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的确实挺不简单的,但是至少无论如何也是顺利进入了浴桶了的。
他坐在温热的水里,她给他擦着背。再丢脸的事再尴尬的场面都经历了,迷儿这会儿反倒是淡定了。
看着肩上她方才气极时留下的齿印,如今似乎更清楚了些,温暖的指腹轻轻触碰,抿了抿唇,状似不甚在意而又觉得有些别扭的开口:“你那些药,有哪个可以用在这个齿印上,让它早点消散的吗?”
“我还以为你不甘心,想要再咬一口!”百里轻狂闭着眸子,享受着她的伺候,感觉到她温柔的指腹拂过那个齿印,明显的心里有些触动,但是嘴里的话却是不让人开心的,脑子里空白一片,方才的画面没再敢多想,就怕会想得身体发疼。
迷儿磨牙,要不是看他又是齿印又是箭伤的两边都有伤,她还真不客气的再给他来一口:“到底有没有!”
“没有!”他也很干脆利落的回答。
眼珠子转动着瞅了一眼那齿印,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这不过是个小伤口而已,没什么大碍,早晚也就都能愈合的。
“那发烧的药呢?有吗?”
“你要来做什么?”
“你自己昨晚发高烧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当然要做好准备,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忽然又再次高烧,还要半夜再伺候你。”
“没有!”
她说了一大串,他还是简单的两个字就给打发了。
迷儿白了一眼百里轻狂的头顶:“那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
她张了张,照顾百里轻狂没多长时间,他倒是已经教会她一个忍字了!
“我给你梳头吧?”看着他全部束起的黑发,她忽然心血来潮的开口。
百里轻狂一直闭着眼睛,这次也是一样的没理会她。
迷儿也不用他回答,径直就将木梳拿了过来,解开他发上的玉冠,梳着那一头比她的好看无数倍的黑发。
她忽然来了心思,或者该说恶作剧一般,朱唇微启,笑声念了出来。
“一疏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这本该是母亲在女儿出嫁时给女儿梳头所念的吉祥谣,如今,她不过是给百里轻狂梳头而已,却念了出来。
百里轻狂眉宇皱起,刚想开口,后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了。”
那头黑发再次用玉冠束了起来。
迷儿站起来,外面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当下便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百里轻狂。
“谁!”
“迷儿。”东方辞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事吗?”迷儿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心里潜意识里似乎就在排斥着东方辞所有一切的事情,甚至就连只是声音都不想听到。
“昨日所说之事,不知迷儿考虑得怎么样了?”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昨日之事?迷儿垂下眼皮看了一眼百里轻狂,随即朝着外面开口。
“我现在还在沐浴,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说着浴桶那里还很配合的起了点水花的声音。