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海轮动了动,众鲛族军队谨慎注视,战戟紧攥相对,等待有异样随时攻击。
但,令人遗憾的是,海轮就动了那一下,便停了。
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船舱里,玖兰美人终于有动身的迹象,重紫表示他若在赖在这不动,她保证会问候她许久未问候过的海绵之体,以示友好。
玖兰隐抱起轻飘飘的重紫,说道:“你在挑战骨感美么?”
他希望等天下安定之时,将重紫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你还是先挑战一下外面的鲛人军队吧。”重紫斜睨了他一眼,目光清浅。
玖兰隐勾唇,几分邪气荡漾,看一眼轩窗外执着围攻鲛人,低笑道:“待会我让他们下珍珠雨给你看好不好?”
他这意思是,打到他们哭。
鲛人的泪水能化成珍珠。
重紫凝视他,不说话。
目光炙热,让玖兰隐些许不适应,迎着她目光,递上一枚避水丹,“我虽然很想看见你湿|身诱|惑,但旁边有闲杂人等,我不乐意分享,所以服下它吧。”
“我很想看你湿|身诱|惑,而且我很乐意分享给闲杂人等看,所以你不要服。”重紫淡然道。
“好。”玖兰隐点点头,在她面前总是逆来顺受,一切听从,“但是我自从修成念力,再也不需要避水丹了。”
他说这话,就像他吃饭从不用人伺候。
重紫听着刺耳,默不作声地一口含下他手里的避水丹,差点咬到玖兰隐白皙若凝脂的指尖。
指尖上有重紫嘴里水泽,玖兰隐云淡风轻一笑,将水泽化成尘埃,倾洒于地,抱着重紫向船舱外而去。
步伐缓慢,似若闲庭散步,观赏海底之美景。
重紫了解玖兰隐,他总是这般沉稳,饶是再急的事情都能做到不乱于心,唯一见过他乱的那次,便是那次黎明之战时,她浴血浑身倒下,他恼怒成狂张口便要屠城,这事她本不知道,后来还是孟向男告诉她的。
慰藉与感动,充斥内心。
尽管腰伤再严重,玖兰隐总是能做到,让她感受不到丝毫痛苦。
敝如当下,她知道这个抱人姿态抱一会手臂就难受,玖兰隐抱这么久,一声不吭,反而表现的无赖与轻松。
重紫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温暖。
她本以为她这种性格,会孤独一人,终其一生,不再享有任何温暖与感情,不曾想,得一绝色男子庇佑,淡定是假的,有点慌乱,有点不知所措是真的。
玖兰隐走出去,玄阵不动自破,海水瞬间蔓延船舱,无缝不入。
避水丹起到作用,重紫身前环绕一圈透明的物体,类似于结界,将水隔开。
玖兰隐身前倒没什么东西,与在陆地行走一样没任何区别,水也无法湿润他身。
但是,他们好像忘记海轮里还有一人,驭轮的船夫。
船夫在水底潜游,表情似乎很痛苦,他是普通人,没有丹药很难在海底长时间待着。
玖兰隐朝他扔去一粒避水丹,神色清然。
船夫也看不懂是什么丹药,只管吃了保命,随即向玖兰隐拜谢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