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词汇有问题否,他还是想把她紧紧地栓在身边。
门外有宫娥端来洗漱品与早膳,重紫开门,接过早膳,洗漱品由宫娥送进,便匆匆退下了。
重紫简单洗漱一番,头发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利索地绾起,不作任何装饰。
玖兰隐起身走到早膳前坐下,将粥为她盛好,盛好之后往嘴边送了一口,尝尝味道,他知道重紫对吃食向来很讲究,如果不合她胃口,估计不会吃。
直接的意思是在为她试口味,间接的意思,重紫觉得,是让她吃他口水。
大早上就这么恶心,重紫已经不想在多说什么。
玖兰隐一共盛了两碗,每碗他尝了一口。
重紫更不想说什么了,整理完毕,开始喝他口水的粥,喝得直想老泪纵横。
用罢早膳,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宙古从门外走来,门未关,他直接走了进来。
重紫看了宙古一眼,淡漠地转开视线。
“之前种种我很抱歉,希望得到你们原谅。”宙古诚恳道,目光望望殿里的两人,重紫面无表情,玖兰隐恍若世外太空在咬苹果。
“道完歉了,你可以走了。”重紫直言道,见他额头上乌青未褪,想到昨晚那一通大礼跪拜,顿时有些不自在。
“宫馆外,已为两人备了车。”宙古道,浅浅施了一个问安礼,便离开了。
望着宙古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灵魂?心?
是的,重紫觉得他活的就像是行尸走肉,眼神是空洞的,这难道就是祭司的根本?
重紫只道,活的会很累。
玖兰隐啃完苹果,悠哉悠哉地走到重紫身边,拍拍了她的肩膀道,“我在这里,你居然看别的男人看这么久,我很不爽。”
重紫扭头瞥他一眼,站起身朝门外而走,“出发了,醋坛子的搬运工。”
“把外衣穿上。”玖兰隐拿起榻上的外衣,朝她追去。
一方朝阳映着重紫消瘦的身影,蹁跹薄凉,在寂寞的地面行走,一双修长的手为她披上外裳,温暖而贴心。
那双手的主人便是玖兰隐,重紫看看身上的外裳,眸间多出丝丝异样的情愫,深深的感动,以缄默代替。
玖兰隐与她并肩行走,方才为她披上外裳那一瞬,似曾相识,他忽然想起数月前,雪伦曾为重紫披过外裳。
他希望,从此之后,为她披上衣裳那人,永远是他。
当重紫知道他这种思想后,懊恼了许久——她是有多健忘啊喂,让玖兰隐天天为她披衣。
两人坐进驾车,前往碧月湾。
路上,重紫看到有部分的鲛人已经开始了搬离,卡尔菲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重紫知道,这个闲事她是管定了。
玖兰隐随她去,某女做事情完全凭心情而定,这一点与他很像,他心中些许安慰。
“我问你,你信神么?”重紫忽然问道,打破车内的平静。
“我就是神。”
重紫:“……”
玖兰隐的回答让重紫很想掀翻他,狠狠抽上几千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