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手掌向着蒋振宇按去时,却是猛的一顿,老妪看到木瑶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是想要努力的睁开。
老妪目光中露出复杂之色,她留在凡界,压制修为,唯一的任务便是照顾木瑶,她不求木瑶能够有多么高深的修为,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但此时她似乎失职了……失职意味着死……
“也许……”
老妪喃喃着,目光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看着满地的衣衫碎片,她知道,自已刚刚生出的那一霎那的奢望并不现实,若木瑶自愿,若这男子对木瑶真心实意,决不会出现这种情景,随着思绪老妪再次抬起手掌,但此时木瑶却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木瑶略有些发红的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悸,一丝羞色,一丝委屈,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她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结果是她不想要的……
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涌出,片刻后,木瑶坚难的抬起手,抚摸着蒋振宇的脸庞,虽然这不是自已想要的,但总要强过与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成为修仙伴侣要强的太多,何况……虽然不愿,但心里并没有排斥之感,成为他的女人,不是自已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虽然这过程……
想通了这些,木瑶的眼泪涌出的更多,只是目光中不在有惊恐,不在有羞色,更加没有了委屈,有的,只是幸福和期待……
绝色的容颜随着小脑袋的轻轻晃动埋没在蒋振宇的臂弯下,两具****的身子此时贴的更近,木瑶似是太过疲惫,十天来紧张的心情一旦放下,便很难在坚持,此时已然沉沉的睡去,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放松,躺在心爱男人的臂弯里,她感到安全……这安全,从来没有人给过,那怕是修为高深的父亲……
“哎……”
老妪的出现,木瑶没有发觉,以她的修为也发觉不了,此时看着木瑶目光中的转变,老妪叹息了一声,手掌轻轻一抚,地上破碎的衣衫似被轻风吹起,轻柔的盖在二人的身上。
“媚娘,瑶儿的选择不一定是错的,为何一定要平淡的过完一生,若她能够幸福的活着,不是更好吗?也许……我保护她的任务就要结束了。”
老妪转身喃喃着离开,随着一步步走去,身上强者的气息渐渐消失,数息之后,已然如同一个平凡的老妪,只是周围的强大魔兽却均是匍匐在地,微微颤抖着,直到老妪的身影离开,它们才一一的出现在蒋振宇和木瑶的周边,只是目光中没有凶焰,老妪给它们传出一道神识,保护他们二人的安全,直到离开这山脉……
木瑶这一觉睡的很香,很甜,直到自然醒,睁开朦松的眼睛,那熟悉的脸庞已经消失不见,这一瞬间,让她生一种错觉,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已的梦幻吗?这让她猛然间坐起,才发现,自已的身上盖着一件男子的衣衫,下身隐隐传来的一丝疼痛,都让她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粉嫩的小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红霞……
“这就是师傅留给自已功法的弊端吗?”
在离木瑶约千米外的一处崖壁上,蒋振宇背负着双手,望向虚空,嘴里喃喃的说着,手指却深深的呕进手心里,丝丝鲜血缓缓溢出。
“练气后期的实力,为了这实力,却要去伤害一个女子,更是要让自已承受对旋儿的愧疚,这愧疚或许会追随自已一生。”
蒋振宇有些痛苦的昂首闭上了眼睛,但片刻后,却是突然间转身,看向身后,在离自已身后十米处,一道倩影竖立,宽大的男子衣衫掩盖不住她较好的身材,微微勾着头,透露出无尽的羞涩。
“对不起……”
蒋振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木瑶,该如何面对自已之前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不要说对不起。”
蒋振宇的声音响起,却让木瑶的泪水刷的一下流下,她不想,她不愿意,之前的一切,只是对方在无意识中犯下的错误,她想要他的心。
“五天后,大狩猎就要是结束了,父亲为我举办了成人礼,我无法拒绝,父亲也不能,成人礼前十天只是宴请宾客,但成人礼开始十天后,在东荒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会有一场比试,胜者将会……将会……与那女子结成修仙伴侣。”
木瑶的眼睛有些红,这些是她不可抚逆的命运,她必须去面对,因为她知道,在蒋振宇的心里还有其她的女人,她不敢奢求蒋振宇会放下一切带自已走,她能做的,只是将这一切告诉他,至于如何选择,她无能为力,若他不来,也许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从小没有母亲疼爱,不会为自已考虑,父亲对我很关心,但在这方面他也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你的这身衣服我……我穿走了,你若是能来,可否为我准备一身漂亮的衣服,我想能有一个人关心我,照顾我。”
以木瑶的身世,自然会有储物袋之类的物品,她是一个女孩,自然也会为自已多准备几身衣服,但她选择了穿上蒋振宇的衣服前来,这是他给的,她会一直穿着,直到他为自已在送一身女子的衣服,木瑶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此时蒋振宇的心里同样在挣扎,但她的聪明却不能告诉她,结局如何,她只能等,深深的看了一眼蒋振宇后,转身离开。
崖上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身影,默默的注视着离开的女子身影,只到消失在视线中,但那身影却没有丝毫的移动,似扎根在此的一棵大树……
同围有强大的魔兽环绕,它们接到了命令,不敢违抗,只是分出一批魔兽追随那女子离开,剩下的魔兽只能等,等这个被保护的对象离开。
木瑶有些失魂走在山脉中,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她不知道,十五天后,他会不会来,她不知道自已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她更不知道若是自已不离开,留下来跟随着他,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种局面,会不会不用像如今这般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