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安月不知不觉走到了水塘边,只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岸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安月的花灯说亮不亮,说暗也不暗。足够贺安月看清那女子的侧脸,小巧的鼻子,清瘦的脸庞,很美,美的像画中人一样。
同时,也足够那女子看清来人。
“谁家的小姑娘,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那姑娘的声音还很稚嫩,但已经很有辨识度了。
贺安月呆呆地站着,也不说话。
女子只当她是害羞。“你看你衣服都没穿好,而且…”
女子走近打量了一下,“穿的像个小公子,怕是偷跑出来的。跟姐姐来,带你换身衣裳。”
女子轻柔的牵起贺安月的手,将他拉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关门的丝绸铺里。
细细的看看贺安月的相貌。那女子开口,“今天给你打扮打扮。”
不由分说,女子就开始解开贺安月的外衣,给他换上了漂亮的襦裙,拢了拢贺安月的头发,又在他的眉心点了一颗红点。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出来了。
“现在多漂亮。”女子笑了。
贺安月也跟着女子笑,原本已经八九分的长相瞬间被提升到了更高的水平。
“谁说我是京城第一美人的,怕是没见过你。”女子调笑到。
“走吧,拿着你的小花灯,咋们去湖边看看月亮。”
女子一路上都在对着贺安月微笑,贺安月也毫不犹豫的对她微笑。走到了湖边,二人刚转头就看到了一旁的李玹武。
李玹武也是明显一愣,紧跟着后面的李玹雨看到了这两个人也是愣住了。
“月儿?”还是李玹雨先回过神来。
“你哥哥们来找你啦,小妹妹。”女子轻笑的将贺安月推到李玹武的身边。
“妹妹?”李玹武大喊,“月儿…”他也有点不敢相信。
贺安月看着李玹武,又看了看李玹雨,看他们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就回头看了看女子,女子在微笑。贺安月也学着女子微笑。
“姑娘,实属抱歉,我家弟弟长的比较清秀,你…认错了。”李玹雨拉过月儿,轻轻将他眉心的红点擦掉。
“怎么可能?这么标致的人儿,是个男的?”女子也很惊讶。
但是人家是家人啊,说的肯定是对的。女子很是抱歉,“小女子名叫唐荷,实属抱歉…”女子微微行礼,以示歉意,动作优美,很是令人悦目。
“哪里,原来是唐家小姐,还多亏姑娘,家弟才不会走失。改日登门拜访以示谢意。”
李玹雨左手拉着贺安月,右手拉着刚回过神的李玹武走了。
等快回府的时候,李玹雨才对贺安月说“月儿,换衣服,你该睡觉了。”
贺安月偏头,举起双手。
李玹雨很是无奈,也不打算自己给他换衣服,他是储君,不可能去伺候别人的如同自己的弟弟不会这样做一样。
然而,李玹武上前就半跪着开始为贺安月换衣服。让李玹雨看呆了。什么时候,自家弟弟这么乖了。
亲自把贺安月送回去,解了侍卫的睡穴,哥俩才放心离开。
“武儿,看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还在想之前的那个姑娘吗?”
李玹武点点头。
“唐荷,想起来了,京城第一美人。武儿眼光不错,唐家是商户第一大家。唐荷又是嫡长女。”
李玹武看着李玹雨,“哥哥…我…”
“我懂,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爱慕的人了。”
李玹武半信半疑,“哥哥觉得我心欢那个女子吗?”
“难道不是?看你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
“恩…”李玹武思考良久,“或许是吧。”那女子长的太惊艳了,我是心欢的,如若不是,难道我还会喜欢那个小包子吗。不说他是男的,就如果他是姑娘…
李玹武打断自己的思路,怎么可能是呢,将军府的嫡子啊。
李玹武点点头,“没错,我心欢的是那个姑娘。”
“也不错,日后也可多交往。”李玹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人之后一路上也就没说什么了。
李玹武回去做了个梦,梦里是他大婚之日,他看着眼前还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将盖头挑开,是个很清秀的女子,但绝不是那个叫唐荷的女人。
“夫君,让月儿给你宽衣吧。”那女子缓缓开口,微笑着走近李玹武,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清秀的面容渐渐带上了些许的羞涩与美艳。
李玹武没有阻止她的行动,“月儿…”他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月儿…贺安月?”李玹武一把推开那个女子,女子倒在了床上,一瞬间,所有的情景都消失不见了。
李玹武张开眼睛,喘着气。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不是的,怎么会是小包子呢。”李玹武闭上眼睛回想梦里那个人的笑容,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断袖…不行不行,我喜欢唐荷,是唐荷…”
“啊,好烦。”李玹武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快丑时了。”
李玹武披了件外衣,走出门外,径直上了房顶。这时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的一角皇家的侍卫似乎也早熟悉五皇子时不时的飞上屋檐,也就没有打乱他们正常的巡视。
李玹武看着天空上的月亮,不禁想到了他抱着贺安月的样子。物以稀为贵,可能是小包子不经常笑,所以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才很迷人。渐渐的,李玹武看到的月亮上显现出了贺安月的样子,她笑着看着李玹武,眼睛完成了两个月牙,好像在像李玹武打招呼,让他赶快来。李玹武被吸引了,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然后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啊——”只听见响亮的一声落地,然后就是神武的五皇子的惨叫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无大碍,五皇子摔断了腿,伤经动骨一百天。看来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了。”一旁白胡子的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为五皇子固定好了左腿然后站起来就退了出去,配药去了。
“武儿啊,你怎么会从屋檐上摔下来呢?”皇后坐在床边,用手帕擦了擦李玹武额头上的汗。
“意外,意外。”
李玹武看着满眼心疼自己的母后,想到了什么。
“那着三个月我得躺在床上了,是不是需要给我找个伴读啊。”
皇后看着李玹武真诚的脸,点点头。
“武儿终于想通了想找个伴读。那我去和你父皇说。”
“你想要谁做你伴读?”皇后拍拍李玹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