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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首次炼丹

洛叶独自一人留在驿站,打算尝试炼丹,于是与幽老商量。

“小娃娃,炼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幽老,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么开始吧。”

“你准备好什么啦?开玩笑啊,你什么都没有啊。”

“咦?我准备了好多药材啊。”

“……你这小娃娃。炼丹除了药材,首先需要一口炼丹的丹炉,你有吗?”

“丹炉?”洛叶想起木凌王送给他的那口大鼎,于是取出,“这鼎行吗?”

幽老一阵无奈,“鼎的效果不如丹炉的好,不过你今天就是试试,就算你有了吧。”

“那幽老,咱们开始吧。”

“不急,除了丹炉,你还得有火。”

“火?”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火,从普通的火焰,到地火,天火等高级火焰,种类繁多,火焰越好,丹药效果越好。”

“那木凌王怎么没有给我留下火焰呢?”

“木凌王主要是炼制傀儡的,鬼修炼制傀儡,是不需要火焰的。哦,不,需要火焰,但那是灵魂之火,在每个人的灵魂之中,不需要特殊取得。”

“那我也可以用灵魂之火炼丹啊。”

“行倒是行,除非你想死的快点。”

“啊?啥意思?”

“炼丹不同于炼傀儡,炼制傀儡的火焰基本不需要消耗,用灵魂之火完全能够应付,再有,灵魂之火炼制出的傀儡,跟主人的契合度更高些。丹药则不同,丹药需要消耗火焰,如果用灵魂之火,等同于消耗灵魂力,如果灵魂力消耗完,那这个人也就完了。也就是说,炼制傀儡时,灵魂力只需要消耗在操控灵魂之火上,炼丹时,除了操控火焰的消耗,还需要维持火焰,灵魂力的消耗非常非常大。”

“那用别的火焰就不需要消耗了吗?”

“需要,只是对炼丹师本身灵魂力的消耗小得多。”

“那我上哪去找这些火焰呢?”

“这个……以后,我带你去找。今天你想试试炼丹,就暂时用你的灵魂之火好了。另外,我要跟你说的是,你找寻到的火焰,在炼丹时也是会消耗的。如果没有消耗完全,火焰会自行恢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但是一旦消耗完,火焰就会熄灭,也就不能再使用了。炼制丹药品级越高,消耗越大。火焰等级越高,消耗越慢。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找一个高等级的火焰。”

“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咱么开始吧。”

“等等。除了丹炉,火焰,药材,还有炼丹技巧,也就是炼丹术。”

“啊?炼丹术?我不会啊。”

“没关系,有我老人家,你不要怕,我教你。”

“那多谢幽老了。”

“嗯,你照我的方法做,先不要用火,我们先练一次。我教你的这种方法也很特别,需要极高的灵魂操控性,但消耗却是很低,这是当年鬼修极盛时,鬼修正统的炼丹之法,同样也是鬼修专属的炼丹之法。所以,你得明白,你以后用我这种方法炼丹,也同样不能示人。”

“嗯,知道了,幽老。”

“这套炼丹术,叫做融魂画灵诀……”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光说不练不如边学边用,洛叶也是这种方法。炼丹术是一个庞大的系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只是,眼下用到的倒不是很多,只学一点,再应用一点,不需要太多时间。何况,洛叶目前只是想炼制最简单的丹药。

炼丹开始。

炼丹的过程并不复杂,只是炼丹术的使用需要一些时机的把握。洛叶按照幽老的指点,将灵魂力用一种特殊的渠道渡给药鼎,姑且先称洛叶的鼎为药鼎吧。灵魂力到达药鼎之后,在药鼎底部燃起幽蓝色火焰,这火焰就叫做灵魂之火。

随着灵魂之火的燃烧,洛叶能够感觉到灵魂力的消耗,真如幽老所说,这灵魂力的消耗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在洛叶本身灵魂力很强,庞大的魂海,凝实的魂婴,都给洛叶的灵魂力提供着充足的补给。

洛叶伸手将数颗甘草扔进药鼎,在灵魂之火的炙烤下,甘草迅速分解。

“用灵魂力将甘草汁分离开。”

听着幽老的指示,洛叶控制着灵魂之火,将甘草汁引向一旁。

“加杜仲,和黄芪。”

“将黄芪的经络,蒸成气体。”

“把药物混合,加狼尾草。”

“稳住,慢慢蒸干,让药物充分混合到一起。”

“慢一点,慢一点,稳住。”

洛叶按照幽老的指导,把各种药物投放到药鼎中,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炼丹。炼丹除了需要丹炉,火,药材和炼丹术以外,其实还需要丹方,记录着炼制该种丹药需要哪些药材,和药材的用量。不过,很多丹方不是很准确,主要是因为做丹方的人的能力有限。有些丹方上需要两株药草,是因为他不能把药材中的有用物质充分利用,浪费了药材。当然,对某些人来说,两株还远远不够,因为他们浪费的更多。就好似现在的洛叶。

初等丹药的丹方并不是秘密,洛叶也买到了,但是按照丹方中记载的方法炼制,却久久不能出丹,即使炼制成功,药效也难以保证。用幽老的话说,就是洛叶太败家了。

其实也不怪洛叶,洛叶对于药效理解不甚充分,炼制过程中,很多药材都浪费掉了,炼出来的丹药都是用药不足,自然不能有效了。

尝试了很多次,洛叶的灵魂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却始终没能炼制出一炉合格的丹药。不过洛叶炼出的丹药品相越来越好,药效也越来越好,只是还没能达到丹药的最低标准而已。

幽老指导了洛叶几次,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在洛叶做错时出言指出,渐渐的洛叶的熟练度越来越高。幽老也满是欣慰。每次洛叶开鼎之时,幽老的心总是非常紧张,他希望洛叶能够炼出哪怕一颗丹药,但也怕洛叶真的成功。因为在他看来,完全不能理解洛叶的进步速度,似乎每一炉都有成功的可能,但都差了一点点。

之后,幽老安慰道:“不要灰心,没有人第一次就能够炼制出丹药来的。这第一颗丹药往往是最困难的,因为它集合了一个炼丹师对丹药的理解,也往往预示这炼丹师日后的道路。”

洛叶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幽老是在安慰他,看着身边那一堆不完成品的丹药,洛叶的目光更坚定了些。

恢复灵魂力需要时间,洛叶的灵魂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停止下来,最好不过。可是,洛叶却因为一直没能炼制出丹药耿耿于怀。稍作休息之后,洛叶打算再尝试一次。计算了所剩的灵魂力,这次应该是今天炼丹的最后一次尝试了,洛叶非常谨慎,每一步都经过反复思量。

幽老本以为洛叶已经休息了,就也回到定魂钉休息,他今天也很疲惫,所以也忽略了洛叶的最后一次尝试。

洛叶的进展很慢,因为没有幽老在旁的指导,心里没了依靠,但也独立起来,只是每一个步骤都反复思量之后才动作,所以节奏慢下来不少。

随着一颗颗药材的分解,洛叶的灵魂力消耗很严重,倍感疲乏无力。但是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会激发身体的潜能,此时洛叶激发的就是灵魂力的控制潜能。

洛叶的灵魂力积累的很快,但是很多时候是幽老在辅助控制灵魂力,洛叶真正控制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洛叶毕竟是鬼修,恶鬼练气也毕竟是鬼修的功法,其根本上还是在强化鬼修的能力。再加上搜魂诀和控鬼诀,洛叶曾经无时无刻不在使用的能力,都是在使用灵魂力,更是在控制灵魂力。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洛叶对灵魂力的控制本是不弱的,只是他从来没有这样使用过。如今,外力强迫洛叶,将自己对灵魂力控制,换一种形式体现出来,使得洛叶对自身的能力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相比较前面几次炼丹,洛叶的最后一次尝试变得额外漫长。在洛叶看来,每一步都精确到极致。每一颗药材都充分分解后,洛叶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使得整个过程非常稳重。终于到了最后的凝丹阶段,洛叶因为前边过程的延长,消耗灵魂力的增多,状态非常不好,四肢感觉无力,头脑感觉发昏,几欲摔倒。

索性,洛叶坐到地上,闭上双目,集中了全部精力,去感知和操控自己所剩不多的灵魂力。

半晚,洛叶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因为灵魂力消耗过渡,昏睡了一段时间。如今醒来,依旧头脑发昏,没有力气,但已经不影响正常行动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薄纸的窗户照射进来,屋子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红色。屋子里并不算明亮,但还可以看清,看清屋子中间的那口药鼎,还有弥散在屋子里那淡淡的药香。

洛叶来到药鼎近前,向里边观看。药鼎里满是丹药的残灰,黑灰色的,铺了厚厚一层。

洛叶将手伸进残灰里,摸索……终于,洛叶的手指触碰到了一颗圆润的药丸。

在最后的时间,灵魂力已经不够,洛叶果断放弃了绝大多数的丹药,而针对其中一颗最可能成型的坯子重点炼制。终于在灵魂力耗完之前,丹药成型,埋在了厚厚的残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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