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易派去寻风离痕的保镖在风离痕进了机舱后才姗姗来了,本想给白易报告,却看见眼神有些阴鹜的白易站在那里,脸上的温和丝毫不见,而是一脸令人看不懂的表情。
这样的白易是保镖从未见到过,遂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不只是上前呢还是……
“怎么了?”这边保镖还在思索着,白易就率先开了口,收起了脸上的阴郁,又是一脸温文无害的样子。
“风…属下未找到风少,请白少责罚。”两种情绪转变太快,冷不丁的,保镖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的开口。
“不用找了,风少已经在飞机上了。”说罢,转身上了机舱。
这边的保镖一脸雾水。倏尔不禁对风离痕佩服起来:我明明沿着出操场唯一的路走了一路都没遇到风少。
难道风少是飞来的???
机舱上的风离痕回想着今天白易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一切都那么巧合,虽然白易有心解释但却为真正的道失踪原因。
只是一句有事耽搁就草草带过。
到底是真正有事,还是别有他因。
白易登上机舱,风离痕正坐在沙发上,手中轻摇着一瓶红酒,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周围散发着冷冷的气场,令人不得不畏。
白衣轻笑一声走上前去,好像专机前一脸阴鹜的人不是他。
“怎么,还在生气?”白易自顾自的坐在风离痕的对面,拿起坐上刚开启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口开口道。
“白易,我不管你今天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你去了哪里,但请你记住,我们是一个集体,有什么事情请事先打好招呼,不要让大家担心。”风离痕直视白易的目光,这是白易回来后,风离痕对他说的最长的一番话,虽带着点点的责怪,但也在隐含的意思是:
你是我们集体的一员,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扛。
白易说是不感动是假的,但他的苦又有谁能明白,谁能了解的呢?
因为是家族的继承人,幼年就被送往国外,没有亲人的呵护,没有朋友的陪伴,他在国外接受严苛的训练,每每天不亮就出发,晚上带一身伤回来,在无数个夜晚他被伤口这么的死去活来,却一直在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有亲人有朋友在等着他,在期盼着他的回归,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他到十六岁。
直到他那个直到那一件事的发生。
他崩溃了。
他恨,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力量悉数化作了恨,但却不得不忍。
所以他练就了一手伪装的好功夫。
他待人温文尔雅,春风和煦,所有人都觉得他待人和善,有礼貌。
但谁又知道他面具下的真正面目。
白易和风离痕坐了很久很久,谁都没有主动搭话。
直到夜幕降临。
还是风离痕以休息为由,进了自己的房间。
徒留白易一人坐在靠椅上。
驶上云层的飞机从窗口望去格外的黑暗,机舱里并未开灯,工作人员都在休息,只留几名保镖看守着。
白易似是想到什么,慌忙的打开放在面前桌子上的台灯。
台灯昏暗的灯光,与夜幕混合在一起打在白易的脸上,俊美的脸上似是有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