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隐倒是无所然,即便是八爪鱼,他也愉悦,这种愉悦不单单是指钓上鱼,更有一种因人原素在里面。
“要不要来试试?”他道,看看手上的鱼竿。
重紫也未曾正儿八经的钓过鱼,玖兰隐此番确实勾起了她的趣味,想尝尝钓鱼是否想象那么无聊,盯着一条竿子,等待鱼儿上勾,这样的环节与守株待兔不曾有差。
重紫也没什么事做,点头道:“我试试。”
语气虽有几分淡漠,但让玖兰隐颇为意外,他本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毕竟钓鱼这项运动在他潜意思也是及其无聊的。
重紫愿意与他一同无聊,饶是出乎意料。
玖兰隐把八爪鱼取下来,放进一旁的木桶里,继而将鱼竿交给重紫。
重紫学东西的速度极快,将鱼饵装了上去,便准备抛竿。
玖兰隐本想指导一番,看她这娴熟的样子,根本不需要教,问道:“你之前钓过鱼?”
“没有。”重紫道,将竿往后一甩,继而用力抛向前面海里,不料却似勾到个什么东西,抛到一半未抛下去。
重紫听到玖兰隐轻声申吟了一声,扭头看去,只见他后脑头发上挂着鱼钩。
重紫嘴角一抽,愣了一秒钟,随即淡然地将他后脑的鱼钩拿下来,抛进海里,这一次很小心,未与玖兰隐头发结缘。
玖兰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从她把鱼钩抛到他头上开始,一直都不好看。
重紫也不吭声,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没把玖兰隐甩进海里,已经算是幸运了。
重紫想笑又不能笑,忍着有些难受,默默地盯着前面的鱼竿头,等待它随时一动,拉上来。
清晨海面很平静,风吹得微凉,重紫穿着些许单薄,还未缓过神,一件温暖的大氅将她裹住,温暖瞬袭全身。
大氅是玖兰隐的,那股温暖也是来自于玖兰隐的体温。
若放在以前,披男人的衣服,她从不考虑,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因为不曾装下任何一人,现下,对玖兰隐如斯大大方方接受,委实也让她自己吃了一惊。
鱼竿忽然动了,只感鱼竿头那里微重,想来应是条大鱼。
重紫用力拉起,将鱼拉上来,那条鱼活跃得很,扑腾着水泽向玖兰隐甩去。
重紫收鱼技巧欠佳,只能任由它甩,想到玖兰隐总是那个站在边上默默中枪的家伙,突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最后,玖兰隐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将鱼取了下来,放进木桶里,动作如云流水。
重紫有一瞬间怀疑,玖兰隐前世或许是个打渔的渔夫,技巧娴熟。
她曾怀疑过他前世是樵夫,如今怀疑他是渔夫,总而言之玖兰隐跟农民缘分极大,若他不当王爷不做玖兰族家主,大抵会成为一个勤恳地道的农民。
重紫想象玖兰隐做农民的画面,想了良久,表示画面太不和谐,想象不出来,如果说孟向男那五大三粗的是农民还可信,玖兰隐这厢只能是妓|院里的倌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