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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是曾经(4)

他出狱时,孩子已快三岁了,他拼了全力做事业,从无到有,有了房,有了车,日子的天空似乎一直是蔚蓝的,每天,他都坚持回到家和她,和孩子一起吃她做的晚餐,渐渐的,他不再天天回家吃她为他做的精致的晚餐了,她依然在等他回来一起吃,菜凉了,热过,再凉,再热,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季。再后来,他索性整晚都不回家了,她想问他,却被他烦乱的挥手打断;“有应酬”,她欲说不语,然后沉默,再不过问。后来,她不再等了,也不再问了。

终于有一次,他半月没有回家,再回家时,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在他面前,他很惊讶,觉得她是在胡闹,她却一脸决绝——是悲伤失望全部耗光的决绝。

他要一个离开的理由,“那么艰苦的日子你都等过来了,为什么?”

她说,再也找不到那种被需要的幸福了,曾经的等候,那是你需要我们的爱,虽然是一种苍凉的等待,但我知道你需要这样的等待作为你的精神寄托,而今,你不再需要这样的守望了,我的等侯,已是苍白。

是啊,爱是一种守望,守望的终点也应该是获得幸福的回报,两个人的相互体贴和依赖正是对幸福的诠释,而这些,她从他这里再也得不到了。这场婚姻,已注定因为两人彼此的守望和被守望的缺失而碎裂成一地的哀怨。

看着她牵着孩子远去的身影,他愣在那里。忽然,想起了,那年,那偏僻的小饭馆……

错过,终不再

许久没有读小禅的文字了,今晚读到她的新作“别错过”,不知为何瞬间就动荡起来,觉得那些句子是真的好呀,恰倒好处地说出了别人要说的话!

别错过,其实一生中真正错过的东西总是很多,少年,青春,那些绚丽的梦想,一直追求,一直不停地错过。或许年少时错过了那个暗恋了很久的男孩,若干年后遇见竟然有蚀骨的香,带着时光的苍茫和无涯。

错过,就不再了,可是却会觉得疼痛,遗憾,这就是我们内心纠结的矛盾,挣扎着,捆绑着自己,努力了很久都不曾释放。尤其是那些陷入感情的年轻男女,总是爱的热烈,爱的缠绵,一旦因了气盛而分开,等到回过头来忽已晚。

经常听老人们如是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记得珍惜当下。年少时觉得他们罗嗦,厌烦这样的唠叨,可是隔了经年之后想起,才知有切肤的痛楚,想转身时却已枉然。

也许生命里值得珍惜的东西太多,所以我们总是不停地游走,不停地错过,错过一份好的工作,错过一个好的朋友,错过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错过一本好书。这样的错过总是在想起以后,虽然会遗憾,会惋惜,可是终究已远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依然记得那年的初夏,栀子花开的芬芳,那条古老的巷子里和他的邂逅,那么轻易地就拨动了我的心弦,望着他的身影,有那么一刻我想轻轻地叫住他,让他不要离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走了,离开了故乡,从此远隔天涯,如今再想起,依旧有淡淡的惆怅,可是我知道已经错过了,不可能回去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就这样把那丝情愫深藏在心底。

错过,终不再,也许有点痛,可毕竟已成事实,谁又能够挽留那些远去的旧光阴呢?

那天遇见若,往日的笑靥不再灿烂。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我才知道她依然恋着那个深爱过四年的男孩。虽然她已经开始了新的感情,可是当她面对旧男友的身影时,还是会偷偷地落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最多的也是和他的点点滴滴。她说自己想回到从前,想把原来的那段感情给找回来,我不禁感叹于这个女孩的心思,原来啊有些东西一直是忘不掉的,我以为若已经抛开了那段旧情,可是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忘怀。

给那个男孩打了电话,彼端是无声的沉默,那一刻若更是无言以对,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他们已经错过了,终究不能够再续前缘了。即使以前的时光是多么地美好,可是分开后彼此已经生疏了,淡漠了,许多情感只能够成为彼此的回忆了,在心底想起来的时候或许很美好,可是当你转身想继续的那一刻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陌生了,疏离了,内心的渴盼皆成空。

有人说初恋总是美好的,也许确实如此吧,因为就这样错过了啊,留了思念在心间,永远地想,永远地心动着多美好!

有首歌唱的好:“后来,我终于想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是的,既然已经错过了,又何必苦苦执着呢?人生遗憾的事情很多,重要的是记得那些美好,忘记那些痛苦和忧伤。

小禅说“有什么可遗憾呢?因为错过,我们追忆,因了错过,而心疼。”正是因为错过,所以有些东西变的让人眷恋和怀念,就像若的那段感情,虽然已经回不去了,可是她还是觉得美好啊,想起来的时候便柔情百转的,也许这就是错过的心疼和无奈吧?

天长地久其实最世俗,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这样的情感,有的只是在电视里,在古老的传说里,所以我觉得错过很美,至少它美的动荡,美的不安,美的有份薄凉而惆怅的苍茫感。

青春已经远去,年华也老了,我们每个人都曾经错过一些觉得怅然的往事,可是回想起来,这样的念想却是饱满而纯粹的,或许那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情吧?

所以我告诉若,别再纠结了,属于你的不会离去,不是你的何必强求呢?人生不就在错过里不停地遇见新的开始么?好好珍惜现在你所拥有的,记得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她有些茫然,但是又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点了点头!

错过,终不再,虽然伤感,可是却很现实啊,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为爱让着你

乡下的生活简单,娱乐活动少得可怜。随着县城的拆迁,爱好喝点小酒的老公也少了许多伙伴。

以前还没搬迁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好几家人守着一个院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一目了然,大家通常会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院子里吃,有的人家还干脆在院子里摆一张大桌子,几家人把能凑的东西都凑出来,白天一起蹭饭,晚上一起烧烤,大伙人凑在一起,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通常不需要负责收拾碗筷的女同胞也可以喝上二两小酒,这种朴素的乡村生活也很温情,老公的酒量一直都是比较好的,根本不用在他不胜酒力时候让我为他代劳。

喝酒当中的趣事也很多,比如最简单的游戏,快到十二点了,谁的家属打电话,谁就罚三杯,这种游戏老公是最不会输的,因为他出去,我知道是在喝酒,喝完他就会回,而一般他醉了时候别人也早差不多了。而我们学校的一个同事被罚的次数最多,因为他的电话最多,又不敢关机,被罚的次数多了,也是耍赖或者互相取笑一翻,的确是无事找乐子。

后来,随着学校的分流和合并,新的领导上任了,这些旧宿舍在原来的基础上也换了新颜,重新增加了一小间卫生间,上厕所和洗澡都方便了不少。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房租也增加了不少,能享受的同时,付出的也多了。

住楼房的好处就是,门一关就清净了,平时大家工作都忙,相互来往的人也不多,加上天天在学校,没课时候还要在办公室上班,所以,课后和我交往的人也几乎没有,而且学校年轻人多,我也不喜欢去凑热闹,因此,住这样的宿舍楼,老公的任务也非常单一,除了帮忙做饭能够有点乐趣外,唯一的爱好就是守电视了。

这个周,因为我的电磁炉坏了,他负责送电磁炉还额外获得领导的照顾,多了两天的假期,因此使得他的周末也提前开始,我和女儿去学校上课时候,他就一人守着这个学校领导分给的小窝,而这两天的电视也是非常单调,还好有他喜欢看的战争片,像以前放的什么《地道战》、《地雷战》、《洪湖赤卫队》、《我的兄弟叫顺溜》等都是他的最爱,我和他因为欣赏水平不一样,喜欢的电视节目也不一样。

对于战争片,我非常喜欢的是美国大片,不是我崇洋媚外,我觉得外国片无论在气势还是韵味方面,都有深刻的内涵,我喜欢外国片里流露的深刻的解剖人性的东西,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有那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像我喜欢的有《珍珠港》、《拯救大兵瑞恩》、《阿甘正传》等。这些电影他就不喜欢,看着就会打瞌睡,如果和他一起看,通常是电影还没放完,他的呼噜早开始了。哪怕我再喜欢,这时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也没意思,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时候独自看着舒服,所以,知道了他的脾气,也就没有兴趣和他一起看了。

所以,如果我没有自习、学校也不开会的那天晚上,吃完饭后,会陪他出去散步,回来等他看自己喜欢的节目,我就抽空趁机抄那五万字的读书笔记,也不和他抢,让他一个人好好享受他的战争片,回味解放前中国的生活。等女儿快回家时候,江苏台的《非诚勿扰》也开始了,这个节目大家都喜欢看,不用抢自然就回到这个节目上了,放完这个节目,他继续他的战争片,女儿吃完晚点睡觉,我也抄累了,回到自己的床上,看自己喜欢的书,大家各得其所,相互包容和忍让,也没有任何纷争和不愉快。

如果家里真要抢电视,那么我相信谁也抢不过我。比如说吧,老公抽烟的这个坏毛病是改不了的,但我绝对不允许他在卧室里抽烟,如果没有客人来,甚至在客厅也不行,因为,我一闻到这味道,就会整夜头疼,自然无法入睡,加上怀着女儿时候反应严重,他看着也可怜,再怕影响了孩子,天长日久自然也就养成了好习惯,他一人在家,就会去到院子或者阳台上抽,不出去时候,也是对着窗户,快速的让烟味飞出去,因此,如果家里来了客人,那么小的空间,味道传得也快,我会等客人走后,立刻马上去清理垃圾,把该洗的烟灰缸洗干净,把有烟的垃圾放到门外,才能安心的睡觉。有时想想也真没意思,遇见我这样的女人,对于环境卫生的要求还很严格,即使有怨气还不能随便乱发,不过还好,这么多年,彼此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因此,即使当初他有怨言,后来还是得遵命了。

对于无法忍受烟味,其实还是受我父亲的熏陶,以前他没患病时候,也爱喝酒,他的烟龄很短,酒龄倒长,后来因为病重,为了身体,因此也就完全戒酒。记得,我小时候他常年在外,童年的印象,就是我们母女几人守家,家里几乎就没有这些气息,所以,成年后也是闻不惯这些味道。而父亲,也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因此,我也天生就有那种遗传而来的东西。记得前面我写过《禁令解除》,说的就是关于洗澡之类的事情。想起以前没有条件在浴室洗澡,我也会在自己的那间小宿舍冲洗,后来结婚了,有了一间厨房,厨房也就被充分利用,饭后厨房就可以当浴室,洗完澡再拖地,个人卫生和厨房卫生都一并解决了,还算一举两得。

一般来说,老公也是一个脾气好的人,除了爱喝点小酒,也几乎没有任何别的坏毛病,那些人们常说的诱惑,他因为环境所迫,所以,也没有机会尝试。而来到乡下看望我和女儿时候,能够改善女儿的生活,让女儿心里能感受家的温暖,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因此,有他在,厨房里的活他都承包了,遇到我心情好时候,会帮忙洗菜打下手,不过帮忙时候也不算少,因为课多,也可以安然地享受饭来张口的惬意,尽管这样的日子很少,不过能享受一天也幸福一天,就暂且得过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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