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桌上堆满了空空的酒瓶子与还没有开封的酒罐子,夜魅望着自家的王爷这个秃废的样子,自从王妃被休掉后,王爷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究竟是谁在折磨着谁?
桌边那俊美秃废的人又拿起了一瓶满满的酒仰头就灌下,一些来不及流进口中的酒顺着仰头的脖子优美的流了下来,夜魅终是忍不住了出声。
“爷,酒喝多了伤身。”
寂月冷影呵呵一笑,又是一仰头,瓶中顿时空空如也。
以前的王爷让人猜不透心里所想,就算天大的事砸下来也是应变不惊,似乎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而现在,离王妃被休掉已经差不多六个多寂月了,王爷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王爷还是以前那个王爷,只是性格变得暴怒无比,整个人看起来阴阴沉沉。
“爷,再喝就醉了。”
夜魅身子上前了一步,担忧的道。
“夜魅,你什么时候像个女子般那么婆婆妈妈了。”夜魅抬起妖冶的双目撇了一眼在一边身子立得毕正的夜魅。
“不敢。”夜魅低下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寂月冷影抬手一挥,夜魅低头退了出去。
闭上双眼,每次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可恶!拳头重重的锤在厚实的桌子上,桌子瞬间裂缝应声而碎。
身子站起往外面走去,夜晚,在自己的王府乱逛着,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这被自己下令封废的院子,嘴角扬起,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眉头皱了一下,身子一跃,神不知鬼不觉的跃上院子的屋头上。
冯佩茨好笑的望着南宫琼儿,一个草莽丫头也配与她争王爷,可笑至极。
南宫琼儿望着勾起唇角似非似笑的冯佩茨,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看穿了自己一样,心下大怒,不禁大声呵斥道,很在众人面前那温柔娇弱善解人意的那面毫不搭上关系。
“该死的,你在笑什么!”声音带着恼怒的火意思。
“呵呵,枉你聪明一世,现在怎么那么糊涂,你以为你将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摔了就可以发泄你心头的醋意了吗?”
冯佩茨得意的眼神勾了一下地上的破碎瓷片,往旁边挪了两步继续道。
“唉,有时候我也蛮可怜你的啊,苦恋王爷那么多年,却始终换不到王爷的一个注视的眼神,我就比你好了点最起码我是个名正言顺的夫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轻蔑的瞟了南宫琼儿苍白的面色一眼,有呵呵笑道,“哎哟,瞧我这记性,也不是没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说你也是王爷最疼爱的师妹,不然王爷也不会留你在府里,天天给你找上好的药材为你吊着这条薄命。”
“哼,你这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当日我将迷药下到我哥哥的酒里,再将他们放在床上假装通奸的样子,令师兄大怒之下休掉林梦儿,使得你趁机而入,捡了个现成的好处,抢了王爷,要不这夫人的位置那轮得到你!”
南宫琼儿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的指着冯佩茨恶狠狠的道。
冯佩茨不怒反笑,伸出一只手懒懒的看了看今早用花汁涂的粉红精美指甲,“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倒是南宫小姐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是连自己的亲身兄长也设计了进去,唉,我可真是替你的兄长不值呀,也难怪你的兄长在知道是你在背后搞的动作的时候,伤心的第二天就走了,啧啧啧,这就是兄妹情呢。”
“你说什么?!我哥哥他知道?”南宫琼儿小脸一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告诉哥哥的?!”
眼里爆发出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笑的碍眼的贱人狠狠撕碎。
“我才没那么无聊的去参合你们之间的事,别把你的兄长想的那么笨,毕竟跟你呆在一起那么久的兄长,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他选择离开没有将事情说出来,看来心里也还是有点维护你这个唯一的妹妹的,不过我承认,我是给了他那么一点点小提示。”
“你!”南宫琼儿眼里露出杀机。
冯佩茨扭头呵呵一笑,“怎么?想杀人灭口?哼,我告诉你,我会笨到将秘密藏在身上吗?早就在知悉你的计划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只要我一死,这个秘密马上会呈到王爷那里,到时,你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呆幽贻苑里好好的吊着你的命吧,最起码可以呆在王府,每天可以看着王爷一眼,呵呵,也算是你的恩赐了,只是这王妃的位置你想都别想!她是属于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将它抢走!”
“是吗!?”
一个冷硬没有任何情绪的的男音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