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节名曰wood
直到我们被尸群重重围困起来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明白过来我到底为什么要领着他们贴着右边的墙冲过来,直到wood的出现。
我到现在还能回想起wood舞起他那把银色长剑浑身浴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他那冰冷的眼神。那宛如地狱中的魔神一般的形象,到底给当初已陷入穷途末路的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已经完全不是能用语言形容出来的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他赤裸的上身早就被染成了斑驳的暗红色。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似乎是被胡乱的剪过,所以这让我不由猜到,他以前似乎是留长发的,他的嘴上围着一块方巾,也早就被鲜血染红,在他脸部唯一露出的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里,传出一阵阵冰冷的杀意。最令人震撼的是那拿在手里的那把银色柔韧长剑,虽然我们亲眼看见他用他砍翻了我们面前的walkers,但是那上面竟然一点血珠都没留下,只是闪耀着冷冷的银色光芒。
“跟着我。”他淡淡的说道。
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只是跟着前面那个用各种完全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做出的动作砍杀着阻挡我们前进的walkers,突然,他身形一让,前面出现一面还散发着浓烈油漆味道的白色的门来,我们按着他的指示一股脑冲进了那个窄小的房间,紧接着,那个刚刚救了我们一命的冷酷杀手一样的人最后跟了进来,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我们五个人都纷纷卸下了阻碍呼吸系统运作的头部防御,瘫坐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一边发着抖一边喘着粗气。
“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被那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我抬头,惊讶的发现刚刚救了我们的人竟然正用那把刚刚杀死过无数walkers的柔韧的银色长剑指着我。
我努力让我的呼吸平复下来,尽量清楚的表达道:“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呼~~~我们……不明白。”
砰的一声,那人把我刚刚扔在地上的头盔踢飞,冷冷道:“我亲眼看见你的战友们把被咬的伤者赶进这座还没有来的及疏散无辜平民的大楼,任他们自生自灭,还丧心病狂的在外面牢牢地上了锁,你还想装糊涂?!”
看着他对我横眉冷对,还把我父亲留下来的钢盔踢飞,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他喊道:“你特么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跟他们是同伙了?”
那人只不过是把指向我的长剑向上抬了抬,让它能一直对着我的脖子,只听他用冰冷的能扫出冰渣的语气说道:“穿着军装!拿着老式火药武器,你还想狡辩!”
我一听这话,虽然觉得他会误会也并不能完全怪他,但当时心里也不知道哪个地方怪怪的,还是让我对他继续吼道:“你特么要是长脑袋了就看清楚,”我指着身上的迷彩服,道:“这特么是十几前年的老式军装,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还有啊!哪个军队还特么实行男女混合编制,而且还会有14岁的女兵?”我指向丫头,向那个刚刚还救过我们一命的救命恩人咆哮道。
那人一愣,竟然还在那边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突然回剑满含歉意的拱手道:“对不起!”
听到刚刚还对我横眉冷对的这个家伙竟被我几声怒吼转眼间改变了态度,我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这感觉就像两方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之前的比赛异常精彩,但是伤停补时阶段突然被对方进了一个乌龙球那样的尴尬。
这家伙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的……与众不同呢……
他这一番改变让我这个刚刚对他大喊大叫的人颇感惭愧,要说我穿着军装,我们又都装备着火药武器,人家会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再不济人家怎么说也救过我们,感到我的面皮也开始微微发烫,看着现在诚心认错的他,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这么点小事道什么歉啊!”还是在旁边休息过来的裙子接过了话头,道:“其实说到底,我们还真该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啊,我们早就被那些walkers给包圆儿了,还有啊,你千万别生这个笨蛋的气,你刚才踢飞了他爸爸给他的遗物他才会抽疯的,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听裙子替我道歉,我的脸更是臊的不行,赶紧就着裙子给我做好的台阶下,对那人道:“啊,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不光没好好感谢你救了我们,还对你大喊大叫,对不起了啊!”
那人一扫之前冷冷的态度,矮身捡起父亲的头盔,递给我道:“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才的举动,我实在不知道这对你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者不怪嘛,”我正说着,却见他突然呆呆地盯着裙子那边,我回头,看裙子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心里不禁想到:我靠,不会是这小子看见裙子貌美如花,一见钟情了吧,我不禁打量起裙子现在的样子来,看她满脸的污垢把本来面目遮掩了大半,应该不会产生那种一见钟情的效果才对……难道这小子喜欢重口味的?
“那个……“他犹疑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
“啊!”我连忙答应“那个暴力女你还是少惹她为妙,不然你这么老实的人,肯定让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哎呦呦呦呦……”裙子狠狠地拧住我的耳朵,让我把后面的话用一阵痛呼代替。
“不,”那个木木的小子喊道,“我是想问那位小姐背着的药箱是哪里来的!”
我转身看向裙子的药箱,道:“应该是我们在28层一间屋子里找到的,我看里面有很多药品我们绝对能用到,就拿来了。”
我刚说完,便听他一扫之前的冷峻,紧张的问道:“那当时屋子里还有什么人?”
我转头看向大叔,因为大叔比我们到的要早。
“哦,”大叔看我望着他,停下了喝水的动作,大咧咧的答应道:“我是昨天,也就是三号的上午在我家看影碟,突然门就被walkers撞破了,这几天它们一直在外面吵啊吵的,早就把我吵烦了,我就把它们全给砍了,然后家里实在呆不下去,我就出门,看到那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我就进去了,我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因为我怕有walkers藏在角落里,所以查探得很仔细,这点我绝对可以保证。”
看着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突然想到,当我们在那道栅栏门前等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明明已经有了逃出去的希望,但是却还是破灭在希望达成之前的那一步之遥。
“大哥哥,这个药箱是你的亲人的吗?”丫头问那人道。
“啊,”他淡淡的回答“我是来救我的侄子的,来到这里却发现一队军队再往大厦里驱赶着被咬伤的平民,当时我听说里面的平民还没有被驱散之后,抱着一线希望冲了进来,电梯一直没停,大厅里又挤满了人,我根本都到不了楼梯间……不到两个小时,大厅里面就基本没有活人了,我就是这样被困在了这里。”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在28层拿到的身份证件,递给他道:“我为他们感到很遗憾,我们是从上面一路冲杀下来的,所以可能……我希望你能振作,毕竟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里。”
他看着手中那张曾属于他哥哥的身份证件,良久,竟又交还给我,道:“你是个好人!”被他这突然的评价弄得不知所措的我听见他继续说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吧……”
总之是在那一刻,wood正式加入了我们,因为他哥哥的名字叫张木,而他这个人因为从小学武鲜少与人接触,所以在与人接触时,令人感觉略显木讷,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一个代号“木头”——名曰wood。
(新人高手wood终于出场!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