡茜抿起嘴,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搭在花想想的肩膀上,看似轻轻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想想的肩膀却明显的感觉到一沉,这是一个病人应该有的力气吗?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胡茜看着镜子里的花想想,微微眯起眼睛,继续露出那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距离的微笑:“想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花想想点点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问题能够让这位女神感兴趣的。
“宫半月是你的表弟,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你应该会祝福我们吧?”
花想想的心砰的跳了一下,住着毛巾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胡茜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问题对花想想的威力,她继续道:“你看我们是不是郎才女貌很合适,而且刚刚在房间半月哥哥他还....”话并不用说完,胡茜完全不用担心花想想会不明白,而这样的效果却能够让人更加多想。
“在房间干什么,难道她离开之后他们...”闭上眼睛,花想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强颜欢笑道:“你们很合适,在一起我一定会祝福的。”
她突然想到了风扬学长,“只是,胡茜学姐,风扬学长.....”
心又抽痛你了一下,胡茜心中默想:该死,这个女人又想闹什么,在里面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这么不安分。
“风扬不是跟你很配吗,听子桑说你对风扬可是一见钟情啊,他现在对你也不错啊。”胡茜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再继续风扬的话题,因为她也不敢保证心里的这个女人会继续闹出什么幺蛾子。
花想想其实很想告诉她风扬学长的一往情深,但是当听到胡茜如此干脆的将风扬推远的时候,她终于能够体会出风扬的无奈了。
“或许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还是祝你幸福。”花想想喃喃自语着,胡茜并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她和风扬的缘分已经在胡茜出车祸的时候就断掉了。
她的心里现在只有她的半月哥哥。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当然也会清除所有阻碍她和半月哥哥在一起的人。
这一次她做的不就很好吗!
晚餐吃得并不热闹,经过刚刚的一切,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心事。所以,晚饭过后没多久大家便各自告辞回家去了。
花想想一回到家便钻进了卧室,因为她发现跟宫半月独处现在对于自己好像比登天还难,明明是他做了让自己难过的事情现在反而成了她不好意思面对他了,还真是奇怪得很。
宫半月坐在客厅,眼睛看着花想想紧关的房门,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变得疏远了呢,似乎连朋友都做的那么别扭。
花想想觉得身上烫烫的,鼻子都快冒出火来了,才意识到可能自己刚刚在雪地里待得太久被冻着了。膝盖上的磕伤已经开始让她有了刺痛的感觉,再加上浑身酸痛,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记得客厅的急救箱里有药,花想想虚弱的打开房门准备到客厅去拿药。
开门的一瞬间,花想想便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宫半月,本能的想关门却发现自己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会让彼此更加尴尬不是吗。
于是便低着头,拖着一条伤腿开始寻找急救箱。
宫半月看到坐在椅子上笨拙的为自己清理伤口的花想想,才发现原来她受伤了。膝盖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的红,看到没碰触一次伤口便皱起眉头的花想想,宫半月的眉头也不自觉额皱了起来,是的,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皱眉头的样子。
那代表着她不开心。
他在心中努力了好几次,想站起身帮花想想清理伤口,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他们之间那种可以亲昵的在一起毫无拘束的感觉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彼此心中有了隔阂。
而那种隔阂是谁造成的呢?
花想想并没有从急救箱里找到治疗发烧的药,但是此刻自己又没有力气再跑到楼下去买药,看看坐在沙发上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的这个男人,依照她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去央求他去帮忙买药的。
撑*自己一定能好。
打定主意,花想想便拖着沉重的步子开始向卧室里挪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短短的距离却总是走不到头,眼皮发沉,腿脚发软,花想想好想念她的被窝,好像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宫半月其实一直都在偷偷观察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当花想想晕倒的时候他用几秒钟的时间将她接住,这才没有让花想想摔倒在地板上。
看着脸颊绯红,双眼紧闭的花想想,宫半月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这样。试探着叫了几声,并没有反应。
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滚烫,宫半月终于意识到原来她发烧了。
摸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呢,宫半月不禁责怪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将花想想抱回到卧室*上,宫半月急匆匆下楼买来退烧药,笨拙的将花想想抱起想叫醒她让她吃药,结果还是叫不醒,但是药片那么大她根本不可能咽下去。
怎么办?
药片很苦,特别是嚼碎的时候,这是宫半月所不知道的,所以当他打算将药片嚼碎喂给花想想的时候,自己先尝到了那难以下咽的苦涩。
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用手轻轻捏起紧闭的小嘴,宫半月将嘴里的药慢慢喂给花想想,花想想的眉头再一次皱起,她似乎在抗拒着味道,所以一直都不肯下咽,反而一个劲的往外吐,一直吐了宫半月一嘴巴。
计划失败,但是却不能放弃。
拿起电话,宫半月只好求救诸葛子桑,对于人间的生活常识,这个再有本事的人也白搭。
听完宫半月的叙述和自己失败的喂药计划,诸葛子桑差点被笑死:“兄弟,这么苦的药也就你能吃得下,还嚼碎了吃。下楼买颗粒药,用水泡了喂给想想姐,还有要时刻注意她的体温,如果还一直不退烧那就只能送医院了。”
听了诸葛子桑的指导,宫半月终于成功的把退烧药喂给了花想想。
看着一直昏睡的花想想,脸已经烧的通红通红,身上依旧滚烫。心一直都提着的宫半月想起自己还是一只猫的时候那次被雨淋生病,这个女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守着自己的呢?
“好冷,好冷啊。”花想想呢喃着,浑身开始哆嗦。
宫半月双手抓住花想想的手,为什么她的身子如此滚烫而却一直都喊冷呢?
难道就像是他们战狮族练功走火入魔一般的感觉,宫半月自然体会到这样的感觉,那种感受可是生不如死。
花想想感觉自己好像走在一片雪地里,无处不在的寒冷将她紧紧包围着,她吃力的走着,虽然很累但是她却知道知己不能够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走出去了。
不远处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即便是看不清楚脸,她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在梦里她已经是常客了,而这一次她的出现又将告诉她什么呢?
花想想很想追上她去问问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如此难受,于是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加快了追赶这个女人的步伐,“等等我,你到底是谁?”
宫半月听到花想想的呢喃,还有她皱起的眉头,知道她可能又做噩梦了,到底她的梦境是什么样子的,总是让她紧皱眉头。
“你为什么老跟着我?”花想想一边追赶一边大声的问前面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问出点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到底谁为了什么?
似乎前面的身影停住了步伐,但是她却并没有转过身。花想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停住了脚步,并没有继续向前,只是站在那里问道“你到底是谁?”
“伊蝶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伊蝶舞,伊蝶舞是谁?花想想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跟这个名字有关的所有信息,却发现自己根本一无所知。
“伊蝶舞,伊蝶舞”花想想还在重复着这个名字,而不远处的身影却消失了。
“伊蝶舞,伊蝶舞”花想想含糊不清的呼喊着这个名字,宫半月突然惊呆了,这个名字是自己母亲的名字,一个人间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呢?
看着这个沉睡中的女子,宫半月越来越搞不懂她到底是谁了。
身体里属于战狮族的能量到底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她在梦里喊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她跟自己的母亲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好冷,好冷”花想想依旧在重复着这两个字,宫半月看着这个连意识都不清楚的女人实在不忍心现在去猜测她的种种。
还是等她好起来再说吧。
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宫半月躺在*上抱紧了浑身颤抖的花想想,或许这样自己的体温能够给她一些温暖也说不定。
怀里的女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皱紧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均匀的呼吸表示着最起码现在的她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宫半月搂着怀里的人儿,轻轻闭上了眼睛。
等明天醒来,希望她能够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